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又长回脑袋变回正常人类形态的古宜真猛得朝我扑过来。
我赶紧一躲，“你想干啥？男女授受不样啊。”
扑个空的古宜真也不生气，笑咪咪地说：“人家激动嘛，师傅你可真大方，比我老爸大方多了。他送人最多送个法宝啊武器之类的，哪像你啊，一出手，就送人一金丹，等回头我跟我爸说一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称自己出手大方啦。”
那是自家辛苦修炼出来的金丹，谁舍得就那么送人啊，关键是把金丹送人了，自己这辛辛苦苦几十年，那不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嘛。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的状态跟炼气之前没啥太大的区别，不过区别多少也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原本我还感觉有些饿的，但炼完气啦，就一点也不饿了。
这炼气果然能顶饿，真让阿花说中了。
我顾不上跟古宜真说话，赶紧先给魏清霜发了条微信，把这事儿告诉她。
魏清霜秒回一条：“好，我这就去买套炼气的法门，对了，尽快把钱给我打过来啊，我这边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你的启动资金了。”
你妹，也不说声谢谢，这活骷髅果然没良心。
把手机收起来，我一琢磨，这手头事儿还挺多，不能再在这小书屋多呆了，扭头看了卖书老头一眼。
古宜真就问：“师傅，这老头怎么办，要不要干掉灭口啊，他看到我们的大秘密发，要是出去随便说，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肯定会有大麻烦。”
“什么大秘密？我们没啥秘密啊！”我莫名其妙，但我不明白，卖书老头显然明白啦，吓得脸色白里透青，全身都开始哆嗦。
古宜真说：“师傅啊，你一个小周天就炼出一金丹，呃，银丹来，这还不算大秘密？你炼出来的银丹可以随随便便拿出来给人，这还不算大秘密？你的银丹可以轻轻松松把鬼变成一个人，这还不算大秘密？这要传出去，别的不说，奇点公司肯定第一个找你，验证一下你是不是偷渡来的异形啊！”
对啊，我炼气这事儿从一开始就透着不对路，做为一个新晋超人，吊打天下那是应该的，可是被人知道我这么牛逼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超人平时还得戴副眼镜装个逼呢，我难道还能比超人更离谱？
可是随随便便就杀人灭口，那也不是我的风格不是？
我想了想，就蹲在卖书老头跟前问：“我这大秘密被你发现了，你有什么打算？”
老头，“唔唔唔……”
古宜真说：“他这是表示他一定会说出去，我们可以杀掉他，但不能消灭他传播八卦秘闻的热情，哪怕是做鬼也一定要传出去！”
“他光唔唔唔，你就能翻译出这么多话来？”我怀疑地看着古宜真，“我之前跟西于尔对话，你翻译的时候，不是随自己喜欢乱加话减话了吧。”
“哪能呢，我这么敬业的人，怎么可能干得出那么离谱的事儿呢？”古宜真干笑着，从里到外透着股子心虚。
我瞪了她一眼，琢磨着回头还得找个冰岛语的翻译再跟西于尔沟通一下，转头伸手把堵住卖书老头嘴的布团拿下来，“说吧，有什么想法？”
“没，没想法，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卖书老头迫不及待地叫道，“我早年受过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进入深度睡眠，这中间哪怕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我也不会知道，你们有什么秘密我一概不知道。那个啥，你不是要买书嘛，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你点点，咱们把账就直接结了？”
这货是把我当傻缺了吧，“你说这话我能信吗？”
“不能。”老头垂头丧气地说，“不过你也就是炼气有点特别，这也没什么，算不得什么大秘密，这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去了，我就曾经在夏威夷遇到过一个土著男孩儿，跳进火山口里，浴熔岩而成火焰生物，号称火神。相比起来，你这还得修行，简直弱爆啦。”
说得有点道理啊，天下辣么大，晒个太阳就能吊打无数平行宇宙的超人都存在，我这点小能耐算得了什么？要不说这人啊，就不能太自以为是，不能有点本事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独一无二生怕被捉去解剖化验。
古宜真插了一句，“老头，你别忽悠啦，我师傅不懂，我这个当徒弟难道还不懂？你活这么大岁数，看起来年轻的时候也是有故事的人，我就问你一句，你见过随随便便把鬼变成人的例子吗？我老爸那么大的见识，都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要是见过他肯定会当成趣事儿讲给我听的。这不是大秘密，什么是大秘密？”
