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厉害？”
“...您好像没什么感觉吗？”江华晨看着沈武寰好像要睡着的脸不自觉的尴尬了起来。
这个样子就好像显得他在自嗨似得。
“这个嘛，说不好。”
沈武寰卖了个关子，既没有表现的太失望，也没有表现的太兴奋。
其实也很好理解。
原来世界小汤等书籍是新千年前后才引进的，那时候学钢琴的人非常少，主要也和当时的经济环境有关系。
可随着进入新千年后，人民生活水平有了显著提高。
教育工作者又付出了辛苦和努力，研究出来了一系列适合中国的教育方法，才有了后来的学琴潮。
现在沈武寰把这套研究了将近20年的学习规则直接带入到了这个世界的cN，如果没有这种效果还真的有点对不起那些辛辛苦苦的教育工作者了。
要知道，在中国学琴，几乎百分之70以上的人都是小汤——拜厄——小奏鸣曲——车尔尼——巴赫初级，也许顺序有差或者有些教材不碰，甚至还有采用别的教材的，但广泛应用的就是这几本。
其中巴赫初级可以说是复调的基础，最为重要，只不过沈武寰删减了部分内容，把它作为和车尔尼740的补充教材用来补完教学，这也是刻意的藏拙。
“说不好是什么意思?讲清楚啊？”沈母果断不高兴了，她听得一知半解。
“在这套教材出现之前，cN钢琴教育教材就像是没有五线谱舒服的音符，单独听每个音符都挺悦耳的，但是不能形成旋律，教育者的‘编曲’水平占据了决定性地位，教育水平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嗯，听懂了吗？”
沈母听沈武寰这种语气，狠狠的敲了她一下，给她疼得龇牙咧嘴的...
“嘶...反正嘛，我就是把教材按照好听或者说是恰当的旋律编写到了五线谱上，按照简单的旋律来弹，弹得感情如何，那完全要看教育者自己的教育水平，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干。”
沈武寰揉了揉头，然后摊手表示如此。
“呵，你说的这么简单，人家cN这么多教育家就没有人想到过？”沈母虽然想表现的嗤之以鼻，可赚到的钱做不了假，她此时有些慌神。
沈武寰正色起来：“cN的教育家确实有水平，也确实付出了很多艰辛的劳动，但大环境影响了他们的思考方式，我看过市面上的教材，除了基础教材的空缺之外，其实都很不错，只要方法得当，还是能够产生类似的效果的。”
“大环境？你是说吃古典这碗饭的人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根本也不想着发展了？”
“是啊，那些老前辈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好不容易当上了教授，享受国家津贴，不用去为肚子问题着急，而思想却僵化了，嗯，至少我看到的多数是这样，黄教授可能是特例，不过他的教育方向是在高等教育上。”
沈武寰说着说着开始小心慎言起来，她去首都这趟确实也开始学会思考非音乐方面的问题了，她本来就不笨，只是单纯罢了。
“哼，算你说的对...”
“是啊，沈老师这教材之所以能这么火，还是跟整体素质理念有关系，正像沈老师经常说的那样，教材不是重点，反而教育者的教学水平是重点，说不定这次古典市场真的能被唤醒。”江华晨对未来显得很乐观。
“那你这教材卖的这么火，其他人的教材不就完全被你挤压的毫无生存空间了吗？”
沈母同意江华晨看法的同时，也开始替沈武寰担忧起来。
“毫无生存空间可能没那么夸张，会坚持老一套教学方法或者自己摸索教学方法的教师还是有的，只不过...”
沈武寰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虽然不会直接挂点，但收入减少70%以上还是有可能的。
“那人家不找你拼命啊，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诶！”沈母整个人跳了起来。
沈武寰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老妈，说实话，老妈此时完全乱了方寸，难道自己做的太过火了？
江华晨也适时补充道：“确实，本来大环境就不好，人家又指望着出本书靠不多的版税过日子呢，您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太狠了。”
沈武寰摊手：“那没办法啊，我这是为了古典行业做贡献，学琴潮火的是整个产业，影响的是无数个家庭，上面的人不总是喜欢说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吗？那这个时候和我作对的人就应该为了大局牺牲一下，希望他们能够理解。”
沈母和江华晨俩人沉默。
其实一句话已经憋在嗓子眼里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我看你是早就有这种计划了吧，公报私仇！”
他们仿佛已经听到了从祖国各大省市的教材编撰者那里传来的：“mmp！”
不过和江华晨半忧半喜不同，沈母还是开心居多，她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排除万难，她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会不自豪呢？
事实正如几人聊的那样。
沈武寰系列教材在全国各地开花，虽然不至于完全占据市场100%的份额，但也是极其恐怖的数字。
大多数大型教育机构全部更换了教材和教学理念，毕竟不换很可能就会被淘汰，这个方法总结的太过完善了，完全不像是短时间能够总结的出来的！
书店也在刘经理的新销售方案下大肆宣传，指戳人心的广告词，和沈武寰为自己代言带来的宣传效果，可比那些行就将木的老学者们要靠谱多了。
就那一串获奖名单都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了的。
这就是沈武寰说的“革命”了，革命总要有人牺牲的，这些人安心去吧，你们完不成的光辉伟业就由我去完成，撒有拉拉。
至于那些教材作者和沈武寰的恩怨，必然是需要解决的。
除此之外，还要面对的是来自圈子里的压力。
不过沈武寰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事情临门了。
她看向天花板，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
“让我们来一场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人民战争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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