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能够融入精神空间！
天阳散人无比震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要知道，精神空间可是大道规则所化，每一位凝聚金丹的修士都会在业力的作用下进入，根本不是谁能控制的，怎么可以融入其中呢？
可江晨，却能办到！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江晨的精神力实在太过于强大吗？
还是因为，江晨已经对大道法则有些理解了？
这怎么可能？
据他所知，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也基本上做不到这一点啊！
到底怎么回事？
天阳散人呆呆看着江晨，内心波澜滔天，整个人都呆傻了。
江晨淡然道：“怎么，不可能吗？”
“我只是感觉这个空间跟精神力有关，所以想尝试融入一下而已。”
“没想到，成功了。”
“... ..”
他说得轻松至极，天阳散人已经无语了。
尝试融入一下？
这个想法，古往今来，恐怕除了江晨之外，没任何人有过吧？
在凝聚金丹这关键时刻，谁会这样干啊？
主动寻求失败吗？
天阳散人被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江晨道：“好了，不跟你废话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想就算不动手，你的魂魄力量也早已耗尽，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吧？”
“不如... ...把天阳功告诉我，我替你传承下去，如何？”
一门能让残魂存于世间上千年的功法，他自然是很感兴趣。
反正，凝聚金丹成功后，暂时没有功法修炼，正好可以先修天阳功。
天阳散人道：“你... ...你刚才不是说能救我吗？
“如果救了我，老夫就答应你。”
他自然是已经放弃了夺舍江晨的想法。
现在只想继续存在下去。
江晨摇头，道：“很遗憾，假如你没有第二次夺舍我，我还有办法。”
“毕竟我有一块养魂木，可以让你暂时寄宿其中。”
“但可惜，这里是精神空间，带不进来。”
“你只能跟我一起出去。”
“然而... ...很遗憾啊，刚才你几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一旦出去，接触到天地，你必然瞬间魂飞魄散。”
“我想，这点你比我还清楚。”
“... ...”
听到江晨这话，天阳散人金灿灿的面孔，陡然变得有一丝黯淡。
的确，江晨的话没有错。
本身，他存在上千年就违反了天道，被天地所不容。
但因为他修炼了天阳功，魂魄上沾染了阳元，再加上在茅山门的极阴之地吸收了那么多阳气，所以成功掩盖了残魂气息。
换句话说，是阳元保护了他，才没让他消散。
要知道，他进入江晨体内，连江晨都发现不了他，可想而知，他修出的阳元有多强大。
可刚才为了夺舍江晨，他消耗掉了自身仅存的力量，无法继续维持阳元保护了。
所以，他死定了！
不... ...他本来就死了！
应该是... ...他是残魂，马上就要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他违反了天道，不会进入轮回转世，将永远消失于天地间。
“哈哈哈... ...哈哈哈... ...我天阳散人纵横一生，没想到，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天阳散人突然大笑。
“啊哈哈哈... ...哈哈哈... ...”
伴随着笑声，他金灿灿身躯开始逐渐变得虚幻，正在消失。
笑声中，可以清晰听到悲凉的情绪。
江晨没管这么多，催促道：“别笑了，赶快吧... ...你也不想你的功法失去传承吧？”
“对不对？”
“再说，给我这样天赋的人修炼，不算辱没你，更不算辱没了天阳吧？”
“不... ..你休想！”
突然，天阳散人止住笑容，大声嘶吼。
“除非... ...你让我夺舍，否则... ...休想！”
“天阳功的强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当年，多少人想从老夫手中抢走？”
“也因此，老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今日，你想几句话就拿走？”
“凭什么？”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江晨面色不变，继续劝说：“别激动，要不然你会消失的更快。”
“可我的话没有错啊！”
“反正，你没救了。”
“就算我任由你夺舍，你觉得，你还能办到吗？”
“... ...”
听闻此言，天阳散人再次无言以对。
的的确确，以他目前的状态，哪怕江晨不反抗，他也没能力夺舍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身越来越虚幻，就快成为透明人一样了。
“罢了... ...”
天阳散人叹了一声，决定认命。
“你说的对... ...反正没救了。而且，你这样优秀的人修炼天阳功，不仅没有辱没我，也没有辱没天阳功，完全有资格。”
“不过... ...你必须拜老夫为师！”
“怎么样？”
他望着江晨。
彻底消失前，如果能收江晨这样的天才为徒，也算是最后的辉煌了。
江晨却连想都没想，拒绝道：“很抱歉，我已经有师父了。”
“除了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拜其他人为师。”
他看着天阳散人，眼神坚定。
“你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你连存在这个世间最后的痕迹都没了。”
“把功法传给我，我替你传承下去。”
“你放心，我在传给下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他，这门功法是你天阳散人所创。”
听到这话，天阳散人眼睛一亮，道：“你可说话算话？”
“当然！”江晨点头，“我江晨一向说话算话，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好... ...老夫同意了！”
天阳散人终于答应。
即将魂飞魄散，彻底消散于世间，若是凭借天阳功，名字流传下去，也算是不错。
况且，本身来说，他跟江晨之间并没有仇恨，不算仇人。
“听好了... ...”接下来，天阳散人面色一肃，“功法口诀并不复杂，我说一遍你就能记住，但是... ...需要很强的领悟能力才能懂。”
“老夫无法指点你，只能靠你自己。”
“至于能不能修成，也得看你自己。”
江晨自信道：“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江晨修炼不成的功法。”
天阳散人微微点头，道：“那好，你记住了... ...玄阳混沌生，天阳孤世存，阳道迷元，阴元合，阳元出，九曲十脉起，七三下出归，乾坤五气，东南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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