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针锋相对
韩云狂一登场，顿时便引起无数弟子的狂热呼喊。有不少弟子更是激动的差点晕厥过去，只因韩云狂太过耀眼，是他们心中年轻一代最为无敌的存在。
核心弟子太过高高在上，平时他们几乎接触不到，而位居内门第一的韩云狂便是众人所熟知的最为强横的天才。无论是沉稳孤僻的性格，还是势可摧城的拳法，又或是持平核心弟子的耀眼战绩，每一项都备受推崇。这也就不难理解韩云狂的出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了。
就连墨子戚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光从其人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这个韩云狂倒是真有点儿意思。
“师兄，韩云狂是个怎样的人？”
墨子戚主动询问黄平，显得很是认真。
黄平和王杏原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韩云狂身上，经墨子戚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后，黄平便开始侃侃而谈：
“韩云狂当时是和我同一批升上内门弟子的，那个时候的他远没有这般耀眼，只能说的上是资质平平，和一般的弟子没什么区别，就连功勋点都凑了很久才凑足。他刚升上内门弟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籍籍无名的存在，也没有多少人认识他，再加上他孤僻的性子，很少有人和他同行。”
“之后宗门内部出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当时的一位资历很老的内门弟子和执法堂一位长老的女儿勾搭在了一起。那名弟子品行极其不端，和那位长老的女儿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满足私欲，并未有过感情。”
“只可惜那位长老的女儿一片痴情，事后还怀了那畜生的孩子。可那畜生却不想认账，又不肯得罪执法堂的长老，所以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那位长老的女儿哄骗的晕头转向、是非不分，居然听信了那畜生的谗言，找了一个替罪羊，想要借此平息这件事。”
“你说巧不巧，他们刚好就把目光放在了声名不显的韩云狂身上。记得当时韩云狂被强行绑到执法堂的一座偏殿里面，那畜生借着长老女儿偷出来的执法令准备私自给韩云狂上刑，最后屈打成招，这样一来他就能顺利脱身，一点责任都不用承担。”
“但是，所有人都低估了韩云狂，在被人忽视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韩云狂究竟有多努力，也没有人知道韩云狂为了变强究竟付出了多少。所以，当明晃晃的钢刀架在韩云狂脖子上的时候，他终于露出了属于他的张狂。”
“灵海境三重的境界冠绝一切，一双铁拳横空出世，迎上了执法堂刚直不屈的钢刀，久经鲜血洗礼的钢刀在面对韩云狂的铁拳时竟然显得如薄纸一般脆弱，完全不是韩云狂的对手。那畜生眼见情况不对，便想要出手拿下韩云狂。二人展开厮杀，执法堂偏殿的屋顶都被掀了个底儿朝天。然后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事情败露后，那畜生依旧嘴硬，想要强行嫁祸在韩云狂身上，就连那长老的女儿也冥顽不灵，想要彻底坐实韩云狂根本不需要承担的罪名。那个时候的韩云狂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举目四望全无援手。不过，他有他自己的方式。韩云狂当着一众长老弟子的面，面对着所有的冷嘲热讽，一拳接着一拳打穿了执法堂的清浊路，敲响了自证塔上三十六尊石鼓。一时间，宗内无人再敢多说一句。”
“最后，第一护宗长老亲自出面，以大神通取出腹中胎儿一滴精血，然后通过血脉追寻之术锁定了那畜生，真相大白。得证清白的韩云狂却并未得到任何补偿，甚至连执法堂的一纸澄清都没有得到。也就在那时，所有人都见到了他的张狂桀骜。他不顾一切，站上了最高主战台，挑战了当时内门前十的十位天才，在闯过清浊路、敲响石鼓的状态下，十场全胜！”
“内门第一的称号，让他能够有足够的资格去索取执法堂的澄清，然而那位长老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宁愿得罪一位像一颗新星一样冉冉升起的天才弟子，也不愿意出示澄清。而这一切都被第一护宗长老瞧的清清楚楚，他老人家看中了韩云狂的天赋，本无收徒之意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破格将韩云狂收为最后的关门弟子，并愤然出手夷平了小半个执法堂。迫使执法堂不得不证明韩云狂的清白。”
“韩云狂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是亲手将污蔑他的那畜生生生锤杀在论战台之间的铁索上。虽说还有那名是非不分的女子，但韩云狂念及其有孕在身，便也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废了她的一手一脚。”
黄平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讲完韩云狂的这一件往事，心中只有无尽的感慨。他可是和韩云狂等人同一批次成为内门弟子的，原本以为自己是要胜过默默无闻的韩云狂的，可不曾想韩云狂不鸣则已，一鸣便是如此惊人！
那次事件距今已经有些年月了，韩云狂依旧牢牢占据着内门第一的位子，无论有多少新晋的天才，都无法将其拉下马来。可黄平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说不上有多么平庸，但也说不上有多么出众。
