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的路就是普通的土路，但为了防止下雨后有积水和泥巴，这大路上是撒了一些小石子儿的。
这么一摔，尘土四溅。
关键小石子儿还硌人。
姜灵都替杨红娟疼了一下。
杨凤梅顿了一下，哭着去扶她姑，“姑妈，姑妈，你有没有事儿啊。”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杨红娟觉得自己屁股都摔成两瓣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五十多的人了，感觉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要多疼就多疼了。
杨红娟疼的说不出话来，杨凤梅呜呜的哭着。
姜灵还在那儿幸灾乐祸，啧啧道，“这屁股得多疼啊。瞅瞅，这亲侄女就是不一样，都能把亲姑给摔了，得亏我没亲姑，就算有，我也不舍得这么摔啊。”
杨红娟愤怒瞪眼，可是屁股太疼，想伸手结果扯着屁股有些疼。杨凤梅怒目而视，“你快闭嘴吧你。”
就听姜灵摇头，“你谁啊你，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
旁边张大娘几个也啧啧道，“这得亏杨红娟同志身体好，换成我们这么一摔，那不直接噶了啊。”
“谁说不是呢，你说着是故意的吗？”
杨凤梅急忙去看她姑，“姑，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姜灵来着。”
杨红娟还没开口，姜灵已经凉凉的开口，“可不，我看见了，收拾我比照顾亲姑都重要。”
“你。”杨凤梅气死了，浑身都开始颤抖，嗷的一嗓子朝姜灵冲过去了。
于是，杨红娟又一次摔地上了，屁股真的两瓣儿了。
可是这一次杨凤梅在气头上，一心只想撕了姜灵的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杨凤梅的眼中这会儿就只有姜灵，“看我不打死你，你怎么这么贱啊，不就是嫁了个团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我看不上的。”
听她说的难听，姜灵站在那儿不动，眼见这杨凤梅的巴掌到了近前，几个老太太都屏住了呼吸害怕的瞪大眼睛，张大娘喊了声，“姜灵躲开啊。”
可姜灵就不躲，眼瞅着能感受到巴掌带来的风声了，姜灵伸手啪的一声将杨凤梅给扇出去了。
就姜灵那力气，别说是个女人了，榆树村的男人们都得被她打掉牙，也就是杨凤梅，姜灵还收着一点力气，不然今天非得掉牙不可。
杨凤梅被打的头晕目眩，脚下踉跄，然后摔在地上。
可是她恨极了姜灵，爬起来不管杨红娟是不是在喊她，直接撞向姜灵。
姜灵等着她撞，然后抬手又是一巴掌将人给扇地上去了。
好半天杨凤梅没爬起来，脸颊火辣辣的疼。
干脆趴在那儿嚎啕大哭。
两边脸颊被打后慢慢的肿了起来，巴掌印清晰可见，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这变故不光让杨红娟瞪大眼睛，让一干看热闹的人也是震惊不已。
杨凤梅在家属院不是没跟人打过架，但是输过吗？
没有。
有被人打的这么惨过吗？
也没有。
没想到啊，马失前蹄，杨凤梅竟然被姜灵打了。
就连一向下巴抬上天的杨红娟都凄凄惨惨委委屈屈了。
姜灵谁啊，新来的小媳妇儿，谢景临的媳妇儿。
细胳膊细腿儿，看着那一把小腰，轻轻一折都能断。
本来张大娘都做好了去找人来帮忙的准备。
可是看着眼前的情形，她觉没必要了。
姜灵人家之前没说大话，人家真的不怕。
看着瘦，但是力气也真大。
瞅瞅杨凤梅那张脸，啧啧，等明天早上估计能肿成猪头。
可没人同情她啊。
杨凤梅看不起大院里的一干老太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着姑侄俩这熊样，说实话心里只会觉得痛快。
活该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姜灵这时候就像从天而降的小仙女儿，打完人还羞涩的笑了笑，蹲在杨凤梅跟前问，“杨凤梅同志，还打吗？”
杨凤梅面露惊恐，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忍不住瑟缩一下，眼中带着害怕，“你、你不要过来。”
看着她这样，姜灵面露痛苦和委屈，“杨凤梅同志，是你先动手的。”
杨凤梅呼吸急促。
姜灵继续说，“我这顶天了算正当防卫。”
还故意去问周围的人，“你们都看到了的，对吧？”
看热闹的人虽然觉得杨凤梅被打那两巴掌挺惨的，可又莫名觉得姜灵说的很对。
“没错，我都看见了，是杨凤梅先主动挑事，先动手想打姜灵的，姜灵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姜灵抬头看去，正对上张嫂的脸，张荣朝她眨眨眼，姜灵也笑眯眯道，“谢谢大家为我作证。”
她扭头看向杨红娟，叹了口气，过去扶她，杨红娟甩开她，“不用你好心。”
姜灵委屈道，“杨大娘，您这样可就不好了，我是好心。”
“谁稀罕。”杨红娟屁股被这么摔了两次别提多疼了，又被些石子儿绊了，特别的难受。她这么一挣扎，人又摔了回去，疼的直接翻白眼了。
可惜周围的人没人敢上前。
姜灵人家都不计较杨红娟替侄女出头去扶她了，结果都拿乔挨骂，其他人更不想讨人嫌。
姜灵不上前了，杨红娟艰难的爬起来了。
杨凤梅哭着到了杨红娟面前，“姑……”
“闭嘴。”杨红娟咬牙切齿。
杨凤梅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姜灵，忿忿的瞪了回去。
其实真要说杨凤梅喜欢谢景临也不能够，谢景临再好也是农村出来的，也没多少文化，顶天了上过干部扫盲跟培训班。她只是觉得不忿。
杨凤梅长的不错，家里条件又好，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那一个，甭管虚情假意，喜欢她的男人也不少。
可她被个农村来的军官嫌弃了，心里就不痛快。可谢景临有些吓人，那么就只能从小媳妇身上找补了。
没想到啊，姜灵不光嘴巴厉害，拳头更厉害。
杨凤梅那叫一个委屈，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被杨红娟一骂，赶紧闭了嘴，委屈的要命。
杨红娟颜面尽失，咬牙看着姜灵，“我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刚才就得罪人，也不怕把自己给栽了。”
姜灵笑嘻嘻道，“那可不行，我这人就这样，旁人对我好，我加倍对人家好，谁要欺负我，我必须得还回去，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您可一定记住了，可千万别招惹我，不然我可不管你多大年纪。”
“哼。”
姜灵：“哼。谁不会啊。”
周围的人忍着笑意看着。
杨红娟脸上更难看了。
这时候外围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杨红娟和杨凤梅顿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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