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尽量深呼吸，这样才能解你身上的药。”
顾夜寒漆黑的眼底还是泛起一抹艰涩的心忧，见她双手想去推自己的胸膛，他单手扼住晨曦纤细的手腕，却几乎没再用一点儿力。
蹙眉耐心的哄着怀里的人，见她一直都不肯听话。
顾夜寒有些强迫性的用指节轻抬起晨曦一直在深埋进自己胸膛的下巴，并将盛了解药的雾化瓶再次凑到她鼻尖。
“哼…………”
在下巴被托起的瞬间，宋晨曦就因为脑袋过于昏沉的缘故还是难受的将头偏过去，她呼吸完全错乱。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就算手腕被禁锢着，晨曦滚烫又粉扑扑的玉指还是凭借着本能和习惯去攥住了顾夜寒松散的领带。
“别走………好不好………”
足量的药粉几乎将她的意识和记忆完全揉碎，打乱，宋晨曦现在只隐约记得她要不顾一切去拦下夜寒。
至于为什么拦，有没有把夜寒拦下，她现在………好像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夜寒……别走好不好………”
无奈的单手护住她歪着的脖颈，顾夜寒看了眼怀里双眼朦胧到泛起泪光的人。
知道她的记忆已然错乱却还在执着于她的心中所向，他还是俯身温声去哄了他的宝贝。
“我不走，刚才只是有点事，乖，我们这就回家，好么？”
“好热，心脏好难受，呜呜………还是疼……”
见她难受的用残留湿意的脸颊去蹭自己的领口，整个身子也软的一塌糊涂，坐都坐不住。
顾夜寒手臂微托了下晨曦的臀部，让她快要滑下去的身子再次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
尝试着半哄半强迫的让晨曦去吸入雾化的药物，可他的宝贝现在意识模糊，过了半天也就才吸了那么一点儿。
“她现在喘息太弱，这才吸不进去药雾，你要不帮帮她？”
沈放回头瞥了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顾夜寒，他歪着身子斜倚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一身纸醉金迷里携出的慵懒。
顾夜寒垂眸看着还在怀里呢喃着心脏不舒服的人，想到方才他搂她腰时无意中把晨曦惹哭的一瞬。
他的心尖缓慢停滞下沉后，就算溢出点点苦涩与不忍，他还是狠下心去扼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马上心脏就不难受了，乖，忍一下。”
对于他人，他太知道怎么去拧人手腕会让人疼的发出惨叫，哀嚎。
骨感的指节隐隐透着股力量感，知道晨曦腰肢上哪里会比较敏感，顾夜寒还是尽量把握住分寸。
他嘴上尽量在哄他的宝贝，手掌也在试探性的一点点的加重力道。
当把力道用到四成时，在药物的催化下，怀里晕乎乎的人一下就哭了出来。
“卡的……难受………”
稀碎的嘤咛很快变成了重重的哭腔，宋晨曦现在双眼沉重到睁不开，她只是感觉自己的腰间被勒的喘不上气，肋骨处也越来越疼。
无意识的想去挣开夜寒的钳制，病态的薄红从晨曦脸颊蔓延到全身，那斑驳的泪痕被窗外的斜阳照得莹莹发亮。
身子软到没有力气抵抗，她原先去压着胸口的指尖软绵绵的想去推开夜寒的手臂却一下就被他握住。
“放开………”
听到后排的人忽然一下就哭的这么凶，前排的沈放和阿城都愣了一下。
软糯糯的哭腔坠的顾夜寒心口阵阵发软，想到不解这药，会让晨曦难受数个小时。
他狠下心，还是再加重了些力道把晨曦逼得哭的更凶了些。
“哼………难受，放开，呜呜………”
就算顾夜寒已经很小心的去掌握着分寸，相比以往吃醋，他也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晨曦原就敏感的身子还是受不了他这样刻意的揽腰，她推不动夜寒就只能习惯性的抬手去胡乱抹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烫的就和被拎在火架炙烤一般，心脏一抽抽的疼过后泪水也会轻颤的睫羽而不受控的簌簌滚落。
“没事了，没事了……我的错，乖，深呼吸。”
见她的喘息声因为哭闹一下就剧烈了起来，顾夜寒扫了眼怀里越发挣扎的人，以及自己有些被她抓红的手掌，还是一把将她重新揉回怀中。
“宝贝儿，对不起了。”
快速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指节，顾夜寒单手扣住晨曦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趁她哭闹的空余很快就把雾化瓶凑到她的鼻尖。
大量的药雾很快就因为哭泣的抽噎迅速被晨曦吸入肺腑，宋晨曦感觉夜寒扣在自己后脑处的手掌微微滑动到脖颈处。
心脏处的那种憋闷的痛楚很快减少了大半，宋晨曦迷迷糊糊的缩在夜寒怀中。
“乖，慢慢呼吸，慢一点。”
煎熬混合着无措，顾夜寒趁怀里的人还处在在闷声抽噎的状态，还是半强迫的让她将瓶中所剩不多的药雾完全吸入肺腑。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灼得他的胸腔一片滚烫，双臂微微低垂，顾夜寒不自觉的将怀里隐隐啜泣的人温柔的搂住。
“现在心脏还难受吗？好一点了是不是？”
替晨曦将那一丝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轻挽到耳后，有些沙哑的嗓音还是泄露了顾夜寒的慌乱。
如果他心软，就解不了这药。
但他也没想到是，只是用了四成的力道，晨曦就会哭到喘不上气。
“好像……不痛了。”
此时目睹了一切的沈放也再次散漫悠闲的偏过头，他唇角轻扯了下，轻敲手机的指节越发冷感消沉。
“碰一下就哭成这样，顾温笙给她俩下了多足的量啊？这种药剂量太大，可是会玩脱的。”
“是我没护好她。”
一种无法言说的苦闷从顾夜寒心中汹涌而出，他衬衫的领口微散几颗，胸口处也被哭湿一大片。
想到先前晨曦发给自己的那些消息，他干涩的喉结泛起一丝酸涩的刺痛。
手掌轻轻覆上晨曦白皙却又湿热的后颈 ，顾夜寒把挂在身上的人温柔的溺在怀中。
“晨曦，我当时没有看到消息，我不是故意不去回你的电话，别生气好不好？”
阿冰在暗中护晨曦，可阿冰面对的人又是阿笙，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对阿笙设防和做出反应。
他的宝贝在车上时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当时自己一直都在和阿城通话。
听到程井手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让他们兄弟俩逃跑的消息时，自己和阿放径直飙车赶到汕馆，将程井的车撞翻在了雕像上。
此时的沈放扫到了母亲发给自己的消息后，晦暗不明的桃花眼眸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
【许久没和你动心的人见面了，阿放，你还坚持的下去吗？】
手掌半拢着手机，沈放衬衫处开端的纽扣并未扣起，原本严丝合缝的禁欲气质在血红的夕阳下还是染了一抹放浪洒脱。
想到和Florine最近在闹别扭，他轻敲了手机，玩味的回给母亲两个字。
【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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