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猴子们发现，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化，天地间出现了一些新东西，万物开始异变，有些猴子也异变了，变得更强，更能打，很快成为猴王。
猴王想要统治各个绿洲的猴群，就发动战争，结果被其他猴子用强大的武器烧成了灰灰。
不过其他猴子也发现了问题，这个世界规则变得陌生了，不再属于他们，还处处针对他们，相反，异变的猴子越来越强大，他们的武器渐渐不管用了。
猴子中有智者预言，再这样下去，世界便不再属于他们，并将最终归于死寂，他们需要找到原初，找到他们诞生的地方，恢复异变前的一切。
后来他们返回森林，掘地三尺，想要挖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但一无所获。
又有智者猴子说，他们需要挖的不是某种事物，而是时间，他们需要挖掘亿万年前的东西。
不过不巧，强大的异变猴群来了，杀死了他们。”
猴子的故事戛然而止。
陆羽听得入神，发现东瀛尊者不再说话，问道：“然后呢？”
后边是付费内容？
东瀛尊者摇头，“没有了，他就讲了这么多，最后只留下几句话。
他说他就是猴子们要找的东西，如果我杀了他，会导致猴群覆灭，他是天选之人，需要去拯救猴群，拯救世界。
我嘲笑他说他创生柳盟跟拯救世界有什么关系？他说拯救世界就要先创造一个种族练练手。
然后我就杀了他。”
好骚啊...陆羽沉思了会，笑道：“这个故事，很有价值。”
柳安眼中出现清光，搓着手，看向陆羽的眼神充满期待。
“如果能听懂的话，可否与本尊讲解一下这个故事？”
陆羽说道：“人是猴子变的。”
东瀛尊者点头，“我听得懂其中隐喻。”
“不是隐喻，是真的。”陆羽笑道：“大体讲得是猴子创建了一个更厉害的猴子族群，然后这个族群反过来，把他们灭了。”
东瀛尊者面无表情，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我需要的是你做个故事总结？
“新猴子族群导致天地规则变化，这个世界本来是只要凡人，没有修炼者，也没有天地灵气的。那群原来的猴子如今应该苟且在某些绿洲上，准备把这些修炼者灭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陆羽接着说。
东瀛尊者皱眉不解，“凡人打得过修炼者？连天地灵气都没有，他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像极了“当年没有电他们是怎么生活过来的”，陆羽感慨一声，不禁抬头仰望星空，却只看到阴森森的屋顶。
“详细说一下？”柳安紧盯着他，说道。
陆羽摇头，“只能与你们讲道这里了，这些懂得都懂，不懂得说了也不会懂，其中关系太大，你们知道的多了，也把握不住。”
东瀛尊者脸皮抽动。
“如果想要了解，至少要搞懂巫族，至少...”陆羽想了想，“至少要达到司学士那般水平，你与他讲这个故事，他或许能听懂一些。”
与巫族有关...东瀛尊者沉默了会，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你又为何知道？”
“因为...我是巫族感染者。”陆羽说道，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理由，简直万金油。
东瀛尊者回头看了柳安一眼，柳安点了点头。
东瀛尊者不再过问此事，开口道：“既然如此，现在本尊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陆羽压住心跳，道：“前辈请问。”
“你跟柳立什么关系？”
陆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东瀛尊者冷漠地盯着他，并道了一声，“安安。”
于是柳安也微笑着看向陆羽，眸间清光流转。
不是说好的交换情报吗？你这契约精神哪里去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陆羽发现柳安笑得诡异，自知念头无所隐藏，心渐渐沉下。
方才那妇人，明显是这老家伙的试探，说谎会被立刻戳穿。
他轻舒一口气，道：“我也接受了类似的神谕。”
纵然觉得有秘密，但房间内还是陡然安静，落针可闻。
柳安眸间的震惊盖过了清光，揉着眼睛道：“没，没说谎。”
东瀛尊者眸子骤然变得无比深邃，“神谕是什么？”
“我接受的并不算全面，正如前辈所形容，一道冥冥的意志在我心中出现，它给我提供一些并不怎么有用的信息。”
“说来听听？”
“基因库，星舰，病毒库，GX21-02。”
“……”
东瀛尊者与柳安忽然对视一眼，后者说道：“听不懂。”
“我也不太了解，所以无法回答。”
柳安盯着他看了会，微微摇头。
陆羽心中微松，“不太了解”跟“不了解”是有区别的，他只是玩了个文字游戏。
