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牛角面包的莫凉睁着死鱼眼，一脸不情愿地来到教室的门口。
看了看崭新的门上，钉着一枚钉子，一块原木雕刻的牌子歪歪斜斜地挂着。看起来似乎很是敷衍，也可能只是匆忙还没有来得及摆正。
莫凉咀嚼着面包，满头黑线。很是郁闷地看到上面写着“坦克教派”的字样，两块个四四方方的四边形涂鸦叠在一起，上小下大。
还有一端歪歪扭扭的长线条，似乎是炮管之类的东西。不过你确定用这样的炮管不会炸膛么？还是说着，这是被击毁的坦克？
甩了甩头，将这些胡思乱想丢出脑域，莫凉将面包用力地咀嚼了几下，费力地吞了下去。
莫凉想也没想，顺势抓住手把就向前推去……
“咚”的一声想，门没有推开，莫凉的额角撞在了门上。
就在莫凉揉着微红的额角之时，门被打开了，居然是一扇拉门！唐伸出头，看着莫凉说道：“嘿，头。哦，不对，是导师。您可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你好久了。”
“早上好，唐。能告诉我这是谁装的门么？可真够结实的。”莫凉勉强笑了笑问道。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说这门开口有问题。要知道装门的那天，吉可德那家伙喝多了。居然装错了方向，害得我撞了几次。”唐偷偷地撇了撇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包。
“好吧，看来不是我一个人中招了。”莫凉心里默默吐槽，走进了教室。
几排造型各异的木桌，年龄各不相同的学员。
或是年幼还流着鼻涕，期盼着早点下课，好出去玩耍一番。这些或许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其中大部分是骑士们的子嗣。
他们很少考虑饿肚子的问题，甚至压根就没有经历过。对他们来说，更加关心的是能不能多吃点好的？今天又该怎样愉快度过？
莫凉不是太看好这样的孩子，或许他们体格更好，或是资源更加丰富，但是缺少一颗进取的心，或许并不能让他们获得多少成就。
或是荆棘花家族收养的孤儿。这些孩子脸庞上略带一丝稚嫩，透露出来的气质，却与之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大概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或许可以改变他们的一生。这些忠心的人儿，眼神中很是统一地流露出一种期盼，以及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当然，还有一些是已经工作，遭受过洗礼，出于转职或是研究需要而跑到这里进修的。
这群家伙虽然更加理智，也更加专注。但是他们缺少可塑性与更多的学习时间。莫凉也不是太看好这类学员，毕竟成人的学习成本总是要比孩子高。
当然，唐和吉可德这两个奇葩除外，他们的思维是在是太过活跃，脑洞也太多了。鬼知道会不会让他们进阶成其它的什么分支，说不定异界的坦克设计师就会在他们之中诞生。
不过，现在他们还只是两只比较活跃的人，常年徘徊在逗A与逗C之间。
莫凉走在过道上，四周有人议论着他的身高，以及靠谱程度。甚至于，还有的熊孩子讨论认为，这该死的课程占用了他们太多的玩乐时间。他们期待着莫凉会倒在他们设立的机关下，从而黯然离场。灰头土脸，非常没有面子的那种。
只是他们或许不太了解，莫凉的听力在多次进阶之后还算不错。他们所说的东西都被莫凉听到，没有一丝遗漏。
莫凉看了这几个熊孩子一眼，将他们的模样记忆在了心中，心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和他们好好探讨下人生，聊一聊花儿为何会如此鲜艳。
用手蹭了蹭鼻尖，莫凉低头看了看讲台的木板，发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似乎从右边上去的必经之路上，有几块板子似乎少了一些钉子。讲台桌的两脚，似乎有被锯过的痕迹。
“弱化版《逃学威龙》么？真难为他们找到机会做手脚的。”莫凉不屑地笑了笑，饶了远路，从左边走上了讲台。
看了看经自己要求烧纸的粉笔，又看了看讲台上的名册，莫凉似乎有了主意。
莫凉抽了一只白粉笔，颠了颠，感觉重量手感都很接近前世。于是一边抛着粉笔，一边在说道：“嘿，女士们，先生们。不用那么紧张，我现在很饱，并不会也不想吃人的。
放松点，伙计们。我更希望你们能轻松愉快地接受知识。而不是让我板着脸，强行把那些东西塞进你的脑子里。
在上课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关于名字的问题。
我是谁？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不浪费时间介绍自己了。
然后，是你们的名字。这个可有点麻烦，我可不一定知晓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我想我需要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好让我知道你是谁。
毕竟我可不想用‘喂’来称呼你们，那可真是既不准确，也不礼貌了。
那么，从吉可德开始自我介绍好了。”
“头，没必要吧？我是谁你可很清楚。”吉可德摸了摸脑袋，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了解，但是你的同窗们未必了解。好了别磨蹭了，起带头作用吧。名字，职业，爱好或者理想。你不希望我明天将卡捷琳娜抽走吧？”莫凉轻笑了一声，用粉笔指着滑头唐说道。
“好吧，你是头你说了算。我叫吉可德，唐的好兄弟好助手。职业嘛，工匠兼职研究员。至于爱好嘛？嘿，头，爱好美女算么？”
莫凉放下手中完好的粉笔，捡了一块碎的。随手一扔，直接命中了吉可德的额头：“吉可德先生，这里不是酒吧。好了，下一个。”
“唐，工匠兼职研究员。理想？头，我要是说‘想娶爱丽丝小姐’为妻，你会打我么？”唐早就习惯了在实验室和自家的大佬开玩笑，一时没能忍住跳脱的性子。
“你猜呢？”莫凉瞥了一眼粉笔盒子，似乎是在找残次碎品。
“不会？”唐眨了眨眼睛，企图卖萌。
“你再猜。”莫凉终于挑出了一根最短的粉笔，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头。轻点，我怕疼。”唐一边讨饶，一边隐晦地开车。
“下一个。”莫凉狠狠地抛出粉笔，然后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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