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叶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春华俊俏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红，忙将手收了回来，微笑着将身子侧过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林先生，这大半夜的也挺冷的。”
“既然来了，又是为曲而来，要是这时将你赶出去，未免对老板也太不尊重了，里面坐吧。”
“哈哈。”
林叶朗声一笑在房中坐了下来。
张春华将屋子中央的面粉以及冬桃等原料收拾好，这才将林叶引到了茅庐另一间房里。
原来。
这虽然是茅庐，里面却有好几间房，面积还不算小，每一间房都有独特作用，比如说卧房琴房，甚至厨房等等。
琴房内。
窗户闭着。
温暖无声的空调吹着暖风，从角落盈满了整个房内。
张春华快速换了件淡青色古装，慢悠悠的坐到了古琴后，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
张春华开始演奏起古琴。
音调行如流水。
低沉心静。
林叶闭着眼睛聆听着他的演奏。
十一分钟后，琴声陡然而止。
林叶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鼓着掌，点头夸奖道：“不错不错！你应该小时候就练古琴了吧？”
“不然，以你这般年纪能弹出这样的水准来，的确是难得！一首曲子结束，让我的心都静了不少。”
“是吗？谢谢老板夸奖啦。”
张春华高兴的掩着嘴笑着，随后却又抬头奇怪的看着他道：“林先生，您是一个极为淡定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心不静呢？遇上什么事了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林叶微笑道。
“想起了故人？”
张春华笑道。
林叶眼睛微微一睁，露出好奇神色，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起了故人？”
“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或许真正让你为难的，就是曾经从你身边消失的某些人。”
“因为人世间的事可以挽回，但很多人却难以再见。”
张春华将手放了下来，若有所思，悠悠道。
林叶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点着头。
张春华看上去二十出头，人情练达却远远要超乎年纪，尤其是那一双闪着智慧的眼睛，说明这女人跟其他普通女人不一样。
林叶不禁笑了笑。
“谢谢老板！”
张春华忽然站起身来，施施然行了个古礼。
“啊，为什么要谢我？”
林叶被她搞得莫名其妙。
张春华笑着道：“因为您刚才的微笑是对我最好的夸奖。”
“噢。你……”
林叶听完笑了起来。
“对了！”张春华慢慢的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林先生，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喜欢音乐的。”
“不知道你喜欢听，是不是也喜欢演奏呢？看你的样子似乎似乎也对音律有几分兴趣吧？”
“你是想说……”
“其实听曲有听曲之乐，演奏也有演奏之乐，如果林先生你真对音乐感兴趣，想必也是会演奏的，要不要……你也来露一手呢？”
张春华指了指面前古琴。
林叶一听顿时笑了：“哈哈，古琴还是算了吧。虽然我喜欢听着古琴弹出来的清纯音乐。”
“可是要我自己来演奏，估计还是和你差了那么一点，就不在你面前献丑了。”
“噢，这样啊？”
张春华脸上露出了几分遗憾，看得出来她对林叶眼中刚才所闪过的亮光充满了兴趣，她确认林叶应该是会一些曲子的。
“你似乎很想让我也给你表演点节目？”
林叶问道。
“哈哈，主要是现在比较晚，我和林先生你的相处也不仅仅是下属和老板吧？”
“既然我都弹了一曲，如果林先生你能再来一曲，今晚就完美了。”
张春华眨着大眼睛充满兴趣道。
音乐之事向来讲究一个氛围和兴趣，白天繁杂，想要听音乐或者演奏音乐都难以心静。
只是。
在这样一个外面吹着寒风的冬日夜晚，世界空灵倒也正是谈论音乐演奏音乐的时候。
“谈古琴就算了，如果你真想听，我倒不介意给你唱一首，正好我手机里有伴奏。”
林叶似乎也来了兴致，对于张春华的请求，他也不想让对方在这个安谧的夜晚失望。
“唱歌？”
张春华有些意外。
至少在她看来像林叶这种人会弹一些古典乐器再正常不过了，可如果唱歌，似乎和平日里的形象有些不同。
说老实话。
倒也是让她的期待又多了一分。
“想听吗？”
林叶微笑道。
“想听啊，当然想听！”
张春华使劲的点点头，眼睛中的好奇之色已是再也难以掩盖了。
这人世间真正会音乐的人并不多，其中能把歌唱好的更是少之又少，林叶在众人面前向来冷淡严肃，就算在张春华面前有时微笑。
也有一种让人高高在上之感，如果能在自己面前唱上一首，显然突破了林叶平常的形象。
而且。
张春华从一开始也并没有觉得林叶就算弹琴能弹得多好，就更别说唱歌了。
“不知道林先生你想唱一首什么歌呢，如果是古调，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伴奏呢。”
张春华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双嫩如玉的细手放到了琴弦上，微微一动，发出了清脆的琴弦之声。
“古调就算了！不如给你唱一首现代流行歌曲吧。”
林叶笑道。
“流行歌曲？好啊！”
张春华更惊讶了。
毕竟。
林叶外表看上去就三十余岁，平日里那种形象不像是喜欢听流行音乐的，没想到今天竟想唱一首流行歌，自然求之不得。
“我这首歌的名字叫做……一路上有你。”
林叶缓缓地介绍道，从身上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音乐软件，准备打开里面所存的那首伴奏。
“一路上有你？”
张春华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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