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乔柒柒卡了一下，立刻不甘示弱道：“我会。”
莫箫頔坏笑着问道：“会么？”
气得乔柒柒抹下他的大手，转头头去不看他。
“你这是什么比喻嘛！根本就不成立。”
“怎么不成立？就算你对我没感情，也总要为暄暄想想吧！他爸爸是杀人犯，让他以后怎么能抬得起头做人啊？”
孩子始终是母亲的软肋，甚至可以让人怀疑了正确的是非观念。
乔柒柒一想到暄暄，显然底气没那么足了，音调也减了两分。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必须要承担后果，不然以后也没脸教育孩子吧？”
莫箫頔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你没有走到那个位置上，在本来就有私心的情况下，同时又刚好有空子可以钻，谁能抵得住诱惑，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
乔柒柒不再说话了，莫箫頔知道她是动摇了，也便点到为止。
“柒柒，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难以接受，我不是在逼你，只是希望你可以活得轻松一些。”
莫箫頔知道林凤霞在乔柒柒心里的地位，小时候她虽然住在莫家，可陆婉婷很不喜欢她，而林凤霞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母亲的角色。
即使林凤霞犯的错可能不被法律允许，可莫箫頔仍然希望她能被乔柒柒原谅。
不为别的，就为了当乔柒柒回望时，林凤霞将会是为数不多的，真心疼爱过她的亲人之一。
乔柒柒勉强地点了点头。
莫箫頔说得道理她不是不懂，尤其是他举得那个很不恰当的例子，确实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又怎么能各自飞？
莫箫頔握住乔柒柒的手。
“别想太多，不是累了么？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到家了我叫你，嗯？”
乔柒柒顺势靠在莫箫頔肩上。
这两天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无论是从她再三追问下仍然绝口不谈的陈阿姨那里，还是从更不可能的这个男人嘴里，这个本该让她不安的现状，此刻她的心底却异常踏实。
“现在想想，我爸爸妈妈的样子我都快记不清楚了，一起经历的事情，也只能回忆起很少的片段。”
莫箫頔婆娑着她的小手，“不怪你，那个时候你还太小，才四岁而已。”
“那你四岁时候的事还能记得多少？”
莫箫頔的嗓音染了笑意，“我四岁时候你还没出生，不记得也罢。”
乔柒柒直起身来，看着他认真地问道：“我想听，你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
莫箫頔没办法，把她按回肩头。
“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我感觉到眼睛被布蒙着，手脚都被绑着，躺在潮湿的地板上，周围散发着臭鱼的味道。”
“我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从声音判断应该还有两个男人，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轮流看守我，偶尔会给我点吃的和水，但就是不许我走动，连上厕所都不能出去。”
乔柒柒插嘴问道：“他们打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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