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拍手：“好了，都到这了，我们该去感受黑洞的第一场雪了。”
三土苦笑：“这宇宙那来的雪花啊？黑鱼号上有水？自己造浪漫？”
老黑摇头：“我们肯定带着水的，但是我们要去感受宇宙边缘地带，黑洞带来第一片氢雪飘落……
还不穿上宇航服……
三土穿衣，轻声问担蚱：“蝗同学，这里怎么会出现雪花呢？是中子星爆发来的氢吗？”
担蚱边穿边回答：“我们观测过。是黑洞上方的反物质喷泉，过后飘落出来氢……
中子星喷发的……什么元素都有……
反物质喷泉后，变成氢云？”三土摇头：“这氢那来的？”
担蚱指着自己的脑袋。“看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时空是一种客观独立的存在。它可以是量子海也可以是粒子对…电磁成对，电磁破缺…
快点穿宇航服吧，这衣服很重要的，防护，通信都靠它。还有新增加波段成像……这次好了，显示的和看见的一样了……
别想着碳基的傻瓜式浪漫了。什么时候我们看见数学公式，才知道宇宙不对称的美！这是浪漫！
快点吧，黑师外面等着我们去了……
走出黑鱼的嘴巴，宇航服屏幕变成三块，中间的圆真变成透明的‘玻璃’；扣着它的两个半圆，左边是数据，右边是几个函数对应的动画演示……
老黑正像林美女一样刷着日月轮……
三土脱口而出：“脚下万磁王，头顶日月金轮？这废铁哪来的？”
老黑笑：“你们的想力也就是看看电影了。这可不是废铁。这是黑鱼号收集的中子星外围物质……
什么万磁王，什么日月金轮，都是皮囊。我们要的是好看的皮囊和智慧的灵魂……
担蚱笑：“这是用飞船外皮手机的？真像半个大一号的黑鱼腹底呢……
这日月轮怎么驱动的？”
老黑单手摊开，日月轮就在它手掌上凭空旋转……
电磁驱动的，它是经过加工的，通过我们宇航服电磁波就能驱动……特别是在这宇宙虚空地带……
我们的船也要考它来驱动……
好了，兄弟隐身一下啊，我要划船了……
黑鱼号瞬间变成一个黑点，老黑手里的双轮变成两个桨叶。它盘坐船头，跟别的梢公一样吆喝：“出发，我们要横渡宇宙啦……
三土惊讶的四下打量：“为啥我们要飘在宇宙中呢？”
担蚱也盘坐：“你该想，你像个读书的公子，站在船尾，吟风弄月，悲天悯人……
赢得一个宇宙异性生物的青睐……
三土不屑：“为什么传说的女妖魔鬼怪都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因为小说都是读书人写的……
自从六艺被阉割后，读书人就剩下意淫和阴谋诡计了。废物……
我现在连性别都没了，要个异性有什么用呢？
她要是能告诉我，时空到底是什么，我拜她为师都行……
担蚱接过老黑一只桨，边划边笑：“你这样怎么让它们带入？
苦逼的生活没有爽点，还锤子的星辰大海？
性别是生物进化的必然的……数学的大山也是。”
老黑把另一只桨递给三土。单手拍着船头鱼嘴。“偶尔停下脚步，看看沿途风景，甚至沉沦欲海都是可以的，但是一个生命，一个群体，一个种族不能停下进取之心，星辰大海召唤遥远，但是眼前的问题也要解决……
不用它讲时空，就讲讲拓扑变成几何就好……
三土划两下，问：“既然我们飘在虚空中，那我们这么划船有用吗？”
担蚱用桨指着前面电闪雷鸣的黑洞。“怎么是悬浮呢，我们也是几个力合一，才感觉不受力的……我们这时漂在黑洞吸积盘磁轴北极上了…你看数据…
三土苦笑：“十多光年呢？这里引力都小什么样子了？或者我们和它结成的质心运动流形……这也被黑鱼号维度波破坏了……
老黑笑：“你再往大里看吗，它也在像巨引力源靠拢，我们也在靠拢……我们现在正向外划，到了20光年距离，哪里就能看见反物质喷泉，喷泉过后是淅淅沥沥的氢雪飘落……
三土苦笑：“反物质后怎么会是物质呢？我一直想问——是时空破缺造成的吗？”
老黑笑：“黑洞的视界的自转变化，还是看过的……还是那句话，你把玲时空当成一种存在就好了。
还真是破缺造成的反物质出现，它是时空某个秩序线性不对称了……
好了，我们速度够了，可以停下来了……
兄弟让那几个探测器下去吧，修比造还贵呢……
担蚱站起来，看着脚下雷震雨团。问：“我们这也是转圈，围着黑洞变轨吗？”
老黑摇头：“离得够远了，别的维度方向有个力就足够了…围着自转轴转…
这个反物质喷泉很好理解。前面不是说了吗!
某个时空变化，它周围的时空秩序也变化，时空的极限量子化就出现了。
反物质代表的是张量的对应部分……一名一暗……这是一个周期……
这里的时空你怎么具象……提示一点量子场里，量子形状不是实心的、远动变换的小球。
时空的时间和空间效应也一样……你可以把时空想成一个光锥……
担蚱插话：“光锥内，时间节点只是距离出发的那一点一样。那量子场内，时间是均匀的？或者某个时间节点内，某个体积内时空秩序是不变的？
这也是时空效应的起源？”
三土皱眉：“这我怎么不理解了，量子场是独立的时空流形，独立的秩序没错，但是为什么它是过程呢？”
担蚱不屑：“黑洞出现的那个仁氏明暗猜想都忘了吗？这里是时空本身的秩序是无论多小都是线性相关的吗？”
老黑笑：“时空是时刻变化的……
好了烟花来了……我们船抖抖了……
你看那刹那的烟花，我们和它一样……
三土抬头看着宇宙出现烟花一样的光点……
忽然耳边传来宇航服噼啪的响声……
老黑轻喝：“伸手开磁流模式……
三土张开手，有雪粒在手心漂浮，转瞬消失……
想起了什么。叹气：“此时若是同淋雪，也算今生共白首……终究妄想啊……
担蚱附和：“别灰心，感情只是虚幻……
归途的日子翩翩起舞，更要勇往直前啊……够不见星辰，还有数学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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