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了眼睛。
“这就是神境吗？”
很奇怪，她明明能感觉到，自己与天地之气有所交融，但却依旧没有变强的感觉。
她所能掌控的力量，没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李长乐很是崩溃。
明明境界提升了，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变强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
苏楼忽而抬起头，望着天，“小璃子，李长乐晋升神境了。”
“神境？”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确实如此。”他手上下滑动两下，将一张地图调出。
画面中，李长乐的居所那部分是与周边不同的橘红色。
“这是什么？”
虽然她看得出是地图，但这个红红的一片，有什么意义？
“周边所有的灵力正在向她那边汇聚，其他人应该也已经有所察觉了。”苏楼解释道，“万灵朝拜，晋升神境的小场面。”
“小场面？”原琉璃疑惑。
她在地图画面变红后，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周边的灵力尽数向李长乐的方向汇去。
刹那间狂风四起，无数灵气汇聚，最终凝结成一道凝实的光带冲天而起，连黑夜都被这道灵光照亮。
见天明，便有鸡叫。
无数人家被吵醒，推开门窗向天外看。
“奇怪，才子时，怎么天这么早就亮了。”不少人心中都这样疑惑。
原琉璃心道不好。
现在李长乐晋升神境，也就意味着，不管她是否做过杀亲友的事，都很容易被包庇。
因为那是神境，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神境。
“你这小场面，不够小啊。”原琉璃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难以复加。
苏楼拍拍她肩膀，“我觉得你晋升神境的场面会比她更大。”
“你不要对我有这种奇怪的信心，我还没悟出来。”原琉璃抱头痛哭。
这种感觉就像是考试的时候还卡在倒数第二题，一瞄旁边的同学已经做完附加题检查完毕开始睡觉一样令人心焦。
神境，又不是爬楼梯，只要努力就一定能爬到顶。
而且现在她一想要晋升，霁明就会跳出来，询问她是否有毁灭一切的觉悟。
“觉悟，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有所觉悟。”她完全不知道，霁明为何会有毁灭一切的觉悟。
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跟那位神族的思想境界差太多了。
“阿楼，你双修会不会有用？”
既然正经去悟没有用，她只能试试靠歪门邪道了。
“不会，神境不是靠单纯的力量积累的。”苏楼愣了一下，“双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应该说过我跟合欢宗宗主关系不错吧？”她道。
“扫黄打非，交出来。”苏楼严肃道。
禁止携带传播淫秽物品。
原琉璃乖巧地掏出十几本《合欢宗秘传》典藏版，扇形展开。
真有你的。
一分钟后，苏楼看着手里的书，沉默了。
他就好奇扫了一眼。
这书真的是在聊双修吗？他怎么觉得更像是恐怖猎奇本子？什么双颊打开，伸出长着锯齿的舌头？
他现在很担心魔域人民的精神状态。
“你们魔域能有一个正常人都不容易。”苏楼满头大汗。
试图走歪门邪道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地悟吧。
“可是，很奇怪。”原琉璃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思考，“按说她所处的时代神族式微，她要做的不是重振神族吗？”
为什么，是想毁掉？
“有可能和一个地方有关。”苏楼直接告诉她答案，“还记得那天仪式的时候，独孤赐说的话吗？”
“湮灭之地，霁明把自己关在那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原琉璃若有所悟。
可惜，太古时期关于神族的记载全都没有包括那次神王灭世。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第二个方法，失败。
“你现在这样，就像是临考熬夜学习想靠背题解决问题的学渣。”苏楼看着她抱着膝盖崩溃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嘲笑我。”原琉璃鼓着脸，“你当初晋升神境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我记得的。”苏楼的眼睛，盯着地面。
他的手指轻轻抓住手臂，揉皱衣衫。
喉结微微滚动，他的舌头好似麻木一般，良久才说出一句，“那天，沧海姐死了，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死了。”
“抱歉。”
“跟你没关系，你不用道歉。那天的事情，如果你好奇的话，去问桑榆哥。”他站起身走开，“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他要找个地方自己冷静。
原琉璃觉得他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
这种事，问洛桑榆也不合适啊。
不过她也没打算去追，一个人情绪崩溃的时候，不一定喜欢有人陪着。
她过一会再去看情况好了。
掐算着时间，她追了上去，循着气味跟着。
她感觉苏楼应该会去个幽静的地方，但眼前这条路却让她觉得很熟悉。
越走越熟悉。
“不会是我想的吧？”她站在他们下榻的小院门口，不可置信。
心情不好直接回家？
她推门进自己的房间，果然就看到了人。
脱了外衫，松着腰带，眼睛要睁不睁地趴在被子上，一副困到不行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
心情不好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冷静，他怎么冷静着冷静着冷静到她房间里了？
床上的人打了个哈欠，“不回来难道在外面吹冷风？”
“好有道理。”她疑惑，“所以今晚我睡哪？”
苏楼占着她的床，她要去哪睡？
“哦。”他起身，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了她的位置。
理直气壮得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床。
“你给我下去。”她走了过来，试图把人拖下去。
但意外的，这次她手触碰到苏楼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周围黑漆漆的，很狭窄。
她听到有人在哭，大约是哭得有些累，声音很微弱。
原琉璃猛的反应过来，她能看到将死之人的记忆。
也就是说，苏楼会死是吗？
无力的感觉，在身体里，似将沸未沸的水。
她忽然觉得呼吸都很难受，像是个孩子一般，什么力气都没有。
孱弱是绝望的源头。
－－－－－－题外话－－－－－－
\/\/没错，楼哥死到临头，惹
\/\/然而他到了下一个篇章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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