想到这里，黄平难以自制的苦笑一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是在一瞬间就明朗了起来，距离就摆在那里，可没有多少人能够追赶的上，这无疑是一件让人很绝望的事。
黄平又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墨子戚，韩云狂的故事似乎只是让他升起了一点兴趣，并没有让他有太大的触动。也对，二人都是天赋卓绝的天才人物，可以相惜、相敬，却没有一个会服气。
天才本身的骄傲不允许他们低头，尚未交锋，不可输了气势。
“如此，韩云狂倒也是个人物。”
墨子戚闻言只是轻语一声，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他的后一句话差点没让黄平和王杏当场跳起来。
“不知道韩云狂这次是否能够保得住内门第一。”
黄平和王杏听到墨子戚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知道你小子有本事，天赋和实力都有，也有底气争一争内门前五，这一点我们不反对，也支持你。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云狂能不能保得住内门第一？开玩笑，韩云狂需要保内门第一的名头？有他在，其他人只有争夺第二的机会，第一？想都别想。
他们二人都觉得墨子戚有些太过膨胀了，即使他轻易便斩杀了陈弗，即使他让内门第十五位的徐剑锋都自认不如，他也不该膨胀到这个程度，居然对韩云狂的位置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毕竟他现在的实力在所有人看来也只是能够排进内门前十，能不能排进内门前五还是两说，得在宗门大比上验证过后才能知道。
就算墨子戚面对孙德凤的约战都可以做到视若无睹，但那终究只是口舌之争，说明不了太多东西，而韩云狂可是实打实的有过战平甚至战胜核心弟子的战绩的。要不是韩云狂一直压着境界打磨不肯突破，凭他的天赋和实力，早就成为核心弟子了。
不过黄平和王杏对墨子戚的话并未说什么，年轻人嘛，狂一点很正常，说得多了反而会引起反感。就让现实来教他做人就好了。
虽然他们并未对墨子戚的豪言做出什么回应，但是黄平还是暗自示意王杏多说了两句题外话：
“姜师弟，据说韩云狂那档子事过后，宗主大人亲手将执法堂的那名长老全族尽数夷灭，就连那女人肚子里的胎儿都未放过。执法堂上下更是经历了一场非常残酷的清洗，结党营私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韩云狂到底算是第一长老的关门弟子，就连宗主也要顾及很大的面子。”
王杏这句话是传音说的，事关宗门颜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无异于自寻死路。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墨子戚不要惹到韩云狂头上，到时候没有任何倚仗的他无异于火中取栗、自取灭亡。
内门第一、第一长老关门弟子的分量不是一个出色的弟子能够抗的下来的。
墨子戚自然是知道黄平和王杏的好意的，所以他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心里却是想到了其他方面，何凌空居然对仙崖宗的人都能下得去手，那么他联合青木州府覆灭十里飘香分楼这件事绝对做得出来，不过令墨子戚感到疑惑的是，光是青木道州州子的身份真的能够驱使青木道州的两大势力出动精锐去覆灭一个小小的十里飘香分楼吗？还是为了开分楼这样的小事？
王龙不会撒谎，在结果他的性命之前，墨子戚特意搜过一次魂，并未发现异常。而如果王龙没有撒谎，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青木州子陈云峰对王龙撒谎了。王龙这种层次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获悉青木州子真正的意图，所以对方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王龙深信不疑。
什么开分楼的想法受阻？堂堂州子需要在意这点利益？光是青木州府和仙崖宗的资源就能抵得上上百个十里飘香分楼，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的去覆灭十里飘香分楼？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缘由，只是墨子戚现在还未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要想找到线索，看来只能从演法阁三座塔楼的第八层和第九层查起。
而要做到这一点，墨子戚首先要做的就是真正进入仙崖宗高层的眼里，尤其是宗主何凌空的视线里面。
这场宗门大比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内门第一则是最佳的跳板。
墨子戚他们在这边闲聊着，韩云狂和十六名外门弟子的战斗已经开始。
韩云狂站在战台中央，不动如山。他只是淡漠的扫视了一眼战台上的十六名外门弟子，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随意的勾了勾，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你们，谁先来？”
站在台上的十六名外门弟子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宗门大比究竟会遇上内门前五十的哪一位，只当可能会按照往常的惯例，宗主会偏向在第四十到第三十名的内门弟子当中挑一个出来。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宗主何凌空会直接把韩云狂给挑出来！
这场比试还能进行下去吗？谁不知道韩云狂不出手便罢了，一旦出手，外门弟子谁能在他的拳下撑的了十招？虽然会按照规矩把修为压制在灵海境一重，但是谁又敢保证把修为压制在灵海境一重的韩云狂没有冠绝这个境界的实力呢？
