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一舞终了，看的人是赞不绝口。
无论是上位的皇帝皇后，还是下位的百官公子，都是摇着头感叹晨曦的舞姿。
晨曦看着这场景甚是满意，下意识，侧头把目光就移到了俞臻那里。
她喜欢他，很喜欢。
回歌看到懂那一眼里的东西。
上一世的疯狂就是晨曦放着皇帝的面撕了婚约书，后来铺了十里红妆嫁给威河将军的时候，那嫁妆在四王爷府所在的那条路上走了两圈。
“晨曦这一舞，却还是不足够倾城啊。”她平复了一下呼吸，从鼓上站了起来。
皇帝笑：“怎么就不足以倾城了？我晨曦公主这一舞，不知道有多少男儿愿意为之疯狂了啊！”
“舅父，晨曦说真的呢...晨曦听说京城中有一位足以一舞而倾城的女子。”
“噢？哪家女子？”皇帝这样听就不开心了。
“此女子名叫绝艳，并非官家小姐，听闻四皇兄已经将人收入后府了，晨曦只是突然想起来，也不知道四皇兄今日可有把人带来呢。”晨曦身子一转，目光直直落在回歌所在的地方，“若是带来了，许也舞上一舞，给皇后舅母助个兴！”
俞臻这时脸色说不上好看，肯定也不能太难看，这算不算飞来横祸？
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这位皇表妹了？
站起身，俞臻回头看了一眼回歌，她脸色微微几分薄红，透着面纱都能感觉到。
“给王爷带来麻烦了...”她上前了一步，跟在俞臻的身后，声音极低。
俞臻又安抚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晨曦，“表妹言重，表妹舞姿怎么可能是你四皇兄一个小小侍妾可以比的，这怕是市井传言了，我都未曾见过艳儿跳舞呢。”
“皇兄都没见过呢？”
俞臻笑：“表妹的舞姿这天下也没有几个女子可以比得上了，怎么，还不自信了？”
“我自己跳的如何当然是知道的，不过皇兄，这可就小气了，只是给舅母助助兴，又不是同我比试，纵是跳的不好，难道谁还会斥责那一片孝心？”
俞臻眼底重新有了挣扎。
晨曦以为他被她说动了。
但回歌却是明白他在挣扎什么的。
还是想要那皇位...
还是想借机会，把绝艳送到皇帝的身边...
她眯了眯眼睛，人心在她面前几乎透明。
所有的脏东西，或者少许的干净角落，她都像一个天神旁观人世一样。
只那一秒钟，俞臻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侧头去看那双眼睛，只看见一边侧脸。
晨曦退了几步，转而转身去向皇帝征求意见。
而回歌勾着唇，不轻不重的往前踏了一步。
“若你要，那便要。”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一慌。
回歌已经走了出去。
留下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了自己手里的俞臻，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那身影。
这辈子他都会记得一个叫绝艳的女子，是不一样的，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神秘的像怀揣了无尽的谜，来的悄，走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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