“不过这神谕并没有告诉我什么事情，柳立讲得这个故事，我完全不知，如果真的有神灵的话，我有理由认为神在瞒着我。”
柳安再次摇头。
东瀛尊者微微沉思，“他确实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如果这尊‘神’是某位祖星上的强者，他或许是要利用你做一些事情。
但他泄露了天机，现在换成了你，确实有理由不知道。”
陆羽没想到东瀛尊者会联想到祖星强者，前辈，格局小了啊。
“安安。”
“外公怎么了？”柳安微笑。
东瀛尊者揉了揉她的头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带你去仙台山游玩几天，你小时候最喜欢那边了。”
“那外公呢？”
“我处理一些事情就过去。”
我特么...陆羽心中大警，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明白？
陆羽忽然微笑道：“尊者还请稍等。”
东瀛尊者淡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待会想与你说的‘神’谈谈。”
陆羽直接开口，“听说尊者夫人也在思念柳立？饱受相思之苦？”
房间内气氛陡然变得森冷。
柳安微笑盯着他，手指却不断卷着一缕头发，一直卷到发根。
东瀛尊者抽出大柴刀，回头看了一眼，微笑道：“安安，吩咐人拿渔网过来，要孔最小的那种。”
“....好的外公。”
陆羽却是不急不缓取出一枚黑色胶囊，掌心摊开，“这是那尊‘神’给的解药，可以解掉相思之苦。”
东瀛尊者面色骤变。
柳安盯着他，红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没说谎。”
房间内，再次落针可闻。
陆羽把这枚胶囊丢了出来，东瀛尊者伸手夹住，凝神打量了一会。
柳安也吃惊地发现，这竟然与那狗东西用过的那些形状奇怪的‘药丸’长得一模一样。
“神在哪里？他如何给的你？”东瀛尊者表情，声音都没有任何变化。
陆羽微笑：“神谕不可说。”
东瀛尊者声音一沉，“拿渔网来。”
陆羽叹道：“我好心为前辈寻找解药，前辈就是这般对待我？尊者不信也罢，这一枚就当白送给你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只可惜，尊者这辈子都要戴一顶帽子了。”
东瀛尊者不知道戴帽子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捕捉到了要点，“你有多少解药？”
“只有这一枚。”
柳安盯着他，毫不迟疑道：“假话。”
东瀛尊者缓缓露出笑容，柴刀闪烁寒光，“你可以见柳立去了。”
“你杀了我也搜不到其他的解药。”陆羽说道。
柳安看着他，微微摇头。
趁着东瀛尊者沉吟时刻，陆羽说道：“此药服用后，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恢复正常，我建议尊者不要想这么多，先去救夫人才是。”
东瀛尊者闭眼沉默了会，旋即睁眼，手掌一招，陆羽身上所有的防身法器，通讯法器全部离身，就连映秋给的那软甲，也瞬间变成无数破碎鳞片。
陆羽感觉从内到外，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搜刮了一遍。
东瀛尊者收起柴刀，露出微笑：“安安，好好招待着，两天后我再见他。”
柳安颔首，“好的，外公。”
她来到陆羽身边，一枚传送阵符应声落地。
圆形波纹荡漾，两道身影消失。
……
一刻钟时间后，两人便回到江南。
依然是那柳立住过的小院。
陆羽落在地上，浑身不知何时已经满是冷汗，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像是梦幻。
活过来了。
听到有吱呀声响，陆羽抬头，看到老槐树上躺着一个少女，两条小白腿搭在树梢上，紫色衣裙随风飘荡。
“你胆子不小。”柳安声音慵懒。
陆羽盯着她，很利落地说，“我们的交易现在终止，我知道的情报，不会再对你讲一个字。”
荡着的秋千戛然而止。
柳安从秋千上爬起来，“你不守承诺。”
“从你当面读我心的时候，我们的承诺就结束了。”陆羽冷笑道：“现在我有更好的筹码，解药，你不想要吗？”
“那些女人的死活，并不关我事，我巴不得她们全部死掉。”
陆羽感慨，人家好歹还恭敬后宫之主，由恭敬你当小盟主。
“那你自己呢？”陆羽很同情地说：“这真的是一种病，会遗传的，只不过你可能症状轻了些。”
柳安沉默了。
她忽然在秋千上坐起来，盯着他，“我可以杀了你，你妹妹，你的家人，包括大夏国那两位殿下。”
你慌了...陆羽摇头，“这么暴躁做什么？你应该听柳立说过，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而他显然并不是很在乎你们这些亲人。
同样，我...”
