“什么百年时光？”
听到叶凡的话，蓝鸟惊意难掩，周遭灰蒙蒙的一片，像是他的领域，又好像是什么异度空间。
此刻，他的惊意牵动，空间摇晃，体现着他的不平静。
“你应该就是蜃的原形吧？海市蜃楼，蜃在一些典籍上出现过，据说常常使用梦境让入梦之人在美梦中沉浸迷失最终无声无息的死去。”
叶凡感受着周围的晃动，只是看着蓝鸟：“或者，你是通过某种手段得到蜃血脉的人。”
“我不是蜃。”面对叶凡的指认，蓝鸟矢口否认，话语中却是带着慌张：“我的血脉明显是鸟类，蜃是鱼类蛟龙属，怎么可能。”
“呵。”听到这话，叶凡却是微微一笑：“古语有言：雉入海为蜃。雉，便是鸟类的意思。”
“哦，也许在古早，雉就是你的名字。”
“你怎么……”被叶凡一语道破，蓝鸟慌了，周遭的空间暴动，他看着叶凡，似乎想要故作凶狠：“你既然知道我，那就更应该知道，我是凶兽！”
“我要杀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看不一定。”叶凡摇头，“你要是真能轻而易举的杀死我，早就可以动手，何必费这么大功夫为我营造梦境。”
话语落地，蓝鸟有些僵住，而叶凡趁热打铁：“让我猜猜，你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唯一的本钱就是这诡异的梦境？”
“或许，你本体的战力，连我都敌不过？”
“笑话。”蓝鸟大骂：“你看看这周围，这可是领域，我敌不过你……”
轰！
话音未落，叶凡的重剑已然猛然到来，蓝鸟慌忙伸手去挡，一下子便被叶凡击退了出去。
等到蓝鸟站定，莫名的空间里，他一下沉默了。
这么一接，他再想狡辩和强装声势都已经无用了。
“当真是个虚架子。”叶凡已然看破了蓝鸟，嘴角勾起幅度，反而不着急突破，站在那里，对蓝鸟道：“你一个凶兽，为什么是人的样子？”
“我愿意做人就做人。”蓝鸟没好气的回答，被一个少年看破虚实，引以为傲的梦境也被破解，此时，他并不想与叶凡继续纠缠。
“你这个怪胎，赶紧滚出我的空间去。”
说着，他抬手，正要驱赶叶凡，却没想到叶凡也是抬手，下一刻，锁链凭空出现，竟是将他直接锁住。
“法则。”蓝鸟脸色大变，挣扎起来，“你不是星耀级吗，哪来的法则之力？？”
“机缘巧合。”叶凡答，看着蓝鸟挣扎却是始终无法将锁链挣断，嘴角的幅度越加明显。
“你刚刚说，这是你的空间，也就是说，并不是什么领域，领域是法则的实体化具现，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而空间不同，它是有实体的。”
“怪不得你那么自信，说其他王级困不住你杀不死你，多半就是因为你有这个特殊的空间，可以躲起来。”
啪嗒，啪嗒。
一边说着，叶凡一边向蓝鸟走去，而到了跟前时，他下了判决：“也就是说，你把我拉入梦境，可梦境破碎，反而让我出现在你的空间里。”
“你脆弱的本体敌不过我，而我的法则却可以让我锁住你，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
“我没记错的话，凶兽虽然可以通过茧化延续生命，可并不是不能被杀死的。”
“你！”听到这里，蓝鸟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恐惧，剧烈的挣扎起来，“我是上古诞生的凶兽，就凭你，想要杀死我，简直是异想天开！”
“上古凶兽很稀有吗？”叶凡发问，手一抬，穷奇，白泽，猰貐，相继出现在身边。
“这？？？”
三头上古凶兽突然出现，蓝鸟瞪大了眼睛。
“你收服了三头凶兽？？这怎么可能？？”
“有两头刚刚茧化，算我运气好。”叶凡平淡回答，看着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的蓝鸟，微微一笑：“我或许杀不死你，但我觉得，也许我的这几头凶兽，能有办法？”
“那必须有。”穷奇立马应声，偌大的虎头伸到蓝鸟面前，稍微一闻，当即道：“原来是你，那时候还给我下过梦，幸好我不死不灭你的梦境拿我没办法，不然还真被你得手。”
这一说，穷奇朝叶凡撇头，咧开了嘴：