出于种种顾虑，一时之间，这十六人竟无一人敢率先出手，本应该出现的激烈对决的场面这会儿一点要出现的迹象都没有。喧嚣的人群也都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战台上，好好的宗门大比由动转静，转变的让人措不及防。
傲立峰顶的何凌空对此并不意外，他这一次就是专门把韩云狂挑出来的。之前只在排名靠后的弟子当中挑选也只是听取宗门内的意见，旨在鼓励招进来的外门弟子，让他们在修行上更有动力一些。但是这一次何凌空改主意了，他力排众议，点名要让韩云狂出场。
他想要看看外门弟子当中是否还有潜力出众之辈，宗门的功勋点制度有些地方确实有些腐朽了，这样会在一定程度上埋没人才。
让韩云狂出面，一来可以增加其在宗门内的声望，像他这样的优秀弟子，身后又有第一护宗长老的支持，日后在宗门里必然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栋梁，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布局；二来，外门弟子千千万，说不定其中就有人才没被发现，让实力强劲的韩云狂去试一试，说不定就能激发一两个人的潜力。
所以，如今场上的情况是他早已预料到了的。外门弟子面对内门第一，无论是谁都会心里发怵，这并不打紧，只要他们能够克服内心的软弱，敢于踏出第一步，这就足以说明这几个外门弟子可堪造就。
何凌空十分平静地观看着场中的变化，很是耐心的等待着敢于向韩云狂出手的弟子。
韩云狂眉头一挑，对没人敢率先上前这一表现很是不满。他双手环抱于胸前，重重的向前迈出一步，冷冽的眼神扫过面前的外门弟子，讥讽道：
“怎么？对手换成我，你们就不敢出手了？真扫兴。既然不敢动手，当初何必要争着上这个战台？趁早滚回去。”
韩云狂的声音很大，修士的感官也远超常人，所以在场之人几乎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而站在场中的十六名外门弟子全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韩云狂。韩云狂的话他们根本无法、也不敢反驳。
“真是一群废物！浪费宗门大比的时间！都滚吧，就你们这样还想修炼？内门弟子你们都成不了！”
韩云狂见自己的激将法没有起到作用，便失去了等他们出手的耐心，直接放出了侮辱性不轻的狠话。
“韩师兄！我不是废物！”
就在韩云狂打算转过身去不去理会他们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韩云狂转过身来，只见一名女弟子噙着泪水，一脸坚毅的看向了他。
韩云狂斜睨了那名弟子一眼，很是不屑的说到：
“你不是废物，谁是？你也不过是比他们多了点胆气而已。”
那名女弟子显然并未料到韩云狂会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一时间羞愤难当。
韩云狂并未理会她的尴尬，只是继续冷漠的说着：
“怎么？我说错了？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那行，出来，在我手底下撑过二十拳。我现在已经把境界压在灵海境一重了。”
那名女弟子的脸上露出来很不自然的神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不出手就真的丢死人了。
一番挣扎过后，她迈着沉重的脚步站了出来，艰难的说到：
“韩师兄，请赐教！”
韩云狂微不可察的笑了笑，自己的激将法总算没有白费，外门弟子也不都是些中看不中用之辈。
“谈不上赐教，出手吧。”
韩云狂淡淡的说了一句，伸出一只拳头来，拳心向下，拳锋向外，摆好了架势。这种层次的战斗，他只需要出一只手就行了，就算把修为压制了也一样，没什么分别。即使是在灵海境一重。
那名弟子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使出浑身解数，每一道武技都不敢留手。她这次面对的对手跟往常都不一样，她必须要拿出所有的实力才能撑下二十拳。
而韩云狂更加认真，虽然只有一只拳头，但是他应有的实力完全没有消退，稳健、狂傲的拳法一拳接着一拳，密不透风、刚猛无双，就像是有一座厚重的大山挡在面前，不断压迫过来，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破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压迫下来，直至落败。
三十四拳，这是那名女弟子的极限。当她力竭倒下之后，韩云狂亲自将她搀扶起来，送到了原本属于他的座位上。
“你都能接的下我三十四拳，之前为什么不敢出手呢？你看，所有人都在为你喝彩。以后不要畏畏缩缩的。还有，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不是废物，我向你道歉。”
韩云狂很是认真的对着那名女弟子说了这番话，而这番话更是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番话更是如同一颗巨石落入平静的水面一般，瞬间就激起了万丈巨浪。
韩云狂是什么人？内门第一，第一护宗长老的关门弟子！不出意外的话，韩云狂日后就会继承他师父的衣钵，成为仙崖宗内权势和实力最为巅峰的几人，放眼整个青木道州也鲜有人能够匹敌。就算是现在，虽然他依旧是灵海境三重的修为，仍未突破灵海境四重，但是只要他愿意，他立刻就可以成为核心弟子，受到最好的培养，享受最好的资源。本该高高在上的他，所有人都觉得他就应该是桀骜不驯，哪怕他说出比刚才更为过分的话，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他的身份、天赋和实力就摆在那里，无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从未有人想过，他自己应该是怎样的人。也从未有人敢想，韩云狂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师兄，在安抚、鼓励并不是很出众的师妹。
