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优势在我
鬣狗的问题没法解决。
他提出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人类的本质了，段飞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或是哲学家，自己一个逗比游戏爱好者解决不了。
虽然没有办法解决，但是段飞比较擅长用另一个方法来替换原本的问题。
拍了拍鬣狗的肩膀，段飞说道：“别着急，我大概明白你在困惑什么，你在思考你和零哪个才是你，对吧？”
鬣狗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好解决了，要么是你自己给自己脑门一枪，我负责把你放在墓地里，然后我杀回常暗城，把你的备份全部毁了，保证你从此之后烟消云散，这样如何？”
“你会不会太极端了！”鬣狗惊讶的喊道，“那么可怕的事情你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那就另一个方案，我们冲进天空之城，然后把零灭了。只要另一个你死了，那么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了。”
鬣狗还想反驳，但段飞已经补充道：“你的困惑我明白，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如你一样的家伙很多，你不是特别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是个备份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所以，要不要随我杀上天空之城，夺了那九级公民的宝座？”
鬣狗感觉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
勉强让自己绕回来，他捂着脑袋说道：“我不太聪明，但我感觉你似乎在酝酿什么？”
段飞心说我能酝酿什么？
不就是感觉零面对的危险很可能是污染的源泉，再结合之前的赛博精神病就是污染，段飞高度怀疑整个道德准则的掌控者零已经被污染了。
自己带个备份杀入天空之城，让零重新恢复，从而驱逐污染源，怎么看都是一条正路。
而且在脑子里用自己的天赋整理了一下，段飞新建了一个任务名为“清理污染源”，然后将鬣狗的名字往里面一拖，就能看到成功率开始蹭蹭蹭的上涨。
之后在不断细化这个任务，那么这个副本就完成了。
发现鬣狗还在犹豫，段飞也不逼对方，而是在飞信上对独行侠说道：“小独，你那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独行侠不耐烦的回道，“我跟这机械蜈蚣的相性太差，它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它。”
独行侠的本事集中在暗影能量上，不过这个能量对人效果不错，对于庞大的机器就一般了。
他也可以用暗影能量去腐蚀机械，但蜈蚣不断高速运动，暗影能量的扩散速度又太慢，导致他跟蜈蚣谁都没法奈何谁。
“没事，你就把它往三百层引。我们的任务要完成了，差不多准备撤退了。身为咸鱼客栈的会长，我稍微关心一下你，你到时候可以撤退么？”
“……可以。”
“那记得优雅一点点，别给我们丢人。”
“闭嘴！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一次。”
关了飞信，段飞看着其他人说道：“你们有认识记者的么？最好是其他城市的，跟琉璃重工有仇的最好。”
“我的活动范围基本都是常暗城。”安娜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是赌场和酒吧。”李尔耸了耸肩。
酒保思考了一会儿：“我倒是认识一个家伙，那家伙之前还可以，不过自从得了赛博精神病后，就不太好了。”
“具体表现是什么呢？”
“骚话特别多。”
“那他肯定跟我的宠物聊得来。”
梳理自己羽毛的炎元瞪了段飞一眼：“主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联络他，让他写一篇报道。”
“抹黑琉璃重工的？”
“不需要，如实将这里的情况反应出去就行。”
酒保环视四周，发现地板已经被穿透，耳边警报声长鸣，身边是半截机械蜈蚣的尸体，看起来就像是琉璃塔遭受了致命打击一般。
再联想起之前段飞做空琉璃重工的行为，酒保赞赏的点了点头，表示阁下真是个搞破坏的人才。
在段飞的计划有条不紊的执行时，琉璃重工正在遭受噩梦一般的打击。
琉璃重工的外界屏障太过于坚固，以至于他们傲慢到不相信会有人突破外侧的屏障，最终就是让段飞等人潜入进来，进行了一场盛大的破坏。
在独行侠的勾引下，巨大的机械蜈蚣一路向上，冲破了三百层的外墙，并在外侧墙壁上不断地穿梭。
在灯光的照射下，琉璃塔被机械蜈蚣破坏的场面，整个城市都能看到。
虽然琉璃塔不至于因为这种情况而倒塌，但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琉璃塔啊！
它是琉璃重工的总部，是翼之城的中心。
平民以其为信仰，里面的一砖一瓦都无比神圣，但现在却被人从内部破坏，展露出其脆弱的一面。
这一刻，白天因为击退佣兵而平稳的股价，在这一刻开始急速下跌。
更让他们忧虑的是，网上开始出现一篇篇针对琉璃重工的报道。
这些报道图文并茂，内容详实，从一伙雇佣兵找到漏洞嵌入琉璃重工开始，到整个琉璃重工目前的情况，全部写的相当详尽。
虽然已经要求人联络对方要求清除报道，但对方坚决不干，并且表明自己的公民等级有点高，并且期待对方早点动粗。
资本是敏感的。
突发情况是对琉璃重工声誉的一次迅猛的打击，针对琉璃重工的能力的讨论不断升温，让琉璃重工根本压不住火。
股价一落千丈，订单开始缩水，公司总裁抓破了脑袋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将九级公民的代言人，尼莫请了过来。
“尼莫先生，现在琉璃重工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请问，您可不可以……”
面对心急如焚，但还带着谄媚笑容的公司总裁，尼莫点头说道：“可以，我会跟九级公民联络，让他出面帮忙说话的。”
“真的么，太感谢你了。”
“但我有一个条件。”
“能量么？我们会尽快准备的。”
“还有呢？”
“最新的武器产品，公司总部的雇佣兵团，这些您都可以调遣。除此之外，各种资源，我们都会提供。”
“很好，谢谢。”
“不，是我谢谢您。”
送走了总裁，尼莫把玩着手中的人偶。
虽然输了第一局，不过只要他最大的靠山九级公民在，那么他就没有输。
就算段某人可以赢一场，但尼莫具备的是整个世界的资源。
你可以一直赢，但你最好别输。
哪怕是一场，尼莫都会让段飞明白，什么是残忍。
“优势在我啊，段某人。”捏着人偶，尼莫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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