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旺财听到何雨柱一口拒绝了自己，脸立即撂了下来。
“我说傻柱，咱们可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打你开始卖包子，我就认识你了。那时候大茂天天跟着你屁股后面转，总是哥长哥短地叫着。冲着两辈人的交情，怎么着，今天我上门来求你，你还不愿意帮我们了。”
“您看许叔，您还生气了。我不是不愿意，是怕误了您的事儿。我年纪不大，可不敢担太大的事儿。”
“我看你不需要和别人学说话，你挺会说的。”
“会说个什么，昨天一大妈还来找我，批评了我半天，说我说话噎人，没有个眼力劲儿。”
“行了，别给我兜圈子。我是找你这么个事儿。过了年，我跟你婶子和小盛就搬走了。”许旺财直接开口，不给傻柱拒绝的机会。
“您要搬走了？那房子不要了？许叔，我是想买下来改个茅房，可是手里没钱。您看能不能赊给我。”何雨柱一看拦不住话头，那就恶心你。
“房子我们可不卖。过了年房子拾掇一下，给你大茂兄弟结婚用。”许旺财根本不把傻柱的话往心里去，继续说着。
“大茂要结婚了？”何雨柱傻了眼。
那个坏水儿，什么事都和自己比，现在他居然比自己先结婚，那天天再遇到，还不得损死自己。自己每次心里都不好受，还不得受累打他。
“那可不。你们轧钢厂原来是人家娄家的，大茂的媳妇就是娄董的女儿。这门婚事不错吧。”许旺财炫耀了一下。
“那可不错。”何雨柱已经想好，下次还是按身体的条件反射攻击许大茂，用腿踢他的命根子，好像很解气。
“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提前说一声，到时候请你帮着做上几桌席面。我听人说，你的手艺现在学成了。怎么着，到时候当着院里人的面，露上一手，好让大家改改对你的看法。”许旺财很会用心计。
“我的手艺不成，到时候现了眼，大家就更瞧不起我。”何雨柱不上当，还是拒绝。
“放心，不让你白干，按一桌一块钱算。”许旺财看激将不成，只能改为诱将。
“一块钱？好像很多。你要是做个几十桌，我能挣一个月的工资。可是没这个命挣，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我们可做不起几十桌，合计了一下，到时候也就八九桌。再叫院里的一帮嫂子、婶子们帮你，肯定能忙过来。”
“许叔，这您就外行了。那一帮娘们会个什么？除了刷洗擦桌子，做饭的活，她们插不上手。到时候我再教她们切肉丝去？上轿现扎耳眼儿，也来不及。”
“那要不然你从你们后厨带两个帮工过来？”许旺财心里暗乐，傻柱到底年轻，还是进了自己的套儿。
“那还是别了。我在后厨就是一个小小的大锅菜厨子，哪能指使动别人。”何雨柱装怂。
“我一桌给你两块钱。”许旺财还是有绝招的，用钱砸死你，还能怕你不从。
“两块钱三个人，许叔，您还真看得起我们勤行。”
“那你开个价。”许旺财看似交出了主动权，其实他是变被动为主动。我一个劲儿地加，你一个劲儿地摇头，那不如我们换过来。
“我可不敢开价，我看您还是去好点的馆子，问问那里的大师傅。”何雨柱当然明白许旺财的意思。
“我问过了，也尝过不少人的菜，感觉不是太满意。当年我吃过你爸做的菜，那味道真是绝了。我想着你得了他的真传，手艺不次于他，所以才来找你。”看，这就是许旺财的说话艺术。
“我十六岁爹就跑了，我能在他身上学到什么。许叔，您太高看我了。”
“我家就在你家后面，经常闻着你做饭的味儿，我觉得不比你爸差。怎么着，我都求你到这一步了，这一点面子都不能给你许叔？”许旺财换了套路，需要压一下，才能见奇效。
“得，您都这么说了，我应下来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办砸了，您可别怨我。是您今天擀鸭子上架，硬逼着我干的。”
“你同意就行，我心里有数，一准儿砸不了。”
“那一桌给我五块钱吧，另外给两个帮厨一人一个肘子。多了我不要。”
“傻柱，你可真敢张这个嘴，五块钱，你也太敢想了。”许旺财被何雨柱的报价吓着了，他的心里价位是一桌二块半。一场酒席下来，二十块钱的厨师费用。
“您看，您让我报价，您又嫌贵了。那您还是请别人吧。”何雨柱不让步。
许旺财后悔交出了主动权，也后悔变了招儿。傻柱一招致命，这后面还怎么谈。
“要不，许叔您回家再想想，再我和婶儿商量商量？”何雨柱要送客。
“那今天咱就说到这儿，你也想想，别咬着价码不让。多年的邻居，不能一点儿人情面子不讲。”
“我跟我师父出去做席，一桌就是二十块钱。我比不上我师父，要个十块八块的，还是应当的。我只开到五块，这已经看在您的面子上了。”
“那行吧，我回家再商量一下。”许旺财放弃了。他没想到傻柱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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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沈淑芬、许大茂、许小盛正等着许旺财。他们想知道傻柱有没有答应下来。
“当家的，傻柱答应了？”沈淑芬没等许旺财坐下，马上就问。
“你等我喝口水，可把我渴死了，该死的傻柱，也不知道给我倒怀水。”许旺财真口渴了。
闺女许小盛乖巧地给爹倒上水，许旺财两口喝完。
“闺女，再给我倒上。”
“大茂妈，傻柱太滑头了，以后谁再说他是个傻子，我就鄙视他。这小子一口价，一桌五块钱，还不还价儿。”
“什么？他怎么不去抢。”许大茂一听这么多，立马急了。
“你给我坐下，你就比傻柱小两三岁，怎么没有他那个稳当劲儿。我看着你就来气。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做事儿稳当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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