本该高居云端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用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和善态度，鼓励、指点你，那应该是怎样一种感受？
韩云狂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那名女弟子一脸的受宠若惊，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韩云狂已经重新站上论战台，等待下一位挑战者。
来自云端的人，终究会回到云端的。
那名女弟子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像是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一样。
战台之上，韩云狂恢复了冷漠，自顾自的说道：
“十六个外门弟子，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居然是个女子，真是可笑。如果你们还是修士，那就站出来，不然就滚下去！”
韩云狂怒喝一声，震得剩下的那十五个外门弟子差点跌坐在地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谁还有脸再退？
于是，第二名弟子站出来了。
三十拳。
第三名弟子，三十二拳。
第四名弟子，三十五拳。
第五名、第六名……
第十六名弟子，二十九拳。他出来的最晚，韩云狂对他也最不留情。最后一拳直接把他打到趴下。
至此，十六名外门弟子全部对战完毕。仅有两名弟子勉强撑过了韩云狂的五十拳。这样的结果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毕竟韩云狂真的很强。
何凌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这种战斗才是真正能够激发潜能的。
就在韩云狂准备走下战台，安心准备接下来的比试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韩师兄勇冠内门，着实令人敬佩。不知和现在内门名声最盛的姜墨比起来孰强孰弱？”
孙德虎御空而立，手持一把精美折扇侃侃而谈。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是个人都能品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显是要挑起韩云狂和姜墨的争端。
韩云狂只是漠然地扫了孙德虎一眼，浑不在意。而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墨子戚身上。
而墨子戚也正好看向了他。二人目光交汇，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坐在墨子戚身边的黄平和王杏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无论是韩云狂还是墨子戚，都不是他们二人能够干涉的。
看过韩云狂的种种表现后，墨子戚越发对韩云狂感兴趣了。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拿下内门第一的决定。孙德虎的话不过是把他和韩云狂的碰面提前了而已。
墨子戚很清楚孙德虎的话包藏着什么心思，无非是想要激起韩云狂的胜负欲。韩云狂占据内门第一多久了？孙德虎居然公然说想看看他和韩云狂孰强孰弱，这不是摆明了把他摆在韩云狂的对立面吗？
一个是内门第一，一个是近段时间声名鹊起的新秀，这两人的战斗绝对是引人注目的。
不得不说，孙德虎的手段虽然拙劣了一些，但是确实很有效果。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韩云狂和墨子戚身上。
不过，韩云狂和墨子戚才不会按照孙德虎的设想立刻斗起来。
“我听说过你，姜墨。你很有天分。”
韩云狂率先开口，语气当中并没有一点怒意或者是其他的情绪，只有平淡的肯定。
墨子戚轻笑，昂起头说到：
“我不只有天分。”
“这次宗门大比，你想要哪个位子？”
韩云狂直接开口问道，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想要你的内门第一。”
墨子戚毫不露怯，话语之中满是张狂。
“很多人都对我这样说过，但是他们都败了。你也不会例外。”
韩云狂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似乎墨子戚的话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我从来不说大话。”
墨子戚的态度依旧张扬强硬。
“那我很期待。”
韩云狂说完就下了战台，二人迟早有一战。根本无需着急。
墨子戚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去理会看向自己的各类目光。
两个人颇有针锋相对的味道。
从始至终，墨子戚和韩云狂都未曾理会孙德虎，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徒增笑话。
孙德虎气得整张脸都黑了，他很是恼火墨子戚和韩云狂都把他忽略了，然而无论他如何蹦跶，都不能引起一点关注，到了最后他也只能是气的一甩折扇，愤愤不平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五位长老落在论战台上，他们各自手捧卷轴，神色庄重。
内门弟子的比试，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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