靠，原来关键在这儿啊，差点让老头给带沟里去。
老头不服气地问：“你爸是谁？难道天底下的事情，他都知道不成？”
古宜真说：“我爸是古名拙！”
老头脸色就是一变，“原来是古仙长家的掌珠，失敬，失敬，咳，那想来小兄弟也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应该是本来就炼气有成吧，跑到我这里来游戏人间，哈哈，哈哈，哈哈……”
我苦恼地说：“难道真的只能杀他灭口了？难道他就不能有点别的用处让我不用杀他？废物还能利用呢，他这么大一个人，还开了这么个书屋，怎么也能有点用处吧。”
古宜真不以为然地说：“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卖书，这么没出息，能有什么用处？”
“我有用处，我有用处啊！”老头急中生智，大叫道，“我以前可是不周学院附属幼儿园的启蒙老师，专门给人启蒙筑基，小兄弟你买这么多书一定是要给人启蒙开窍吧，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基础要是打不好的话，以后很容易带歪。我可以跟你签卖身契去帮你教导，就算是签链锁生命的死契也可以啊。”
“你在不周学院当过老师？看不出啊。”古宜真啧啧道，“不是吹牛的吧，不周学院的老师，就算是附属幼儿园的老师，也不至于沦落到开小书店维生的地步吧。”
老头叫道：“我有资格证书的，就在后屋床下面的箱子里压着，你可以拿来看。”
我忍不住问：“不周学院是啥，很厉害吗？”
“你没听过？”老头和古宜真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一脸的古怪。
我不由有点心虚，“怎么？很了不起吗？没听有什么不行的？”
“当然没什么啦。”古宜真立刻收敛情绪，“师傅你特立独行，那是跟我爸一个层次的角色，不周学院入不得你的法眼，也很正常嘛。”
老头也赶忙说：“就是，不过是十大门派联合成立的一个国内学法基础学校，有什么了不得的，在您面前那就是渣渣啊……”
“我去找他的资格证书。”古宜真跳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后面去了。
我想了想，从柜台上翻出纸笔，刷刷写了张契约，给老头松绑后，递给他，“我不想杀你灭口，可要是就这么让你走又有点不放心，这样咱们签个约吧。一个是我聘你当我们学校的老师，工资嘛按正常水平，按月结算。另一个呢，就是你得发誓保守今天看到的秘密，但凡有泄露，那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签了吧。”
我一高中生，能写多仔细的契约啊，也就是把这两条列上了，先在下面签了我的名字。
老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这才有些不敢相信地说：“这么简单就行？小兄弟，我可不骗你，这白条子的契约对于我们法师来说，那就跟废纸没什么两样儿，过后我真要反悔的话，你可拿我没着，难道你还能拿着这玩意去法院起诉我不成？人间法院不会受理，法师界嘛，没有法院这个配置……”
我笑咪咪地说：“就是求个心安，这种契约，防小人不防君子嘛。你要是不愿望签也行……”
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是个随便写个白条子就能签死你的男人吗？
“我签，为什么不签，反正我在这里卖书也卖够了，换个环境也好。”
卖书老头立刻毫不犹豫地在签约上签了自己于德水的大名，然后咬破手指按上手印。
我拿起契约看了看，然后轻轻一抖，契约忽啦一家伙烧得精光。
卖书老头就是一呆，然后不敢相信地说：“这，这就生效了？白条也能生效？”
我说：“别人行不行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不管签谁签什么，都向来是现打白条子用的，每次都好使。”
卖书老头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身都是一种被坑之后活不下去的味道。
看来大家都不太能接受自己被签了白条子这种事情，要不然以后买点三连单签？
说话的工夫，古宜真也回来了，找到卖书老头的资格证书。他果然是不周学院附属幼儿园的启蒙老师，而且级别还挺高，古宜真说老头下一步就可以升任园长啦。
看不出这老头当年还真有两把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跑到天庭酒店来卖书了。
既然确定老头有用，也不需要杀人灭口，我便立即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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