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喊的声音闻声可泣，在顾淮栾怀里翻腾得厉害，想逃出顾淮栾的桎梏，顾淮栾又给他硬生生压了回去。
“顾总，你听我说，我不是、你之后会有一个男朋友的，不是我。”
“你还记得许尤吗?就是前天晚上酒店给你送醒酒汤的那个男服务员啊——”
“顾总，手疼，你等等，等我说完嘛呜呜……”
他的手心捏得死紧，就算顾淮栾给他掰开，他也拼命握住。
一来二回，倒是将顾淮栾的食指捏在手上了。
在自我安危受险时，宋玉还是选择了出卖主角受，以此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解燃眉之急。
“他之后会是你的男朋友，你们之后会在一起的，你相信我，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儿，你信我呀！”
眼见马上就要盖棺定论来了，宋玉情急之下，直接一头砸在协议上。
‘哐’的一声，不知道还以为在自尽呢！
吓得不远处的林尧和周潇潇一愣。
哪知道人只是用脑门把协议推开，上头还沾了两颗眼泪，都把文件上的黑字濡湿了。
宋玉右手挣扎得厉害，抬手手肘好像怼到了身后男人的脸上。
一时间，宋玉更是诚惶诚恐，心跳都凝滞了。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林尧和周潇潇，两人谁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将氛围拉至冰点。
宋玉僵硬的转身看顾淮栾，顾淮栾正用舌尖顶了顶刚才被宋玉撞到的脸颊处。
虽然不痛不痒，但都被打脸了，对男人来说，就是侮辱。
从来没有人敢打他的脸。
宋玉见顾淮栾一脸煞气，就跟地狱修罗、深渊恶鬼一样，像是来索他的命的。
宋玉不禁吓唬的，见顾淮栾黑脸，眼泪愈发扑簌簌而下。
还跟人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的。”
谁让顾淮栾强迫他签字画押的，他是真不小心的。
不仅如此，宋玉不知道被什么操纵了身体，竟不知死活的抬手，捧上顾淮栾被他手肘蹭红的脸。
“疼不疼啊?”
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印泥。
这下好了，被宋玉触碰过的黑脸，彻底红了个透。
顾淮栾：“……”
察觉自己又惹了祸端的宋玉，立刻把手缩回，掩耳盗铃式的往身后藏。
“对不起，这次我也不是故意的。”
宋玉眉眼缩了缩，浅眉大眼的，跟个受到惊吓的布偶猫一样。
一旁的两人，看着老板花脸的窘态，只能别开眼去，完全不敢多看。
顾淮栾注视着那双泪水汪汪的乌眸，宋玉的眼神像是会说话，在诉说着惊惧。
“最后一次，签了！”
宋玉：“你去包养别人吧，我真的不想。”
哪有这种强买强卖?
磕磕绊绊的找着借口：“而且，我……我技术不好，不会伺候人，我还很笨的，我学不会。”
“五百万你找我不值当的，你可以多包养几个听话的。”
灵光一乍，星眸中碎光闪烁：“上次那两个人就不错！”
“你要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找，一定让你满意。”
虽然这样说有点丧尽天良，但这也只是宋玉的脱身之策。
在他的开脱之下，顾淮栾脸色愈发黑沉如炭。
咬牙切齿吐字：“不用学，也不用你干什么，我来做就行。”
他对宋玉的要求一降再降，人真的屡次三番考验他的耐性。
要不是看宋玉哭得实在是脆弱，但凡换个别人，早被他一拳过去了。
“我不。”
男生看着软弱，却有一股特有的倔强，也是个犟骨头。
宋玉忧心忡忡顾淮栾会对他痛下狠手，脑袋都在往后仰，口腔内的唾液吞咽不及。
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桀骜难驯，野蛮凶恶，好似一头发了狂的狮子。
就在宋玉以为顾淮栾抬手是要打他时，他急忙双手抱住脑袋护住脸。
只听‘撕拉’的声音，像是纸片被撕破。
宋玉露出一小条缝儿偷瞄顾淮栾，发现那份包养协议，已经在顾淮栾手中，化身碎屑了。
登时大喜，以为顾淮栾放弃了。
宋玉松懈的放下了遮挡在面前的手，甜兮兮的笑容难以掩饰。
看来，传说中的变态攻，也没有那么强人所难吗?
顾淮栾：“不想签就不签，反正你在这儿，我想怎么弄，也是随我的意。”
“不用付钱的货色，死了我也不亏。”
闻言，宋玉脸色煞白。
“你……，你……”眼中水气旖旎。
顾淮栾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不摆明了在侮辱他吗?
他明白顾淮栾的意思，这是合约情人没谈拢，直接过渡到强制情节了?
不要哇！
［系统：警告，主角攻当前变态值已达30％］
宋玉脑子里想起这道声音，更是让他欲哭无泪，瘪了瘪嘴，心里一个劲儿的怨骂顾淮栾。
顾淮栾，你个大变态！
宋玉被顾淮栾轻而易举就托举放到了餐桌上。
宋玉比顾淮栾高了一小截儿，四目相对，低矮一些的冷面杀神男人，却明显占据主动权优势。
男生眼眶噙着泪，眉心都快蹙往一处了，低弱道：“你没权利这样。”
顾淮栾一手攥紧了宋玉的脚踝骨，剑眉横飞，眉骨因稍稍外凸，带着明显的凶相，偏的小麦色肌肤很是清爽，五官因骨骼感突显，而显得人格外硬汉粗野。
“我的权利，远比你想象得大。”
强硬得令人发指，谈吐也多恶劣：“只要我想，所有人都会把你送到我面前。”
“让你任由我拿捏。”
宋玉被顾淮栾那眼神盯着心里发怵，顾淮栾就是彻头彻尾的恶种。
“你怎么能这么滚蛋啊！”
这还是宋玉第一次明目张胆的骂顾淮栾，之前顶多算撩情，所有的恶气凝聚在刚刚那一秒。
因达到了他所能承受的阈值，所以这才怒骂出了声。
他本以为顾淮栾会愤恨，不过顾淮栾好像并没有，似笑非笑，不达眼底，倒像是坏笑。
只因为宋玉骂人，都给顾淮栾骂出反应了。
他感觉浑身血液在宋玉娇嗔的那一声儿中沸腾。
“混蛋?”
散漫慵懒的反问从顾淮栾嘴里说出，宋玉垂视着顾淮栾那双诡谲险恶的瞳仁，浑身不适。
特别是被顾淮栾粗糙指腹来回摩挲揉捏的脚踝。
顾淮栾不会是想要将他剥皮抽筋吧?
不然怎么表现出对他皮肤这么爱不释手的样子，诡异得渗人。
顾淮栾另一只手戳了戳宋玉鼓得软乎乎的肚子，用食指轻挠瘙痒。
宋玉心跳加速，屁股往后挪了挪。
顾淮栾：“那你得牢牢记住我是个混蛋，一个随时随地能欺负你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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