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阳的名气确实很大,而且陈阳的个人形象也很好,这一两年,传出来的都是陈阳的正面新闻。
无论是京都国际医疗中心,还是陈阳在R国的一些事,或者陈阳救治的患者等等。
所以患者家属了解到陈阳的身份,多少都给予了陈阳尊重。
“现在,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争吵和混乱,无助于抢救。我需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况,才能更好地帮助病人。”
陈阳高声道:“请派一两位代表,把病人发病前去医馆就诊的详细经过,包括有什么症状,医馆怎么说的,开了什么药,怎么吃的,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陈阳的话多少让激动悲愤的家属稍稍冷静了一些。
患者的妻子和儿子被推为代表,哽咽着讲述了经过。
患者三天前感冒咳嗽,去“汇文国医馆”看病,坐诊的“老专家”说他是“寒咳”,开了三包“祖传止咳散”,说特效。
回家吃了两包,昨天下午和晚上各一包,今天早上就说头晕、心慌、全身发紧,还没等打120,就突然抽搐昏迷了……
陈阳仔细听着,又问了些细节,心中基本有数,这很可能是马钱子等神经毒性药物蓄积中毒的典型过程。
安抚了家属几句,承诺会尽全力后,陈阳又要求见“汇文国医馆”的负责人。
医馆那边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自称馆主的五十多岁胖子,油光满面,眼神闪烁;另一个是坐诊的“老专家”,七十多岁,干瘦,穿着唐装,此时面色灰败,早已没了“专家”派头。
陈阳没有废话,直接问:“你们的‘止咳散’,成分是什么?马钱子用量多少?炮制工艺如何?”
馆主支支吾吾:“这……这是祖传秘方,不方便透露……马钱子当然是制过的,用量……是按祖传比例……”
“祖传比例是多少克?炮制方法是砂烫?油炸?还是甘草水煮?”陈阳追问,语气渐厉。
“老专家”冷汗直流,嗫嚅着说不出具体。
陈阳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马钱子生品含士的宁约1.1%-1.5%,炮制后要求士的宁含量控制在0.78%以下。”
陈阳盯着对方:“你们药粉里检出的士的宁浓度,折算成马钱子生药,一包药的含量就远超中毒剂量!这根本不是治病,是杀人!你们的‘祖传秘方’,就是未经规范炮制、严重超量使用毒剧药吗?”
馆主和“老专家”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陈主任,咱们有什么话调查清楚再说,不能随便下结论。”医馆的负责人明显有点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阳的这一番质问等于已经坐实了他们胡乱用药的结论。
“我是医生,现在也只是了解情况,光明正大的事情没必要背着人。”
陈阳说着转向在场的媒体和卫生局人员,朗声道:“各位,这是一起严重的违规使用毒性中药、导致患者生命垂危的恶性事件!”
“它暴露了个别民办医疗机构利欲熏心、漠视生命、缺乏基本药学知识和职业操守的严重问题!”
“但这绝不代表正规、规范的中医药!真正的中医,使用毒剧药如履薄冰,讲究炮制去毒、配伍制约、严格剂量、辨证施用。像这样胡乱超量使用,是绝对禁止的!”
这次的事情很显然是一起打着中医的幌子、打着祖传秘方的旗号,不加辨证、胡乱用药的典型事件。
这种事既然让陈阳遇到了,陈阳肯定不会姑息。
听着陈阳当着媒体和卫生工作人员的话,医馆负责人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面色惨白。
陈阳面色缓和,又对家属道:“请相信,正规的中医药是安全有效的。”
“这次事件,是极少数害群之马所为。医院和法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让我们把全部精力,放回到抢救生命上!”
陈阳的话,条理清晰,立场鲜明,既严厉谴责了违规行为,又维护了中医药的整体形象,同时将焦点拉回抢救本身。
在场众人,包括媒体,都安静下来,开始更理性地看待事件。
卫生局的工作人员趁机上前,将医馆负责人带走进一步调查,媒体也得到初步信息,开始撰写相对客观的报道。
混乱的场面,终于被初步控制住。
陈阳带着庄启文和夏洪亮再次进入IcU,夏洪亮刚刚完成第一轮针灸。
“情况怎么样?”陈阳问。
夏洪亮额头见汗,神情专注:“人中、内关强刺激后,患者刚才有一次轻微的皱眉反应,虽然很快消失,但可能意味着脑干功能尚未完全抑制。”
“涌泉、太冲施针后,监测到其肢体肌肉的微小抽动频率似乎有减缓趋势,心率刚才短暂地稳定在125次\/分左右,不过很快又波动了。”
庄启文紧盯着监护仪和数据:“血压还在低位徘徊,依靠升压药维持。血液灌流和透析正在进行,但毒素与组织蛋白结合紧密,清除效率可能有限。肝酶、肌酐仍在攀升,心肌酶谱也高得吓人。”
陈阳靠近病床,再次仔细观察患者。
患者的面色青灰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潮红,口唇紫绀未明显改善,但之前偶尔出现的角弓反张样强直似乎暂时没有出现。
陈阳轻轻翻开患者眼睑,观察瞳孔,又尝试诊脉。在镇静药物和仪器干扰下,脉象难以精确把握,但那股疾速紊乱中夹杂的沉紧涩意,依然昭示着毒热深陷、气血逆乱、阴阳欲脱的危象。
“针灸可以每隔一小时重复一次,选穴可考虑增加百会、大椎醒神开窍,加足三里、三阴交试图顾护脾胃之气、滋阴潜阳,但刺激力度需严格控制,以轻捻转为宜,避免过度扰动。”
陈阳沉吟了一下道:“西医的抢救方案已经很全面,我们中医辅助的重点,在于‘开窍醒神防痉厥’、‘护心保肝减损伤’,以及可能存在的‘调和气血促排毒’。”
说着陈阳看向庄启文:“庄医生,你立刻根据现在的情况,调整一下之前拟定的中药思路。”
“考虑到无法大量灌服,能否拟一个极小剂量、高效力的灌肠方?或者,有没有可能通过鼻饲给予极少量经特殊处理的解毒扶正药液?”
“原则是:量少力专,直中病所,不增加身体代谢负担。”
这件事陈阳依旧是交给庄启文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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