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早知道凌若虚这个渣渣，是修真界无数年轻女修魂牵梦萦的心上人。
只是此刻真正见到这万众期待的架势，小狐狸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统儿，这厮也太受欢迎了吧？！其实我没有觉得单论皮囊，他比龙北野那个渣好看啊？”
“咳，还不是有谪仙降世、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光环加身，而且修真界人人都慕强啊, 凌若虚的实力也的确强大。”
“宿主，如果你想凌若虚只是个炼气期的五灵根外门弟子，还借着这张脸，常年和莺莺燕燕相伴，你信不信这些迷妹下一秒就跑光了？”
“统儿，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就是伪君子为什么受欢迎的原因。”
……
小狐狸心有戚戚地点头，而只见天边那道流光近了。
众人眸光向上抬，就看到了一张风姿高彻的脸。
凌若虚眉骨生得很高, 一双凤眼清隽而凌厉，仅仅站在本命灵剑之上，便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顶礼膜拜。
但哪怕有这般尊崇的地位，众人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美貌，曾经有八卦的女修私下给修真大陆的男修列了个美男排行榜，在经过一番票选之后，凌若虚赫然位列第一。
凌若虚发色极黑，衬得那本就玉白的肤色越发剔透，偏偏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清淡如山水画的谪仙人，薄唇却是红得诱人心动，天光煌煌之下，唯独他是众人眼中最鲜明的那个存在。
真想让人亲上一亲，看看这个对什么都神态漠然的白衣仙尊，会不会在自己勾撩下，破碎这终日冰冷的面具。
……
邻座旁边几个欢喜宗的弟子，无论男女, 都忍不住看得有些发痴了。
一阵窒息似的惊艳后, 四下响起低低的抽气声。
“这就是世人敬仰的若虚仙尊吗？竟然比传闻中更风姿出尘。”
“我也是水系天灵根啊，可惜我不是女儿身啊，不然我也去竞选若虚仙尊的道侣了！”
“我以前看到的火系天灵根的修士无不是性格暴戾，没想到竟然还有若虚仙尊这般凛冽清俊的尊者。”
“你们说若虚仙尊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女修相伴，该不会若虚仙尊其实喜欢的是男子吧？要不我也去参加这次的簪花盛会报名？反正这大赛打的也是给小辈历练的名头。”
……
当苏清欢听到隔壁欢喜宗门人那兴奋至极的讨论，她差点一口灵茶喷出来。
“统儿，凌若虚这个渣的魅力也太强了吧？美人的魅力，还真是不分性别的无差别攻击啊。”
谁料，系统233却幽幽地道。
“宿主，你不觉得你也是吗？”
小狐狸一怔，刚想反驳她幻化出来的这具壳子跟凌若虚可没得比，谁料到就在这时，一直侍奉在侧的苏小玉却忽地拿出一条丝帕来。
“师尊，你好端端的怎么呛到了？如果师尊不嫌弃的话，要不拿弟子的丝帕擦拭一下嘴角吧？”
“……”
看到苏小玉那热切而又恭谨的样子，小狐狸唇角一抽，忽地就明白了系统233说的话。
“统儿，那照这么说，还是我更胜一筹咯？毕竟本帝姬现在的皮囊可是差凌若虚太多的，我可是靠人格魅力征服四方的。”
“呸……我就不该信你这个自恋的家伙，你要是哪天能谦虚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
小狐狸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她接过苏小玉递来的帕子，忽地就道。
“小玉，你现在见到若虚仙尊真人了，你觉得他如何？”
“如何？”
苏小玉皱眉，这才漫不经心地朝簪花盛会坐在我玄清宗中心的那个白衣仙尊瞥了一眼。
“在小玉心中，若虚仙尊是个厉害的前辈，要是弟子也能修到元婴就好了，也算是不辱没师尊的一番栽培。”
见苏小玉只字不提凌若虚容貌惊艳的这件事，小狐狸顿时哑然。
她笑眯眯地抚了抚苏小玉鬓边的海棠花。
“难道小玉不觉得，那位若虚仙尊不仅实力超群，外表更是如芝兰玉树的谪仙人一般，是个做道侣的好人选吗？”
“师尊难道觉得我是那等只会看皮相的肤浅之人？”
苏小玉撇了撇嘴，撒娇似地依偎上小狐狸的手臂。
“弟子早说了，无心婚嫁之事，但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男子成就合籍之礼……”
苏小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忽地双眸灼灼道。
“师尊，弟子想明白了，其实弟子最看重的还是他心与我心一般无二，两人无嫌猜，有共证大道的追求，他日两人共同站在长生之巅，岂不是更加快活？”
小狐狸见苏小玉连对未来伴侣都脱离不了追求大道，她不由得微微莞尔。
“想不到小玉对长生这般执着，那师尊再赠你一言，能与道侣共证大道固然好，但你若是真的哪天因一个男子而沉溺情爱，切记要看他的最低处。”
“最低处？”
苏小玉眉尖若蹙地喃喃道。
“小玉不懂师尊在说什么，还请师尊为小玉解惑。”
小狐狸当然不可能跟苏小玉说木桶原则，她想了下，便道。
“就这么说吧，如果哪天你道心被废，功力散尽，甚至是只剩下一缕元魂，你心悦之人是会不计一切为你重聚魂魄、凝结肉身，还是会恨极了你带给他这么多麻烦，早早将你抛弃，这都是个人选择。”
苏小玉一怔。
“……可是师尊，这要怎么看出来呢？很多人甚至走不到这一步，就已经放弃你了。”
苏清欢轻轻地揉了下苏小玉的头。
“像小玉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不会那般轻易被蛊惑的，连凡人都知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你身为女子，更应清醒才对。”
小狐狸说着，眸光忽地渺远起来。
“曾经有个傻姑娘，就因为没有看清这点，所以被心上人放弃的时候，轻易地误了她终生。”
正当苏小玉想追问时，一道素白的身影忽地走近。
“不知苏宗主口中的傻姑娘，姓甚名谁？”
凌若虚神色冷清，眸光定定地望着小狐狸，一时之间，四下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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