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其实有的时候，我一直很想和你当朋友的。”齐珍珍笑了笑，满目疮痍，“可惜了，我们这辈子都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鲜血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坐在对面的女孩微微缩了缩瞳孔，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没有叫太医，甚至没有发出任何惊慌的声音，仿佛齐珍珍死于她而言，没有丝毫触动。
其实，却是没有丝毫触动。
白姒不会去可怜她，齐珍珍做的事情，选的结局，都是她自己自愿的，没有任何人去左右。
齐珍珍垂下脑袋，手臂趴在桌上，弄倒了一壶温茶，脑袋搁在手臂上，唇色发黑，缓道：“阿姒，对不起。”
眼角划过泪，她也不知道她向白姒道歉是因为哪件事。
可能是第一次算计她，想将她当做自己和慕容启的踏脚石，也可能是第一次怂恿白姒去做一些败坏名声的傻事，或是那次的集市上，她策着马车，想与她同归于尽，也或是，这一次她选择死在她这里，只因为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慕容启。
致死，她也没有得到白姒的原谅。
茶雾氤氲，空寂的院子里，除了偶尔刮来的风，再无其他的动静。
半响后，坐在石凳上，思绪放空的女孩，才动了动嘴唇，缓缓的道了一声：“好”
——阿姒，下辈子，我们都不要遇到爱而不得的人会，好不好？
——好！
都别遇到了。
下辈子就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吧。
小姑娘缓缓敛了敛眸子。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响动，绿柳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带着一丝急切：“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白姒端着手中已经凉了茶水，微微抿了一口，身子稳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不多时，外面的人就不顾绿柳的阻拦，闯了进去。
首先进来的便是冷漠如冰霜的慕容启，其次是领着下人的子路。
慕容启一脚踏进来，四处看了一眼，最后踏进白姒的院子。
映入眼帘的便是稳坐在凳子上的女孩，女孩手中还捧着一杯茶水，神色自若，而对面是已经失去生息的齐珍珍。
慕容启的瞳孔猛地一缩，倒不是因为齐珍珍的死去，而是因为齐珍珍居然把事情办砸了。
但是，他好歹是隐忍蛰伏多年的人，思绪微微一转，就想到了办法，声音一厉，手掌一挥，怒道：“来人，将白姒这毒妇给本王抓起来。”
话落，身后的人瞬间蜂拥而至，将白姒团团围住。
而慕容启则是大步流星的朝齐珍珍走去，女人的尸身软软的倒在他的肩膀上，他强行忍住恶心，将人一把抱了起来，转身怒目圆睁的道：“白姒，本王没有想到，你还未进王府，便因为嫉妒将本王的侍妾给毒死，你简直太让本王失望了。”
不得不说，这一栽赃嫁祸，连给白姒下毒的理由都想好了。
因为嫉妒，这可是高门大宅中，最忌讳的事情。
坐在凳子上的女孩微微转动了一下眸子，慢吞吞的将茶杯放在石桌上，目光呆滞，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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