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
秦玉菲再次来的时候，程蕴站在临时搭建的棚里，拿着手机，穿着剧里的衣服，也就是那套星空流光，正在直播。
林默言站在她身旁，巧笑嫣然。
弹幕在疯狂尖叫。
“我最爱的演员和设计师，太般配了！”
“我好爱啊，太漂亮了！”
“啊啊啊啊啊！我爱美女！我要被掰弯了！”
“哎呀，你们矜持一点。”程蕴无奈一笑，“别吓到默言了。”
林默言连忙摇头，“我没事的，而且您的粉丝都好可爱。”
“哇，美女姐姐夸我可爱了，好幸福！”
随后一水儿的弹幕全是这个。
程蕴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不然别人都要以为我的粉丝脑袋里都装不了什么东西。”
弹幕立马回复，“没关系，就算程姐没有演技我们一样爱你这张脸！”
看他们打趣斗嘴，林默言乐不可支。
很快有人眼尖的发现了秦玉菲。
“秦总监也来了吗？”
“听说是陆神的徒弟诶，厉害着呢。”
“她来做什么？”
程蕴微微偏头一瞥，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果不其然，上次她说秦玉菲还要来，这才第三天，就忙不迭到场了。
“程影后，您在直播呢。”
秦玉菲嘴角笑容有点勉强，本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
而程蕴打了声招呼后，就继续看向手机了。
半晌后，她再次抬头，“有事？”
“是有点事，我……”秦玉菲扫了一眼手机，示意私底下聊，“您有时间吗？”
“有啊。”程蕴扬了扬下巴，“你说呗。”
弹幕也纷纷刷了起来，“说啊，我们也很想知道！”
“哎呀，我这几天有点忙。”程蕴又突然开口，“这次过了，就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时间了。”
“我来履行约定，给默言做设计，我为我上次的话道歉。”秦玉菲忍着难堪，总算说出了口。
程蕴愣神半秒，笑了起来，“不至于吧，你都觉得我们不诚心了，我也没反驳什么，你怎么还来？”
弹幕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程姐和秦总监什么时候闹矛盾了吗？”
“程姐脾气那么好，从来没跟谁红过脸，肯定被欺负了！”
秦玉菲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我不对，误会了你们，还希望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行。”程蕴爽快的一点头，“那你去吧。”
等秦玉菲匆匆离开，她才跟粉丝解释说自己请了秦玉菲来设计衣服，是给林默言的答谢。
弹幕纷纷表示到时候一定要给她们看。
直播关掉后，林默言这才出声，“她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程蕴冷哼，“等着看，我一定要替你出口气。”
虽然程蕴再次答应了，但秦玉菲到底不放心。
第二天，她特意找到顾云深，委委屈屈的说自己在工作上被刁难，想让他撑撑场子。
程蕴总不能神气到连顾家都不怕吧？
饭桌上，三人坐在了一起。
顾云深看了看对面的程蕴，身姿跟着端正了几分。
秦玉菲挽起他胳膊，秀恩爱似的软着声音道，“云深，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都行。”顾云深语气淡淡。
程蕴喝了口茶，不冷不热道，“你俩关系很好？”
“算是青梅竹马吧，云深对我一直很照顾。”
秦玉菲笑眯眯道，“上次确实是我不对，所以请您吃个饭，希望您别计较。”
对于他俩这腻歪的模样，程蕴很不爽，说话就没了那些弯弯绕绕。
“我要是计较，就不会当着粉丝的面说给你机会，不会言而无信，所以你带顾总来干什么吗？打我的脸吗？”
秦玉菲脸色一下子白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咬着唇，眼里含着泪，“云深你看，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很想做好这次的工作。”
顾云深定定看了她两眼，对着程蕴无奈道，“就是吃个饭，会不会你真的想多了？”
“是啊，或许您对我有误会。”秦玉菲楚楚可怜的模样，“林设计师一直跟在您身旁，我和她又闹过一些矛盾，工作归工作，掺杂了私事就不太好吧？”
言外之意，就是指林默言心思不正嚼了舌根。
程蕴忍不住冷笑，“你别有那个被害妄想症了，默言可从来没说过你什么。”
“对不起！”秦玉菲立马委委屈屈的道歉，“就算您觉得我比不上林设计师，我也争取做好衣服让您满意。”
好一朵白莲花。
就是这样把顾云深哄得团团转，然后跟默言离婚了的？
程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确实比不上她。”
秦玉菲顿时要哭出来。
顾云深有点头疼，将纸巾递给了她，而后开口，“那衣服我看过了，确实没什么问题吧？”
程蕴一个冷眼看过去，“但是默言不喜欢，明白吗？而且你是专业的还是我是专业的，你知不知道人家在装模作样，你还想插嘴？”
顾云深抿了抿唇，没吭声了。
秦玉菲气得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这话过分了吧？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还骂人吗？”
“别装。”
程蕴双手环胸，往后靠坐着，“你看顾总是站你那边，还是站我这边？”
“我看你在痴人说梦！”秦玉菲瞪她一眼，牵起了顾云深的手，“云深，我们走吧，不吃了！”
顾云深没动。
秦玉菲震惊了，“云深？”
顾云深安抚了她一下，“要不你先回去吧，这边我来跟她说。”
“你……你……”
秦玉菲流下了泪，好不伤心，“我什么错都没有，你也帮外人不帮我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眼看她气冲冲跑出去，顾云深有点不忍心。
程蕴立马一拍桌子，“给我坐下！敢追出去以后就别叫我姑姑了！”
顾云深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您这又是何必呢？”
“我替默言出口恶气，有什么问题吗？”
程蕴直言不讳，也是恨铁不成钢，“而且你要是想追回默言，就趁早和这女人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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