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帽子一戴，就是想嫌贵都说不出口，厉老太太给厉迟衍使了个眼色，发现对方装作没看见，她抽了抽嘴角，“既然少峰都答应这笔交易了，你怎么还大晚上地找到这里来？”
冤有头债有主，难道杞夏不是想靠着这件事来接近厉家吗？
“是我把她接回来的。”厉迟衍听了个大概，接话接得十分自然，“五亿不是什么小数目，厉少峰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在外面乱来，我会先冻结他的银行卡，具体后续，我会跟杞夏沟通的。”
厉老太太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过杞夏这个名字她可不陌生，厉迟衍哪里不好去，偏偏把人带回鼎园，说没有私心她才不信，“客人太晚回去也不好，还有什么事过两天再商量。”
“讨钱还要分时候吗？”
杞夏知道她想赶自己走，但她偏不。
就算要走，也得是自己愿意走。
环顾整个房间，可以看到装修和摆设都下了很大的功夫，杞夏将手轻轻往沙发上一搭，“本来我是打算要现金的，但如果厉总拿不出来，这房子押给我也不是不行。”
厉老太太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你也配？！”
“房子就是用来住的，没有什么配不配。”厉迟衍丝毫不留情面，“奶奶要怪，也应该要去怪花钱的厉少峰。”
哪壶不开提哪壶。
厉老太太瞪了厉迟衍一眼，“你倒是会是护着她。”
就差没把你们两有私情说出来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厉迟衍也不怕承认杞夏的身份，正打算摊牌，杞夏先一步接话，“时间确实是晚了点，既然厉总这么好客，我就先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厉总应该不介意吧？”
厉老太太：……
是她太久没接触到外人吗？
现在的小丫头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
厉老太太心口一阵起伏，然后眼神质问地看着厉迟衍，“你就这么惯着她？”
厉迟衍手掌微曲，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家里客房还是有的。”
“你……”
厉老太太指了指厉迟衍，想骂他没出息，又不想长他人志气，否则岂不是让小丫头看了笑话？
厉迟衍目光坦然，似乎在告诉她，难道这么大的鼎园，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厉老太太收拾了一下表情，“孤男寡女的，怎么能住在一起？”吩咐管家，“找个人送这位小姐回去。”
“还是不劳烦老夫人了，我自己能走。”杞夏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外面太冷了，我喝点东西再走，厉总这里有酒吗？”
厉迟衍正想说她不能喝酒，对上杞夏的目光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挥挥手吩咐任数，“去拿瓶红酒。”
既然她赖着不走，厉老太太也只能稳坐在原地，倒是要看看，一杯酒的功夫杞夏能出什么幺蛾子？
重新打量了一番才问话，“你不是京城本地的吧？”
虽然能看出来杞夏身上穿的衣服还不错，可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是能包装的，说明不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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