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我是你的女儿，我是真的非常想孝顺您，前提是你要对我和大哥好，现在沈家，只有我和沈誉汀，才是你的亲骨肉，也是合法的第一继承人，沈潮生是您的——孙子，他不配继承沈家！哈哈！”
沈秀芹说完就离开了书房。
她的确像个十足的疯子！
沈誉汀杵在走廊门口，见到沈秀芹出来，赶忙把她拉到了一旁。
“爸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爸一件事。”
“什么事？”
沈秀芹沉默了两秒钟，现在告诉沈誉汀也无妨，她和他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其实大嫂是爸的初恋。”
“什么？！”
“大哥你小点声——”
沈秀芹捂住了沈誉汀的嘴巴。
沈誉汀脸都吓白了。
他原本在家中排行老二，沈秀芹排行老三。
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沈杭成，是他和沈秀芹同父同母的兄弟。
沈杭成的妻子是冯素梅。
三十年前，沈杭成意外坠楼。
沈业忠对外界隐瞒了沈杭成坠楼的事，谎称他失踪了。
所以沈誉汀成了家中老大，沈秀芹是老二。
沈杭成坠楼后，冯素梅一个人匆匆离开了沈家。
过了十年，冯素梅忽然回来沈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她在沈家住了几天，没过多久就被车撞死了。
随即不知被谁举报，警方在冯素梅的房间发现了白面儿，这件事当年在泞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沈家里里外外都因为“毒”接受调查。
好在最后没查出别的什么。
再然后。
沈业忠忽然将沈潮生带了回来。
对家人、对众人说，沈潮生是他的私生子，也是沈家人。
沈誉汀信以为真，因此一直把沈潮生当三弟弟。
后来沈秀芹告诉沈誉汀，沈潮生根本不是沈业忠所生。
沈潮生是沈杭成和冯素梅的孩子，冯素梅当年离开沈家，就已经怀孕了！
但沈潮生的身世，目前为止，家里只有沈业忠、沈誉汀和沈秀芹三个人知道，沈潮生本人清不清楚，沈誉汀不了解。
现在沈秀芹又说，冯素梅和沈业忠之间有……
“我终于明白了，你之所以痛恨大嫂，不仅是因为藏毒那件事，还因为她是爸的初恋，你觉得这件事很恶心，乱了辈分，对吗？”
“怎么说……算是吧！”
在沈秀芹的心里面，还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沈誉汀自认猜对，他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爸之所以对潮生这么好，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或许吧，不过我们现在暂且可以放心，我有这个把柄在，爸顾及沈家的名声，暂时不会对我和你怎么着的，至于沈潮生那边——”
“大少爷二小姐，沈三少爷回来了！”
仆人来报，沈誉汀和沈秀芹两个人散开了，纷纷回到自己房间，好似刚才的对话不复存在。
沈潮生上楼进了书房。
书房女人的脂粉香气浓郁，沈潮生缓慢扯起唇角。
“我把《龙图腾》拿回来了，给爸放在卧室，可否？”
“好，放那吧！”
“爸的脸色不太好看，没休息好？”沈潮生问，眼神攫住沈业忠的脸。
沈业忠重重叹气，老脸浮现一丝疲累。
“就是想起些糟心的事情。”
“有糟心的事情，倒不妨和我讲讲，说不定儿子能帮上什么忙。”
“我啊是多年的心病，无人可解，你去忙吧！”
沈业忠嗓音粗噶，很显然不愿意多言。
沈潮生懂分寸，颔首便要告辞，
“潮生！”
气氛莫名沉闷。
“这么多年了……你怪不怪我一直把你认儿子？”沈业忠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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