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顾乘风喊道。
眼看被袭击者从地上爬起来，朝沈丛凌扑了过来。
亮出的白牙分明就对准了她白皙的脖子，要咬她。
顾乘风用力一扯，一把就将沈丛凌扯到自己身后，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而他自己还坐在轮椅上，根本来不及躲开扑击者的进攻。
女孩龇牙咧嘴地一下子就扑到顾乘风身上，张开嘴就对准了顾乘风的喉咙。
“乘风小心！”
沈丛凌正要推开攻击者，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女孩的牙齿落在与顾乘风喉咙距离两毫米处，却猛然停住了。
旋即，她从顾乘风身上退下来，脖子嘎吱嘎吱转动着，扭出了一个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角度。
周围的服务员，以及厉云泽和李小沫，早就看呆了。
就见女孩绿色的瞳眸落在了现场离她最近的李小沫身上，旋即，女孩瞳眸猛然放大，像兴奋的猎者遇到了自己的猎物。
猛地扑向了李小沫。
李小沫吓得往厉云泽身后一退，女孩扑了个空。
然后以人类不可能达成的速度和敏捷，从地上弹跳而起，又飞扑向厉云泽。
厉云泽早有准备，飞起一脚就将女孩踹到一旁，女孩的身体砸在了旁边的餐桌上。
哗啦一下，餐桌倒了一大片，女孩的头也撞到了餐桌上，撞了个头破血流。
只是，她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嘎吱嘎吱抬起脑袋，绿色的瞳孔再度锁定到了她的下一个猎物身上。
一个离她最近的服务员，还没来得及跑掉，就被她扑到地上。
旋即，她亮起白牙，就像刚才被小丽咬住喉咙一样，她的牙齿落在了被她扑倒的女孩脖子上。
“啊啊啊啊！救命啊！”女孩用尽全力，拼命去推袭击者的脑袋，想让她的白牙远离自己的脖子。
只是，牙尖距离跳动的大动脉只差几毫米。
忽然，一道凌厉的黄符自沈丛凌指尖飞出，猛然贴在了袭击者的后背上，又稳又准。
霎时，袭击者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了。
厉云泽两口子这才上前，推开石化了的袭击者，将地上被困的女孩拉起来。
“你没受伤吧？”李小沫关切地看着她。
女孩被吓到失神，只知道木木地摇着头：“没、没有……”
沈丛凌走到被她下了定身符的袭击者面前，蹲下身仔细敲着她的脸。
放大的绿色瞳孔，被折成奇怪形状的关节，无差别攻击，咬人吸血，沈丛凌心里默念着这些特点。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很像电影里演的那种……”
“丧尸？”李小沫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沈丛凌看向顾乘风，两人皆是点了点头。
“最开始先咬人的是她，对吧？”沈丛凌指着仍昏迷不醒的满脸是血的小丽问道。
刚被救下的女孩怔怔地点着头：“对，是小丽，她、她不知道忽然发了什么疯，把云云给咬了，然后没过多久，云云也变得跟她一样了，开始咬人……”
女孩吓得捂住脸呜咽起来，越说越害怕：“天啊！这不就是会传染的丧尸病毒吗？”
沈丛凌按住女孩的肩，安抚道：“放心，你刚才没被她咬到，就算真是丧尸病毒，也传染不了你。”
女孩这才回过神，想起刚才是沈丛凌在危难关头把她救了，于是开始不停地道谢。
沈丛凌抓住女孩颤抖的手，安抚了她一会：“对了，小丽是你们这里第一个开始攻击的人，对吧？”
女孩点点头。
“那她咬人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沈丛凌不相信，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会忽然变得跟没有理智的丧尸一样，无差别攻击。
女孩摇摇头：“没有啊，小丽今天和我一起当班，我们俩是坐一趟公交车来的，进了店里以后一起去后厨换的衣服，她一直都很正常啊。”
沈丛凌皱着眉：“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小丽真的没有任何异常？”
女孩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小丽今天来的路上跟我说，她昨晚家里进了一只老鼠，她赶老鼠时被那老鼠给咬了，刚才她还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被老鼠咬了？”沈丛凌眉心紧锁，陷入沉思。
也许，问题就出在这。
定是老鼠身上携带了什么奇怪的病毒，通过牙齿传到了小丽身上。
难道真是丧尸病毒？可那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现实中真会有这样的病毒吗？
彼时，门外响起了警铃声。
不多时，一行训练有素的警察冲进来，为首的是许子言，看到沈丛凌和顾乘风的一瞬，许子言愣了一下。
“沈小姐，顾先生，你们也在这。”
沈丛凌点点头：“嗯，我们是来这吃饭的，结果忽然遇到了很奇怪的袭击事件。”
许子言一听到“奇怪”两个字，就明白了沈丛凌的意思。
看来又是一起非正常案件。
当天下午，袭击者小丽和被袭击者云云，都被送往医院。
沈丛凌不放心，担心她们半路又开始无差别攻击，于是悄悄在两人身上都下了定身符。
医生见她们睁着眼睛，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不由吓了一跳，再一探两人呼吸和脉搏，都没有了。
医生皱眉：“患者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沈丛凌尴尬地解释：“没有，她们就是……暂时动不了了，医生你就照常抽血化验开检查单就行了，我们现在怀疑这两个人体内有奇怪的病毒。”
医生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沈丛凌：“这位小姐，你们送了两具尸体，让我抽血化验？”
他又看向许子言道：“许警官，你应该送她们去见法医，来错地方了。”
“不是，医生，她们只是看着像死了，但是真没死，就在半小时前，她们还攻击餐厅里其他人呢。”
话音刚落，许子言接了个电话。
他走到一边，表情十分凝重地听着电话里的内容，不停地点头。
很快，他回来了，没再与医生多言，而是将两个僵硬的女孩抬走，对沈丛凌道：“沈小姐，疾控中心来电话了，让我们立马将这两人送过去做研究。”
沈丛凌点点头，一听说疾控中心介入了，就料想到应该真的是某种会传染的病毒吧。
“那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她正要推着顾乘风的轮椅离开，结果许子言忽然挡住他们的路：“抱歉，您二位接下来恐怕要在疾控中心接受隔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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