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这是要拍《你的名字》古装版吗……咳。
秦玥为了忍笑低下了头，说不了话，她怕开口会忍不住笑出声。
李沐有些失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秦玥连忙摆手：“可以可以，我叫秦玥，你可别忘了我啊！”
李沐郑重地点点头。
幻境中的天气很明媚，不知道是记忆的问题还是幻境的问题，秦玥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灿烂却并不炎热的天气。
她出宫别别扭扭地住了几天，很快，就被叫回了宫。
李沐竟然在大门口接她，与他同行的，还有好几个面生的宫女太监。
看他们之间隐约的疏离之感，秦玥就知道了那些宫人并不是李沐身边的人。
李沐只是默默地带着秦玥走，并不多说一句话。有些反常的是，一路上，李沐见到认识的人总要打一个招呼，并不热情反而有些勉强地主动去打招呼，看起来被他打招呼的人都很惊讶，根本没有几个人去回应他。
更有几个皇子，有的满脸嘲笑，幸灾乐祸的样子，指指点点地看着李沐走远，还有更甚者，眉头一皱，满脸嫌恶地背过身去，仿佛被李沐问候了是什么恶心得不行的事情一般。
秦玥从没有收到过这么多明晃晃的恶意，她被这种恶意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走了一段路，她忍不住上前两步，尬笑道：“哈哈，李沐，你的人缘可不怎么样啊……”
“嗯。”李沐一副多说一句话就少一百两金子似的样子。但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紧张地不时去观察秦玥的神色，见秦玥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好的神情后，李沐才暗自骂自己太过于患得患失了，这样不好。
“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人缘不好自然有他的道理！”李晨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他冲着两人挤眉弄眼。
秦玥哼了一声：“歪理。若是照你这么说，那些被人贩子拐走的，卖不出去打断腿扔到街上乞讨的小孩子，也有可恨之处了？”
李晨沉默了一下，然后震惊道：“那些断腿的小乞丐原来是这么来的？！”
“看来有些皇子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呢！”
李晨被秦玥说了个大红脸，偏偏他憋了一口气，愣是找不到办法喷回去。
“我们是去凤栖宫？”秦玥觉得路径很熟悉，便问道。
“没错。等会儿进了凤栖宫，你先去偏殿休息，先别进去。”李沐吩咐道。
秦玥皱了皱眉：“不行，皇后让我们去就是为了那两个太监的事吧？我也算是人证，你没做过的事情，可存费被人扣了锅。”
“小丫头，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皇后居然没有像何敏慧那样屁股钉在了凤椅上，而是在宫殿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你可知道你这个表哥有很多种方法能够杀人于无形？毒到底是不是他下的，你可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皇后优雅地一挥手，带领着众人往正殿走去。不愧是杀了无数人的人，那大佬气质，妥妥的。
走在很后面，秦玥悄悄扯了扯李沐的衣袖：“怎么回事，皇后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很会杀人？”
李沐对上她的眼睛，心里一揪：“我……”
“你杀了很多人？”秦玥有些不确定。
她虽然知道成为一个皇帝的路非常难走，皇帝的手上不可能很干净，但是她没想到李沐在这个年纪就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没有选择。”李沐的目光闪躲了起来。
是啊，他从来就没有选择，他的双手已经不干净了。凭什么他还期待着能从秦玥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从出生起他就不是能被人接受的产物，就像母妃恶狠狠地说的那句“你注定孤独一生”一样，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不想再看见秦玥眼中的失望了，她已经不会再对一个杀人惯犯有太多善意了吧……他不应该有期待的，从云端坠落到谷底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秦玥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李沐打断了：“好了，皇后娘娘停下了。”
秦玥一愣，果然，队伍已经停下了脚步，众人还很“善解人意”地给她们俩人让了道。
不知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李晨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哟哟！李沐的真面目被揭穿了！崔姑娘可别伤心，还有我呢，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收到了李沐的眼神警告，李晨才闭了嘴，但是眼睛还是瞅着秦玥，不时挑一挑眉。
皇后扫了一眼众人，李沐眼中一沉，独自一人走上前去。在秦玥犹豫要不要一起去的时候，李晨推着她去了偏殿：“还在想什么呢？和李沐这样的杀人犯有什么好说的？你待会儿啊，就……”
李沐听着李晨的声音逐渐消失，心底仿佛十二月的极北之地一般寒冷。
秦玥……她还会再出现吗？
“李沐……你很不错嘛，以为成了崔贵妃的样子，你就能在宫中横行霸道了？”皇后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欣赏着自己刚染好色没多久的手指甲。
李沐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一只野狗，杂种！你那疯子母妃本身不也这样认为的吗？”
皇后笑眯眯地看着李沐的拳头慢慢握紧。
主殿现在没有什么人在场，在这里的都是皇后的亲信。
“说说看吧，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李沐微微抬眸看她。
那么多宫人的尸体里，是不是藏着那么一两个重要人物？什么人物让她埋在地里都不放心，非要起一栋房……
一幅图忽然浮现在李沐的脑海里，这下，他是真的愣住了，随后，他浑身隐约开始发抖。
这是兴奋地发抖！
原来如此，原来皇后藏着的是这样的机密，怪不得，怪不得非要起一座房子，非要养几只恶犬，而不是杀了之后往土里一埋、井里一扔……
“看来你不是很愿意说嘛……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杀死那两个太监的？光天化日之下在凤栖宫杀人，什么罪，需要本宫提醒你吗？”皇后说着，目光忽然锐利地定向了李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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