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亲眼看见的，大概这么大吧。”
霍佳宁用手比划下，李燕玲更是难以置信，“不，这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
“阿姨，怎么了吗？”她语气中的震惊让霍佳宁疑惑，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李燕玲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可能就是……黎儿从哪买来玩的吧。”
“噢，我还以为他改过名字呢。”霍佳宁嘟囔句，又拿过菜单，“阿姨，我再点几个甜品，您要吃布丁吗？”
李燕玲心不在焉的点头，“可，可以啊。”
霍佳宁没注意那么多，仔细选着口味，坐在二人对面的苏七夕却察觉到李燕玲的不对劲……
她为什么听到ly两个字母那么紧张？
难道，流黎以前改过名字，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七夕蹙眉，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李燕玲似乎很紧张，坐立难安，不一会就找借口说不太舒服，霍佳宁忙先送她回去。
苏七夕站在百货公司门口，望着先行离开的轿车，脑海中还盘旋着霍佳宁的那几句话。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她记得这是句歌词。而初中的时候，他们出去玩，流黎经常唱给她听。
而她问过他为什么喜欢这首歌，流黎说，那是他人生中伤心的一件事，发生在他五岁的时候……可到最后，他也没告诉她是到底什么事。
是这件事，导致他变了吗？
苏七夕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流家曾经的佣人江妈——她很早就在流家做事，后来因为中风所以干不成了，现在住在疗养院里。
初一的时候，流黎曾经带她去探望过江妈，说这是他的奶妈，对他有养育之恩。
但当时，他们只是隔着玻璃门看过，并没有近距离接触，也没说过话。
或许，江妈会知道什么……
…………
疗养院位于三环外的河边。
苏七夕买了水果与牛奶，还有不少补品，打听了很久才找到江妈所在的病房。
看护说，江妈神智不太清醒，平时总是说胡话，不能长时间劳累，苏七夕点点头，保证只跟她聊一会。
阳台上，江妈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毯子，头发有些花白，很是瘦弱。
苏七夕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江阿姨，是我，苏七夕，你还记得我吗？”
江妈没什么反应，只是双眼盯着远处，眼神涣散，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
她又说，“我以前跟流黎来看过您的……”
“流黎……”听见这两字，江妈忽然抬起头，神色变得高兴，说话时候有些结巴，“小黎回来啦？那小野呢……小野回来了吗？”
苏七夕一怔。
小野？
她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猜想被证实，“江阿姨……谁是小野？”
“小野……流野啊……”江妈忽然变得激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把我的小野藏哪去了？！我的小野……”
流野？！
苏七夕猝然睁大眼睛，震惊到无以复加，ly，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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