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冷漠的向家人
“小舅妈，我是向家人，只要外婆和外公认我的一天，我就是向家人，我妈妈是向家人，这不是你能够否认的事情，如果，外婆他们让我离开，我一定不会留下。”
现场一片寂静。
就是一阵沉默不语的向妈妈，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目光看向向希舒的神情，带着愧疚、歉意、自责、无奈、……太多的复杂情绪。
想到自己女儿，临终前的托付 ，再想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心中有些难受和愧疚不安。
她知道， 这个孩子受委屈了，只是，她也是想要，这个家安宁一点，和谐一点，谁知道，这个小二媳妇，会是越来越变本加厉，让人感到厌烦，她能够怎么办，自己的小儿子，就是喜欢人家，她还能如何。
心情是十分的复杂难受。
看着那双，如寂水般平静，眼神淡漠，无一丝情绪波澜的双眸，在那双冷漠麻木的双眸，注视下，向妈妈好像看到了，女儿那双如青玉般润泽的双眸，也是同样的，一双冷漠麻木的双眸，只是，她的女儿的双眸，比这个孩子多了纯净清澈的眸色，那更是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双眸，也是她曾经，害怕见到的双眸。
现在，同样的一双，冷漠麻木的双眸。
让向妈妈的心，惊惧起来。
就好像，她又要失去了，一件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她的女儿，就算是临终前，对她也是客气疏离的，再也没有以前对待她的儒母之情，有的只有冷漠和疏离，这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心结。
如今，她的女儿，也有了她一样的神情，这让向母一时间，觉得自己做母亲真的很失败，儿子不孝，女儿对她也是疏离，现在，就是外孙女，都也开始对他们产生疏离，心中有些迷茫。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向母她一时间，真的想不明白。
像是知道向母想法似的，向希舒目光淡淡地，看了自己的外婆一眼，那一眼，含着太多的情绪，这让向母一怔，目光有些怔住，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向希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弧，似嘲非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婆，心中依然没有波澜。
她已经，从最初的不平，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以及，当她领会到母亲的感受后，更是平静无波。
外婆不是不爱母亲，只是，在与自己的儿子相提并论的时候，母亲就是显得不足为道，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儿子和女儿之间，外婆六七十年代的思想，造就了，她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她的思想中，养儿就是防老。
可惜，现实给了她，一个狠狠地耳光，很可笑的事实，却始终，在心中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也使得，向希舒对这份情感越来越淡漠。
谈不上怨恨，毕竟，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属于她的重要的人或者事情，既然，作出了选择，你只能去接受，做好自己就好。
母亲在世的时候，就是和她说，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别人是别人，自己对得起自己就好，你控制不了别人，只能认真的对待自己，对自己负责即可。
向希舒收敛自己的心神，目光淡漠地，扫视了一圈，表情平静冷漠，给人一种绝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周围的环境，变得尴尬起来，就是一直辱骂的小舅妈，也停下了话语，目光闪烁。
小舅妈看着眼前的侄女，心中止不住的发颤，就好像被一条冰冷的蛇盯住，让她心神胆怵。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你舅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向阳，你自己看看，你这个外孙女，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作为长辈的还不能说几句，哼。”
对方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就是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不安和害怕，口气略带凶狠的低吼道。
“我从来，没有否认，你是我的小舅妈。”
向希舒淡淡地应道，目光冷淡的看着对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有丝毫的怒意，就好像，根本就不把对方看在眼中，不在意一般，这让向妈妈见了，心中深深一叹，知道这个孩子，与他们生分了。
如今的他们，与她之间，就好像两个世界的人，不再一条平行线上，有着的联系，也是因为自己和老伴的存在，向妈妈很清楚，如果，自己和老伴不在了，这个孩子，不会再与他们，有所联系，那就是彻底地，断绝了联系。
而且，她很清楚，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很出息，更何况，她的那个女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为这个孩子，留下了很多的东西，就是连她这个妈妈，都不是很清楚，只不过，她当然也不会遗留下自己这个母亲，尽了自己的孝道。
想到这个，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思想，心中莫名的，感觉到几分悲哀，心情有些复杂。
以前，她的心中，总是想着养儿防老，然，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可怜的很，心中酸涩难耐，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行了，这个孩子，没有吃你的穿你，你到底在计较什么，这都是我们二老的，我们准备给谁，那就是谁的，我们给你们夫妻的，还算是少的嘛，一天天的，就是不安宁。”
或许，看到他们的行为，心中感到失望了，又或许，也是，想要修复和外孙女的感情，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向妈妈对着小二媳妇，不客气的制止道，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和不喜。
“妈，我也是，帮她妈妈教育她，她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还需要……”
“你也知道，她是个孩子，你怎么就是没有多点耐心对待，你整天得理不饶的，到底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孩子，既没有吃你的喝你的，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你们的孩子该有的，我们作为长辈的，什么时候少过他们的，反之，这个孩子一切，都是她的母亲，给她留下的，你在担心什么。”
向母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好像很难相信，向母会说出这句话，神情说不出的怔愣和震惊，眼神变得怪异起来，看向母亲目光，变得复杂，就是向父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叹息，和说不出的苦涩。
现在，才可以悔悟过来，又有什么意义了，一切都是晚了。
向父很明白，自己已经过世女儿心中的悲凉，也明白，她最后与他们疏离的原因，只是……一切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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