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初冬的雨挟裹着寒流,开启另一个季节。
破旧的居民楼里,全是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
而牧白和文易之间,则上演着一场不遗余力的戏码……
“牧白……快点
抱着我……”
“文易……”
牧白轻轻摸着文易的脸,拂去他额角的碎发,把他的泪和汗一并吻去……
他努力在文易的求饶中,找寻爱的证据……
文易也在他近乎狂野的攻城掠地中,抛却所有的伤和痛……
他们在对方的喘息和呢喃中相拥,仿佛只有这样的抵死缠绵,才能让各自那颗不安的心感到充实……
天已经黑了,文易瘫在床上,双目无神。
两人刚才放空的余味还没消散。
牧白的那颗心,早在和文易的第一场痴缠里,或是更早那杯放多了151的鸡尾酒里沦陷。
他在文易似真似幻的态度里,感觉不到真心,就只能倾尽全力,让他体会这无与伦比的快乐。
“文易……喜欢我这样对你?”牧白指尖拂过文易的脊背,声音还有点沉。
文易听着他的挑逗,有些神游天外,半晌才元神归位。
尽管牧白坚实的胸膛让他感到安心,但现在,他不能贪恋这温暖的怀抱,他需要打针。
于是他伸手去捞地上的衣服,却被牧白拉了回来。
“再来一次?”
文易白他一眼,凉凉地说:
“如果你想让我逃走的话。”
牧白失笑,被这一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条腿在被子下面轻轻蹭着文易,嘲讽道:
“你明明也很享受……”
“是很享受,但我吃不消……”
文易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吃不消,身体不允许。
但牧白不知道,他信了医院里文易和李敏道的话,还以为他这话是在讽刺他那晚用力过猛,于是笑着吻他……
“宝贝儿,对不起,但那天你真的很迷人……”
文易翻身下床,提上裤子,回头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
“我知道,不然也拿不到卡门的终身免费会员。”
牧白一时气结,犹豫一下,说:
“文易,那天我确实冲动……但——你知道原因。”
“所以我把你留在酒店了呀!”文易满不在乎地说。
所以你真的不爱我,那么做只是在报复我吗?
看来和文易之间,根本不能用正常恋人的对话语气,牧白只能调侃道:
“用一个女人惩罚我?”
他赤身站起来,从后面蹭着文易,咬着他耳垂说:
“那真是抱歉了……我只对你有反应……”
文易垂眸。
那确实是惩罚,却不是对牧白的,而是他针对自己的。
他知道以牧白的性子,不会受人摆布。
在这个粗制滥造的局里,只有他自己受了影响——既看清了自己的真心,又要强迫自己,让这点真心,在时间的沙漏中一闪而过。
他笑着叹口气,嘲笑道:
“那你真可悲,该去看医生,可别赖上我!”
无力感遍布全身,文易快撑不住了,他拍拍牧白环在他小腹前的手,示意他放开。
“你去哪?”牧白问。
“回家。”
“我给你弄点吃的,晚上就睡我这吧,楼上楼下的,也没什么差别。”牧白说。
“不了,”文易回身,伸手摸摸牧白的嘴唇,一双眼睛还带着刚才释放时的潋滟,轻声笑道:“我怕耽误你上班……”
牧白喉结滚动。
那张唇在一张一合间,诠释着无法言喻的魅惑,既轻浮又高傲,如此摄人心魄,让他无法自拔。
“文易,到我公司上班吧,”牧白说,“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他再也不想体会找不到人的滋味了。
文易有点着急,敷衍道:
“我考虑考虑。”
这样的回答,是牧白没想到的,因此他很明智地没有得寸进尺,连忙放开他。
“好,我等你答复。”
文易回家,给自己打了针便睡下了。
凌晨的时候醒了一次,有些饿,还叫了宵夜,吃完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个人枯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和牧白之间的每一次。
牧白的臂膀很有力,轻易就能把他从那个黑暗的雨夜里捞出来,共赴一场梦幻绝伦的高潮……
但不管这些如何精彩,他都会在不久以后,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
天气越来越冷,文易越来越赖床,牧白有时会给他送早餐,盯着他吃完后再睡回笼觉,但次数不会太多,他怕文易烦。
这天一早,牧白照常去了公司。
“牧总,郭总的人一早就把南市项目的资料送来了,您看一下,还有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温蒂将一沓文件放在牧白面前。
牧白接过来随意翻了翻,心里想的却是文易没答应的那场旅行。
“先放这吧。”牧白说。
“好的牧总,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牧白撕了一张便签纸,写了几样东西,递给温蒂,“按照这个清单买。”
温蒂接过来一看,是各种食材,她一直以为自家老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此时看着这张清单,有些疑惑。
“牧总,您要这些干什么?”
“吃啊。”
牧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公司事务,不到下班时间,就载着一车新鲜食材回了家。
但当他拎着袋子走到三楼时,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汪书泽。
“你怎么在这里?”牧白皱着眉问。
汪书泽穿得很休闲,捧着一束红色满天星,站在文易家门口。
“我来看文易。”
“你怎么知道他住这里?”
“段非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个?”牧白紧追不舍地问。
“大概是为了告诉我,你和文易比较有缘吧!”汪书泽带着点自嘲说道。
曾经是恋人,现在是情敌的两个男人,站在不甚宽敞的楼栋里,僵持不下。
牧白知道文易家的密码,但这么久以来,就算是前几天找不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不经过主人允许进去。
但现在,一股莫名的好胜心,战胜了他近三十年的良好修养。
他上前一步,背对着汪书泽,按开了密码锁。
汪书泽握着花束的手紧了紧,没想到文易会把密码告诉所谓的“炮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来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牧白问。
“打了,他没接。”
牧白皱眉,拎着袋子推开了门。
“文易?”
牧白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他有点慌,大步进了客厅,看见文易只盖着一条毛毯,睡在沙发上,幸好暖气开得足,不至于太冷。
汪书泽知道文易生病,见状连忙上前,“文易?”
牧白强势地挡了一下,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又喊了一声。
“嗯……”文易慢慢睁开眼,看见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他翻个身,又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汪书泽,“汪老师?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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