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白清芷暗骂一声，呼叫系统却得不到回应。
连带系统一起骂。
“真巧。”
“是啊，太巧了。”顾文竹冷眼看着商行止，目光却自然地落在白清芷脸上。
桀骜不驯的眼神，好似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从前没发现，可现在却不再属于自己。
半晌，顾文竹唇角一挑，走到商行止身前，黑眸微眯，略带戏谑地盯着商行止，锁骨处的红晕刺痛顾文竹双眸。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顾文竹不敢相信，白清芷真的抛弃自己了。
“小芷。”
被点名的白清芷一脸无辜，时刻谨记自己矫揉造作的人设。
一声凄苦的呼唤，唤醒的，不是白清芷的回头，是刘黎内心的惧怕。
计划未得手，自己早已沦陷在顾文竹的温柔里。即便知道这份温柔本不属于自己，刘黎贪恋这份爱，一想到他们过往，刘黎对白清芷这张酷似自己的脸，恨意逐渐蔓延开。
或许，她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番。
“清芷，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没见你出来，还以为你回去念书了。”
回去？白清芷抬头与商行止对视，手挽住商行止胳膊，笑盈盈看着刘黎，“没有啊，我是在忙其他事情。我都毕业了，回学校做什么？而且我的家在这儿啊。”
故作姿态，刘黎心里暗暗骂道，表面却是和蔼的微笑。
恰到好处的弧度，一切不满藏匿在微眯的眼眸里，“啊，我竟然忘了。小芷年纪也不小了，将来有什么打算？是留在A市发展，还是？”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顾文竹打断刘黎，紧绷着脸，黝黑的面庞愈发阴沉，薄唇紧抿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怒气。
他不许自己说白清芷？呵，果然，替身比不了白月光，是吗？
刘黎不禁一次问自己，到底要事业，还是要爱情。
两难抉择，顾文竹总会在关键时刻让天平为他倾倒。
“怎么，”刘黎苦笑，一股酸涩油然而生，“我不能问？”
触及刘黎期盼的眼神，顾文竹别过脸，舌根打架，“没，没什么，你当然能问了。”
见他反应，刘黎越发酸楚。
是她奢望了吗？看到白清芷跟商行止在一起，顾文竹竟还想着白清芷……
“二位，要吵，请到别处去。我们先走一步。”维持礼貌，若不是周围有人看着，商行止真想给顾文竹一拳。
让这个拎不清的男人，好好清醒一回。
手里牵着一个，眼里却装着另一个。
一心无法二用，商行止最厌恶贪得无厌的人，跟那个男人一样，下场越凄凉，他就越高兴。
白清芷跟着商行止离开，顾文竹眼睛随之转动，目送二人离开，直到不见踪影。
刘黎：“你就那么喜欢她？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一个替代品，顾文竹的沉默，给了刘黎最好的答复。
刘黎什么时候走，顾文竹没注意，地上掉落的发夹，没记错，刚才就别在白清芷头发上。
建起发夹，放在西装内袋，顾文竹按住胸口。
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这般美好。
……
顾氏庆功宴。
按照原剧情，作为主角之一的白清芷，需要到现场搞破坏。
可现在白清芷跟商行止在一起，顾氏任何一件事儿，跟与她无关。白清芷想不通以什么理由到场，不会其他人起疑心。
“哼，你就会说按剧情走，我呢？现在是怎么去参加庆功宴，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听说顾氏包场，出入检查工牌，叫白清芷上哪儿弄去？
【宿主，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
白清芷给气笑了，对着沙包邦邦两拳，“哼，你倒是说啊。要不是你没实体，我收拾不了你，要不然……”
【宿主稍安勿躁，你还记得你那日丢的发夹么？顾文竹收着呢，你去顾家走一趟，以你在顾家的地位，说去喝杯酒庆祝，谁敢拦着？】
刘黎得不到顾家人承认，原因出在这张脸上。
换做是白清芷，别说小小庆功宴，顾家恨不得办个七八场宴会，昭告天下。
家世不好，刘黎从来未进入顾家长辈考虑范围内。
系统给的主意固然秒，白清芷却犹豫起来。
她去顾家，可以。
让她对顾文竹释放好意，以免ooc，也可以。
但白清芷绝对不想与顾文竹，发生任何亲密接触。
【放心吧宿主，你怕商行止担心可以让他去接你，或者，让商行止也一起去】
“说得轻巧。这是顾氏自家庆功宴，我去算勉强，商行止可是对手欸。”傻子才引狼入室。
话又说回来，白清芷不认为顾家肯给面子，如果妈妈一起去，比商行止同去保险得多。
脑子里想着，人已经来到卧室门外。
跟宋芸倾解释一番，白清芷双手背在身后，沉默越久，越是忐忑不安。
宋芸倾虽然没完全接受商行止，可顾文竹，是实打实当了她十几年准女婿的人。女儿这么做，倒是有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女行为。
宋芸倾还想多劝几句，白清芷抢先一步开口。
“妈，我呢开了家工作室，跟顾家是竞争对手。去参加庆功宴，其实是要去取经的。”白清芷一本正经讲述自己的计划。
商场如战场，现如今白氏由宋芸倾打理，生意上的事儿，宋芸倾自然晓得。
“兵不厌诈，”宋芸倾拉住女儿的手，眉头微皱，眸子里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你怎么确定，别人不知道你所想？信息时代，想查点东西不难。”
既是对手，越是该避嫌，让其他人替出头。
宋芸倾的意思，是让女儿在家，计划告诉她，由她去套路顾文竹。
作为长辈，嘘寒问暖几句并不稀奇，不易露出破绽。
【宿主，宋芸倾有这个本事，就怕她向着顾文竹，把这事儿搞砸】
只字未提商行止，白清芷知道，妈妈应该猜得到，工作室或多或少有商行止帮忙。
见女儿犹豫，宋芸倾继续苦口婆心劝导，白清芷死咬不松口，宋芸倾只得无奈答应。
绵长一声叹息，宋芸倾抚摸女儿柔软的发丝，“孩子长大了由不得我操心啦。你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回头，知道吗？不管是对商行止，还是顾文竹，坚定走你想走的路，妈妈会一直在背后护着你。”
选择无法改变，便去改变其他人。
女儿离开后，宋芸倾立刻联系顾文竹的妈妈，吴美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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