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书正盯着已经有点醉了的闻思茉看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班主任过来了。
“顾念书，怎么样？毕业了是不是感觉挺开心？”班主任坐在了王婷的位置上问顾念书。
王婷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她爸妈似乎叮嘱过她要早点回家。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还好吧。”顾念书看着班主任说。
之前其实是有点不开心的，因为她以为考完试闻思茉就要走了，可是现在她很开心，因为她说过她会陪着她的。
“你还是坚持报曲海大学吗？？”
考前一个月，大家都把自己心里理想的大学都写在一张纸条里，所以班主任多少了解大家的理想中的大学。
那个时候班主任找顾念书谈过一次话，因为他觉得，以顾念书的成绩上京大、华清完全没有问题。
但那个时候个顾念书态度很坚决，所以他也没有劝动。
但是他还是想问一问，毕竟未来这种事情，还是不能随随便便就选择了。
“嗯，还是曲海大学。”顾念书直截了当地说了。
“可是……”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闻思茉。
刚刚还在埋头吃饭的人，此刻已经倒在顾念书的肩膀上了。
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杯子里的酒还剩一点底子，她现在已经喝醉了。
“这是……”班主任看着靠在顾念书肩膀上睡得安详的闻思茉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第一次喝酒，没经验，醉了。”
“没想到，这丫头，毕业了，还敢喝酒了，应该没什么事吧？”他毕竟是她爸的同学，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侄女，这可得看着点。
“没什么事，一会儿我送她回去。”
“嗯。”班主任应了一声，有一会儿没说话，但看着闻思茉那么依赖顾念书，还是没忍住。
“你现在还是跟思茉住在出租屋吗？”
关于顾念书的家庭，他多少了解一些，但具体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其实她的家庭关系并不是很好。
顾念书看了一眼睡熟的闻思茉点了点头。
“其实你报曲海的大学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吧？”班主任将目光落在闻思茉身上，问顾念书。
其实像顾念书这种学生在学校里属于“问题”学生。当然这种“问题”不是因为她的坏习惯。
她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相反她在学习上很认真，要不然怎么能一直是年级前五？
可她的问题是——为人太过孤僻。
她不喜欢和任何人有太多的交流，她似乎并不喜欢交朋友。
但这样的她并不能被大部分人所理解，所以她被孤立了。
但是顾念书本人似乎觉得这都无所谓。
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了呢？
好像自从闻思茉这个如同小太阳一般的女生照亮了顾念书？
他看到顾念书亲昵地将手搭在闻思茉的肩膀上以便她靠的更舒服一些，然后看见她点头说：
“是的，我去曲海都是因为她。”
顾念书没有否认，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她选择去曲海——
因为那是她生活过的城市，因为那是她想要去的城市。她去哪，她便跟着，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天上地狱……
“老师应该也能看的出来我的变化。而我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她。”
“我很感谢她，也希望未来的路上也能有她的陪伴。”顾念书说这话的时候深情地看着闻思茉，好像是在做最长情的告白。
只可惜当事人看不到，外人看不懂。
“那也挺好的，我亲眼看见你们两个在相知相识的过程中变得更好，我相信你们在未来的路上也会越来越好。”
“也没想到你倒是和她能玩在一起，她爸之前还跟我……”
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此刻的闻思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闭着眼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在顾念书怀里乱动了起来，接着她说了一句话，让班主任很是尴尬。
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哼唧了一声：“顾念书，怎么老有人说话，好吵。”
闻思茉睡得正香，总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嗡嗡嗡的，很吵。
顾念书和班主任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班主任开口打破了沉默：“看来她还挺依赖你的。”
顾念书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行吧，也不打扰你们俩了，既然你已经做好选择了，那就说明未来的路你也已经打算好了。”班主任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作为老师也只能帮你们到这了，祝你们好运了。”班主任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
既然自己的学生已经做好决定，那他能做的只有尊重他们的选择。
况且是顾念书……
班主任说话的时候，闻思茉还在哼哼唧唧，她觉得实在太吵了，她都睡不着了。
顾念书便拍着闻思茉的肩膀哄她：“好了，好了，乖乖睡，乖乖睡。”
顾念书这样说着，闻思茉果然没了动静，靠在顾念书的肩膀上乖乖的，也不吭声了。
班主任已经回到了自己那桌了，那么晚了，差不多也该散了。
“思茉，思茉？”顾念书贴着闻思茉的耳朵，轻声唤她。
“嗯。”闻思茉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她，应了一声。
“你还能走路吗？”
“能。”
“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顾念书故意这样说，虽然那个出租房只是她们暂住的地方，但是对她来说，那就是她们的家。
以后她们会有属于她们自己真正的家。
“好。”闻思茉靠在顾念书的肩膀上回答。
顾念书听到闻思茉的回答笑了笑。
现在的闻思茉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原来喝醉的闻思茉是听话的闻思茉呀。
于是在有人提议要去KtV唱歌时，顾念书扶着闻思茉，两个人走了。
她可不想让别人见到她那么可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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