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错愕的瞪大了双眼，来不及问一个字，那只紧抓在顾倾城手臂上的右手已经被他冷冷甩开了。
“当初我极力挽留你的时候，你执意离我而去，死心塌地的选择了他，现在你如愿以偿做了他的妻子，却又回过头来说你回来了，说你想我，呵……”
他冷笑着，这笑容仿佛结了一层冰，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凄凉，
“怀念，3个月以前你已经原形毕露，你撕碎的不止是我们的结婚证和你自己的形象，我的全世界，都已经被你撕碎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3个月以前她还在异国他乡啊，什么叫“原形毕露”了，怎么就撕碎他们的结婚证和他的全世界了？
怀念像只木偶似的站在原地，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
脚步声响，他已经转身，离开的脚步迈出去。
“你站住！”
怀念几乎要崩溃了，一个大步迈向前，就这么在身后再次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可以赶我走，但是我们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情太过激动了，失控的声音仿佛嘶喊，发颤的双手紧攥着他的手臂，锋利的指甲如刀子般割开他的肌肤，留下十道清晰的血痕。
他竟然感觉不到疼。
只感到她的颤抖，这么清晰、这么强烈，仿佛牵连着他的心，每一下，都令他莫名的疼痛和怜惜……
可笑，竟忘了这惨不忍睹的现实了么？
为什么，一颗心明明已经被她撕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明明已经看透了这个**荡妇的一切，一旦感觉到她的颤抖，他还是会心如刀割呢？
呵呵。
顾倾城，你还真是贱呢，果然像她所说的那样，都已经被她当小丑一样耍得团团转了，还傻呵呵的想要抓着她不放手，低三下四的试图挽留呢。
“为什么……”
面如冠玉的男人背对着她，淡淡重复着这个疑问。
微仰着近乎完美的脸，恍惚望着远处那一片漆黑无比的天，
“为什么？当你用行动证明了你爱的人一直都是他湛望北，当你告诉我，你嫁给我是因为迫不得已，是因为要利用我保你家人平安，我也一直在问你，为什么……
“我问我自己，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么？我问自己，是因为我比不过他湛望北么？呵呵，我从来没得到过答案，现在，你却来问我，为什么？”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以至于怀念紧抓着他的手臂，一时间难以消化。
“天色已晚。”
男人启开纤薄的唇，墨黑的眼眸望着凄凉惨淡的天，
“东子，该送客关门了。”
“是，少爷！”
刚刚的保安走过来，用力拉住怀念柔软的左臂，
“湛夫人，请走吧。”
“不，我已经离开4个月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走，你别拉我。”
“你放开我！”
“放开！”
保安拉着她，强行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然而，她极力挣扎着，就连身材魁梧的保安都感到很吃力，好不容易把她拉出几步远，一不小心又被她追上来。
就这么挣扎着，被保安艰难的拖着缓缓向大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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