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你……”
直到双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才感受到了那份真实感。
“哥哥，我不想叫你哥哥了。”
男人愣愣地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颤动的厉害。
“所以你愿意娶我吗？”
“我……”
短暂的愣神以后，握着她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薄唇因为紧张绷得紧紧的。
“哥哥，你不是说想在莫尔小镇结婚的吗？现在我主动向你走来了，你还不愿意吗？”
白色的头纱下，女孩神情委屈。
夏澈没有立刻回答，手指轻轻撩开白色的头纱，女孩清澈的眸子那么清晰明亮，她永远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手指轻柔地触摸她的脸颊，眉眼，划过她的鼻尖，停留在的唇角。
“哥哥？”
女孩软糯的声音里，他低头吻上她的嘴角。
轻轻一触便分开，溢出眼眶的眼泪一滴滴落下，顾晨曦看不清他的眸光。
只知道他的笑容，满足又破碎。
“好美，好甜的梦啊，曦儿，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啊？”
顾晨曦忽然就心疼了，拿起他的手，把她的脸颊贴在他的掌心。
“哥哥，不是梦，我在你的身边啊。你摸摸，我是真的。你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你不要伤心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心疼。”
话还没有说完，眼泪也跟着落下，她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哥哥，为什么你的身体颤抖得这么厉害，你在害怕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我和哥哥一起承担。”
夏澈垂在身边的手，终于围上她的腰。
他闭上眼睛，脸埋进顾晨曦的脖颈里，拼命嗅着她的气息，感受她的存在。
“谢谢，谢谢你曦儿，是你给了我圆满。以后不论遇到再难的事，凭着你给我的回忆，哥哥也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夏澈的话让顾晨曦皱眉，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眼神坚定。
“我说了，今天开始我不想叫你哥哥了。”
女孩的眼睛注视着他，嘴边露出浅笑。
“阿澈，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你……愿意吗？”
近在咫尺的女孩，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浅笑着对他说出相伴一生的誓词。
夏澈觉得自己突然就醉了。
这场他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无数次梦醒后的绝望和不甘，18岁夏澈的愿望终于在22岁夏澈面前实现了，还是她亲自帮他实现的。
于是他开口，泪水沾湿的睫毛下墨色的眼眸流光溢彩。
“我愿意。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最后一个字出口时，他吻上她的唇，吞掉她的呼吸。
顾晨曦仰着头，回应他的热烈。
阳光也在此刻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两人被阳光包围，仿佛他们也散发出了光芒。
旭站在角落看着拥吻的两人，眼泪落下，嘴角的笑却不再是苦涩。
“原来幸福是这样的，真美好啊。”
夏澈贪婪地吞噬她的甜蜜气息，直到她快要窒息，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不舍地放开，女孩清澈透亮的眼睛已经水光潋滟，绯红的脸颊，柔嫩的唇瓣也变得红肿。
夏澈轻轻地拭掉她挂在眼角的泪珠，温柔缠绵地对她诉说。
“我爱你，曦儿。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爱了你好久好久。”
女孩脸上全是幸福的甜蜜。
“我也爱你，阿澈。”
双手捧着夏澈的脸颊，顾晨曦的眼神迷离。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你，第一次见到阿澈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本来蹭着她掌心的夏澈，眼神露出诧异。
顾晨曦轻笑。
“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当时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哥哥长得真好看，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说着她嘟起唇瓣。
“可是当时的哥哥好凶，总是冷冷地瞪我，还不理我。所以我就想，就算哥哥长得再好看，我都不要再喜欢哥哥了，也不会再去讨好他。”
夏澈怔怔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可是啊，看着哥哥抱着相框躺在病床上哭得那么伤心，我的心突然就疼了。好疼好疼啊，疼到我鼓起勇气爬上他的床，给他擦眼泪，陪他一起哭。我当时就想如果哥哥的悲伤那么多，那我就分走一半，这样他就会少难过一点了。”
“曦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夏澈心里涌上猛烈的情绪，这是独属于他们的记忆，不是假的，也不是臆想。
“嗯，那天我就说过，小曦永远不会离开哥哥，会一直陪着哥哥。”
夏澈眼前的女孩和那个6岁的孩子重合。
“哥哥啊，我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巨大的狂喜淹没夏澈，他用力地抱紧他的女孩，声音呜咽。
“所以老天爷还是可怜我的，原来它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我了，原来心存感激，念念不忘真的能得到回响。”
顾晨曦被他抱着，感受他的激动，忍不住笑道。
“傻哥哥，傻阿澈，努力靠近的从来就不只是你一个人啊。”
“嗯，我傻，我是天下最傻的人，所以上天就补偿了我最好的礼物。”
夏澈闭着眼睛，沉浸在此刻的幸福里。
忽然一阵掌声和女人高跟鞋的声音撕破了这一刻的幸福。
“结婚这么大好的事，bael大人怎么能这么悄无声息的，也不说通知一声。”
夏澈睁开眼，墨色的瞳眸覆上冷冽的寒霜。
他看向一步一步摇曳身子走进来的红色身影。
顾晨曦诧异地回头，看向穿着单薄红裙的女人。
“你……”
夏澈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引回顾晨曦的视线。
“曦儿，我有事要处理，你跟着旭先到车上等我。”
旭适时出现在两人身侧。
“小姐，先跟我走吧。”
顾晨曦眼神迷茫不解，看看两人，又将视线移向对面的女人。
“可是……”
“曦儿，乖，听话，我一会就去找你。”
顾晨曦被旭半扶半扯的带出教堂，虽然旭刻意地隔开了她和红衣女人，但错身离开时，女人那双眸子别有深意的眸子和她目光相交。
顾晨曦的心口猛然一窒，这双眼睛好熟悉啊。
女人瞟了一眼夏澈，转头对着顾晨曦漫不经心道。
“这么着急走啊？”
“R！”
夏澈愠怒地想阻止女人，可惜她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
“顾晨曦，你还记得夏冰洁和凌瑾安吗？”
顾晨曦皱眉，回头眼神疑惑。
“姐姐？”
听到顾晨曦的喊声，R和夏澈同时睁大眼睛复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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