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飞船外空间的流动，奈何眼睛都突出来了也看不懂，时间久了，还有一种眩晕之感，只能作罢。
“你笑什么？”秦明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吞天。
“啊？没……没有啊，噗～”吞天把自己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竭力控制身体的抖动，只是，收效甚微。
“切。”秦明白了它一眼。
转过头不去理它。
不由得有些郁闷。
他在空间法则这条路上天赋这么差吗？
也没有啊，明明都已经入了门的。
秦明想起罗浮屠第一次进行空间旅行的时候，直接进入了伪顿悟状态，在空间法则这条路上突飞猛进。
现在再看看自己，天赋被碾压的痛苦他感受到了。
“凛空族是天生亲近空间法则的种族，那我们人类呢？亲近于哪一法则？难道是五行法则？”
秦明想起绝大部分人类都拥有五行体质，偶有其他体质出现但并不占主流。
秦明越想越有道理。
“也就是说，除了生命法则之外，我又多了一条五行法则的路可以走。
不过，我在木之法则的路上走得太远了，其它四道法则之路差得太远。
是走木之法则的路，还是直接走五行法则的路，这个倒是需要想一想。”
秦明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也是大多数修士想要成为神境强者必须要做的选择。
如果秦明直接以生命法则或是五行法则突破神境，那他直接就是上位神，但这条路难度极高。
哪怕是凛空族这种天生亲近空间法则的种族一般也很少直接以空间法则突破神境，而是选择以空间法则的下位法则来突破神境，成为下位神或者中位神，以下位神居多，毕竟难度相对要低一些。
然后再以悠久的生命来一点点参悟空间法则，继而突破中位神，再突破上位神，然后是至高神……
这是突破神境难度最低的路，也是绝大部分修士选择的路。
因为野心太大的天才大多都没能在寿命耗尽之前突破神境，等到后悔的时候再想换条路走却已经迟了，只能含恨死去。
而这种逐级修炼的路虽然慢，甚至有些人一辈子都突破不了中位神，更别说上位神、至高神……
但人家起码也是突破了神境啊，拥有无尽的生命，只要别浪得太过分，可以一直活到时间的尽头。
但秦明现在的状况是必将尴尬的。
虽然他有生命法则雏形在身，但这个东西能不能帮助他一口气突破上位神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卡在了神境之前呢？
那样的话，他在生命法则方面浪费了太多时间，又严重阻碍了木之法则和其下位法则的修炼，最终会导致他和绝大多数自负的天才一样，含恨于神境之前。
但是呢，如果放弃了这个选择，从下位法则入手，去突破下位神，固然难度要低上很多，但谁说他选择这条路就一定能走通的？
起码走生命法则之路的话还有个法则雏形帮他呢。
甚至他选择走吞噬法则之路也还有吞天帮他呢。
有的时候选择太多了也不是个好事，起码秦明现在就陷入了纠结。
在不知道这个宇宙的广阔之前，圣境是秦明一生最大的目标。
甚至秦明突破圣境之后，都没有想过还能往后再走这么远。
但随着他境界越来越高，野心也越来越大。
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不畅想一下神境，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啊，头疼。”
“算了，反正我现在还年轻，万八千年的不算耽误，暂时先按照现在的路接着走。
就算走错了，也还来得及。
再说了，说不定这玩意真能助我直接突破神境呢，最次也能大大降低我修炼的难度吧。
他那个等级的大佬留下的东西，岂是我这等小卡了米能够揣度的？”
做出了决定的秦明也不再想这些，但是却突然发觉他好像也没别的事可干了。
飞船外是极速流动的空间，一片混沌，别说欣赏景色了，多看几眼都犯晕。
想修炼，可外面全是恐怖的空间之力，而且是极为狂暴的那种，秦明以前修炼空间法则的时候，都不敢贸然吸纳空间能量，更别说这种时候了。
其实他在刚开始进行空间航行的时候，就尝试过捕捉一丝混乱狂暴的空间能量，现在想想那种浑身犹如凌迟般的痛苦，他还心有余悸呢。
虽然这对他参悟空间法则有好处，但他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要不是他已经把生命法则修炼到了尊级，那等伤势绝对够他喝一壶的，甚至要不是应对及时，他小命都得搁这，实在是不想在挑战一次阎王的权威了。
虽然空间乱流中还有其它能量，但是吸纳的时候中间总会夹杂着空间之力，就像从一堆魔鬼辣中间挑一根面条，多少都得带点魔鬼辣的味道。
可那种味道，一点点都难以承受啊。
秦明不想挑战自己的味蕾。
秦明想了又想，现在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就只有整理一下那些杂乱的记忆了。
罗浮屠的记忆早就被秦明全部查看一遍了，唯有后来的那个外星强者，记忆乱成了浆糊，秦明梳理了好久都没太大收获。
秦明也没想过能短时间内把它梳理好，只需要整理好他需要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
“外面的那些空间能量你应该能够吞噬吧？”秦明问道。
“能是能，但它的力量等级和我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我能够吞噬的极为有限。”吞天点了点头。
“嗯，没关系，你放手去吞就是，就当打发时间了。”
“是，那我还需要……”
“不，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就可以了，你现在恢复得越多越好。
你的实力越强，我们越安全。
在你恢复到巅峰状态之前，若非必要，我是不会分走你的收获的。”
吞天闻言眼睛一亮，这样的话，它恢复的速度可是能提高不少。
“好，我会努力恢复的，等我恢复到巅峰以后，一定全力助您掌握吞噬法则。”
“好，我等着那一天，开始修炼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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