陆羽忽然顿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能很轻松说出口的。
柳安眼睛明亮，盯着他，“你在乎。”
阵法波纹闪烁。
她出现在地上，傲慢地抬着头，笑得很开心，“我可以向你证明，我能很轻松杀死他们...虽然我会被连累或者遭到报复，但这很有趣。
你，害怕吗？”
陆羽叹道：“你那么想控制我？因为你对柳立无比憎恨？”
柳安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恭喜你，猜对了，我这辈子没有得不到的情报，没有控制不了的人。”
陆羽忽然笑了，“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轻松杀死你外公？”
柳安刚要鄙弃，却愣了一下，“你能欺骗我的读心术？”
“抱歉，不能。”
柳安沉默了会，“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杀死他？”
陆羽努力放平情绪，不让自己去思考那枚刚被定时，然后被没收的“纽扣炸弹”，他还没尝试过用那反物质炸弹杀死一位尊者是什么场景。
被两块镭核弹炸死的张岳太守，你马上有伙伴了。
“还有，他不会把这枚胶囊给他夫人吃，他确信我还有解药，所以一定会让别人先试试，对吧？”
陆羽笑道：“所以这两天我是安全的，也是留给你们的考虑时间，要么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解药，并收回能杀死你外公的手段。
要么我们一起死，而你，生活在痛苦与隐忍中吧。”
柳安抬头盯着他，陆羽也微笑低头，盯着她。
她收回目光，冷声道：“我要把你吊死在这棵树上。”
“随便。”
“我把你丢进那那帮女人堆里，让她们把你榨干。”
“也可以接受。”
“我还是把你凌迟了吧。”
陆羽叹了一口气，“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片时空，你控制不了我的，放弃吧。”
他缓缓伸手，像东瀛尊者一样，揉了揉她的头。
柳安眼中流露清光，死死盯着他，能清晰看到她脖子以及手臂上，出现了一层鸡皮疙瘩，片刻后才渐渐消失。
“我要你兑现承诺。”柳安冷冷说道：“把身子给我，然后再送你去死。”
陆羽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了，但没完全反应过来。
这是遇到病娇了？
不过他还没思考的时间，柳安便伸手开始解胸前的扣子，温润的脖颈，白皙的肩膀，还有精致的锁骨呈现在陆羽面前，让他一时间心跳加速。
然后是头发，只是她的头发明显编织太精致了，解开两束便没了耐心，“麻烦死了，你跟我进屋！”
陆羽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脑回路，不过还是说道：“这不好吧，我觉得这住宅阴气太重，你娘搞不好待会挂在老槐树下，透过窗子全程瞪眼在看着我们。”
柳安冷笑，“那刚好，我让他们在天之灵看到，堕落丑恶淫乱如他们，后人都是什么样的。”
传送阵符落地，脚下光芒一闪，陆羽来不及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床上。
柳安在身下，还在使劲拽着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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