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听错吧？
冥寒说的意思是，这只白猫是……公的？
所以，他不让自己跟白猫玩闹，是因为……吃醋么？
脑中这个想法刚出现，锦轻心头一跳，猛地看向冥寒。
可惜冥寒依旧带着纱帽，锦轻没办法从他的眼神中窥探些什么。
因着冥寒从来不摘面具，所以锦轻早就习惯了从他的眼神中分析他的情绪。
若是以往，锦轻或许就会这么算了，但是这一次，她不想这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妖族自由的做派感染了她，锦轻第一次抛下矜持，刨根问底。
“它是公的，然后呢？”锦轻目光紧盯着冥寒，澄澈蓝眸中似乎含着点点繁星，闪耀夺目，却又太过清澈，不会显得咄咄逼人。
冥寒很少见她这样。
大多数的时候，锦轻都是矜持优雅的，哪怕已经在堕落的边缘，她也依旧有些自己的骄傲。这还是第一次，锦轻像个孩子一样，好像遇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好玩的问题，追着想知道答案。
冥寒以为自己不喜欢，甚至是讨厌那种缠人的人，不管男女。
因为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女人的存在。
但是现在，隔着纱帽看着像个执拗孩童的锦轻，看着她带着期盼眼神，冥寒抿了抿唇，无法否认，自己会因为她热切期盼的目光而心颤不已。
“然后……”冥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微敛眸，摘下纱帽，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锦轻的眼睛，“我不喜欢。”
锦轻怔了一瞬，突然笑开了。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锦轻弯着眸子，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
被抛弃的小狐狸和白猫委委屈屈地“嗷嗷”叫了两声，却只换来了锦轻一个安抚抱歉的眼神。
小狐狸：“……”
白猫：“……”
这是秀恩爱么！
蓦地，不知想到了什么，锦轻眸中挣扎神色一闪而过，快得连直视她的冥寒都没有发现。
冥寒没有察觉到锦轻一瞬间眼神的变化，但是他看到了锦轻突然不走了，顿时有些疑惑，微微挑眉，目光询问着。
“嗯……”锦轻无意识地应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再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不自觉的疏离，“没什么。”
冥寒拧着眉，不明白锦轻怎么刚刚还挺好的，一下子又变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然，冥寒并不愿意逼她，他尊重她，只是难免心里有点不舒服，眸光也深沉了几分。
气氛有些压抑，锦轻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扬着眉笑道：“接下来去哪？”
锦轻转移话题的功力并不好，至少冥寒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想去哪？”冥寒把选择权交给了锦轻，“我随便。”
听到冥寒的回答，锦轻有些无奈。
都说“随便”是最麻烦的，锦轻以前还不觉得，但是和冥寒一起出来游玩的这段时间，她终于知道了“随便”这个回答到底有多艰难了。
每次冥寒说“随便”的时候，锦轻都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最后还是跟着冥寒走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眼看着锦轻微微拧眉深思，冥寒眸光软了几分，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柔声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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