“叶凡，这家伙好解决，我能够消化，一口吞了就是。”
“穷奇大哥……”面对着明显血脉压制自己的穷奇，蓝鸟声音都在发颤：“误会，都是误会。”
“怕是没有误会那么好说了。”叶凡撇嘴，按住了穷奇的虎头：“你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是聪明的。”
“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我都知道。”蓝鸟回答，此时，他姿态低到了极点：“只要能活命，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这么想活下去吗？”这话却是让叶凡诧异：“世事无非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活了那么长的岁月，不会觉得厌倦吗？”
“我害怕死亡。”蓝鸟却是颤抖：“死是无穷无尽无边无涯的暗，是没有意识没有思维的腐朽。”
“活着，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
“竟然还有些深度。”听到这话，叶凡微微诧异，不过也并没有想和蓝鸟探讨的想法，稍微思索，便问道：“你是圣殿什么级别的人物，圣主的来历是什么？”
“我是圣殿十三护法之一，护法之上有四位总殿，再往上，就是圣主。”蓝鸟老实回答：“圣主的来历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并不是人类，被人王封印在了圣殿深处，实力非常强大，可能超出了这个星空的顶点。”
“又是跟人王有关。”叶凡微微皱眉，这一路走来，他遇到很多跟人王相关的事情了。
人王同伴留下的剑术，人王去过的宗门，人王的血脉族人，现在又多了一个福光岛存在的昔日强敌，以及被他封印的圣主。
“人王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圣主。”稍微思索，叶凡有些许不解：“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杀死圣主吧。”
“不知道。”蓝鸟摇头：“人王向来仁慈，很少杀戮，也有可能，是圣主难以杀死。”
“这样。”叶凡微微点头：“那为什么你们愿意跟随圣主，按理来说，一个被封印的生物，不足以让你们跟随。”
“他虽然被封印，但仍旧有很强的实力。”蓝鸟答，说到圣主，他更加害怕：“他可以让我们脱离茧化期的虚弱在极短的时间里来到顶点，也可以将我们的力量瞬间剥离从而轻而易举的杀死我们。”
“这般厉害的手段。”叶凡微微诧异，一头凶兽的成长期是极长的，不仅如此，还需要耗费海量的资源。
要知道，对于凶兽而言，其实最可怕的就是每一次茧化过后的漫长成长期，跳过成长期，这样的手段，足以让许多凶兽追随。而随手剥离力量，又能让凶兽畏惧。
“怪不得圣殿会有如此庞大的力量了。”想清楚源头，叶凡明了，不过紧接着，又不解的道：“不过你们是怎么招来这么多信众的，全靠灵魂契约这样阴毒的手段吗？”
“当然不是。”蓝鸟连忙摇头，紧接着，似乎不太在意的道：“普通人的智慧很少的，只要随便喊出一句高大上的口号，加上一堆晦涩难懂或者看起来语气深奥的言论，就可以让他们信服，前赴后继的追随你。”
“所以，你们所说的恢复魔兽王朝，只是一句噱头？”叶凡问。
“从来就没有存在过魔兽王朝。”蓝鸟答，“与其说那是魔兽王朝，不如说就是魔兽在自己的庭院里奴役了一些未开化的人族，就像现在的人族奴役耕牛一样。”
“我们只是把这个过程渲染的美妙了一些，夸大了现在人族的一些缺陷，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批忠诚的信众，想要跟随我们一起恢复到那个被我们描述的美妙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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