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釿这才放心，继续和丁建城周旋：“哦，二爷打算退休了？”
“也不完全，犬子忘川会画画，我想送他去国外学两年美术。”丁建城慢悠悠地道。
“丁公子想去哪个国家？”江子釿有点明白了。丁建城应该是看上了他在国外的人脉，想让他帮忙。
“M国。”丁建城说，“也就两三年，比较忘川智力有些问题，我也不敢让他在国外呆太久。”
“当然可以。”江子釿一笑，“马上安排。”
“那就祝合作愉快。”丁建城说，“江总可以带商小姐离开了。”
江子釿却没有动，他舔了舔下唇，两首撑着桌子，笑着说：“二爷不会以为我这么好打发吧？”
“自然不会，江总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要江氏。”江子釿勾了勾唇说。
口气之大，语气之坚决，让丁建城都有些吃惊。
“江总要江氏，为什么会找上我？”丁建城装听不明白。
“江氏在新河的生意，你给我。”江子釿说，“我出双倍的价。”
商歌惊讶地瞪大眼睛。
丁建城面无表情：“没想到江总对这种生意感兴趣，但我无能为力。并不是我不愿意把生意给江总，而是，江氏能在新河有生意，是因为它是江氏，而不是得到新河的生意，就等于得到江氏。这个逻辑是行不通的。”
“我两个都要呢？”江子釿并不在意。
“那我只能说，江总自便，我不会插手。”丁建城说。
江子釿笑了：“有二爷这句话就够了。商歌，回家。”
倪白在旁边没有插话，他上上下下把丁建城和他身后的刘南打量了好几遍，这才摇晃着步子跟着江子釿和商歌离开。
“二哥，去哪儿？”倪白坐在驾驶位上，从后视镜看到后排的江子釿一支胳膊搂着商歌，勾了勾唇。
“回泰柏。”江子釿说。
“好嘞。”倪白发动汽车，军绿色的悍马嗖的从马路上飞出。
贝者场内一间办公室内，丁忘川闹着后脑勺进入了丁建城都办公室。
“爸爸，老曹说你叫我？”丁忘川问，还是小孩子的语气。
“嗯，今晚老曹和你一起去青岸住一晚，然后送你去M国呆一段时间。”丁建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啊，为什么让川儿走？”丁忘川问。
“忘川，你还记得那次从F国回来的时候，那场机难吗？”丁建城突然问起了过去的事。
“川儿不记得了，对不起……”丁忘川回答。
丁建城没有再追问。
因为丁忘川就是那场机难之后才出了大脑的问题，变成了弱智儿。记忆力也退化到了7岁。7岁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你除了商歌姐姐，还记得有什么其他人吗？”丁建城问。
丁忘川摇了摇头：“我喜欢姐姐，我能和姐姐一起去M国吗？”
“这恐怕不行。”丁建城说，“过段时间吧。”
丁忘川哦了一声，很听话地点点头。
“行了，走吧。”丁建城示意老曹带他离开。
办公室内只剩下刘南和丁建城。
“阿南，把消息放出去，就说丁家独生子车祸遇难，不幸身亡。”
“是，二爷。”
另一边，泰柏别墅区。
桑榑给江子釿打电话通风报信之后，便强制把方小芳关了起来。
方小芳不得不放弃去派出所找丁灵。
“呵呵，是，我怎么敢不听你的话？”方小芳随手就拿起一只花瓶扔向桑榑。
桑榑躲得快，没有被砸到，但瓷片碎了一地，他微微眯了眯眼。
“方小芳，别闹了。”桑榑一步步走近她，表情上没有多大起伏。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放过我？我根本不想见到你！”方小芳伸手又去拿另外一只花瓶，但桑榑及时握住她的手腕，“别闹，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收起你假惺惺的面孔吧，桑榑！”方小芳无法挣脱，十分气馁，“你们这些人都一个样，需要别人的时候用尽心思，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不论是谁，都是你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你让我恶心，呸！”方小芳唾沫星子吐在桑榑的脸上。
这句话可能说道了桑榑的心坎上，他的眉毛颤了颤，握紧了抓着她的手，眸色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是工具。”
方小芳冷笑一声，红唇一挑，突然就风情万种。
桑榑看得出神，不自觉地就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清香，甜腻。像一朵妖娆的食人花。
方小芳并没有反应，桑榑伸手把她的腰按向自己，然后长舌敲开她的牙关，加深这个吻。
大概持续了半分钟，方小芳才使劲全力把桑榑分开。
她的眼神充满嘲讽，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情。
桑榑怔怔地看着她，头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还说我不是工具。”方小芳说。她的声音充满疲惫，“帮江子釿干完这件事，我和你们就彻底没关系了，别打扰我。”
她淡淡地看着桑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被当成工具。”
话毕，方小芳径直走出房间，留下桑榑一个人和满屋的碎片狼藉。
“沈助理，我先回学校了。”方小芳到了楼下，就看到围着围裙，正在摆盘的沈中。
沈中条件反射地看向她身后，但并没有看到桑榑：“……桑医生跟你吵架了？”
方小芳甩了一把头发，勾了勾唇，满不在意的样子：“哦，算是吧。”
沈中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也不打算插手：“学校有点远吧，要我帮你打车吗？”
“不用了，我已经打到了。”方小芳说。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沈中并没有坚持。
“嗯，再见沈助理。”
方小芳刚出门，就见一辆军绿色的悍马在别墅门口停住。
她知道这是江子釿带着人回来了。
她微微顿了顿步子。
江子釿和商歌从车上下来，然后倪白把车开进车库。
“江总，我先回学校了。”方小芳想了想，还是临走前和江子釿打个招呼比较好，“商小姐，欢迎回家。”
商歌这是第二次见到方小芳。
第一次是在工作的餐厅里，方小芳和丁灵一起作为同学参加生日派对。
方小芳长得成熟，给她印象特别深，今天第一眼，她就认出了方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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