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卫生间，看着马桶，苏明成的心情更差。
别说朱丽，他看到后都恶心的不行，大便没冲，坐垫的颜色也不同，用纸巾沾了一下，有水渍，得了，不用考虑，肯定是尿，甚至马桶前边的地板上都是。
视线左移，朱丽的毛巾被扔在水池边，湿漉漉的，完蛋，幸好朱丽之前没有发现。
忍着恶心打开通风，冲水、拆掉马桶垫、擦洗地板，更换一条新毛巾。
“丽丽，你去吧，我都收拾好了。”
“另外，我看你的毛巾有点旧了，刚刚给你换了一条新的，也是粉色的，就挂在你平时放毛巾的地方。”
“知道了。”
朱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明成，起身去厕所。
...
第二天中午。
“明成，你给我点的餐是哪一家的？不好吃！”
“还是之前那一家啊？那你换一家，我不爱吃。”
“好，那我等你。”
...
下午。
“我不吃这个，我不配。我有外卖。”
“额..”
朱丽拿着几块糕点，无奈的站在原地。
“爸，那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定。”
“丽丽，你别管我了，明成都给我定了，一会儿就到。”
“好吧..”
放下糕点，走进卫生间，下一刻朱丽就沉着脸不高兴的走了出来。
见到苏大强在看自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接着就回到卧室没再出来。
1小时后。
“明成，你可算回来了。”
“丽丽也不管我吃饭，就给我扔了几块糕点就把我给打发了。”
“爸，您别急，我已经点过餐了，马上就到。”
“对了，爸，您昨天是不是上厕所没冲水？”
“有吗？我不记得了。”
“那您是怎么上厕所的？我看坐垫和地上都是尿。”
“就那么上的呗。”
“...那您给我说说，您用什么姿势啊？”
“什么姿势？当然是蹲着啊，我一辈子都是那么上的啊。”
“...”
憋屈，气愤，火气上涌，努力压下，平静，一定要平静，好一会儿，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微笑，苏明成拉着苏大强走进卫生间。
“爸，这个厕所和老宅那边的不一样，您上厕所的时候坐着就行，不用蹲着，您蹲上边也危险不是？”
“那不行，我试过了，坐着我拉不出来！”
“我你..”
“不是，爸，这是咱家自己的厕所，不是弄堂里那种公共厕所，咱们要爱惜，不能...”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都蹲着上一辈子了，你让我坐着？那不行，我不舒服。”
“行，那先不说这个，爸您以后多适应一下就好。”
转身准备指下朱丽的毛巾，结果苏明成发现他刚给朱丽换的毛巾又被扔在水池边，依然是湿漉漉的，上边肉眼可见的还有一大坨鼻涕。
“不是，爸，您又用丽丽的毛巾了？”
“这个？”
“对。”
无所谓的看了一眼，然后苏大强轻声嗯了一声，接着就不耐烦的看向苏明成。
“不都是毛巾吗？一家人，我用下咋了？”
“爸！毛巾都是自己用自己的，您用丽丽的毛巾做什么？”
“那我哪能分得清楚？都差不多，是毛巾就行了。”
“那您为什么用毛巾擤鼻涕？”
“嗐，我在家不就这样吗？这你不能怪我，我都习惯了。”
“...”
苏明成要气死了！还在家就这样？你敢吗？你敢这么糟践我妈的毛巾？借你十个胆子好不好？
“爸，不管您在家怎么样，反正在这您就不能用丽丽的毛巾，还有，坐着上厕所，不能蹲着！”
说完苏明成就气愤的走出卫生间，但过了没一会儿，他却又听到苏大强打电话的声音。
“明哲啊，你快回来吧！”
“明成不让我好好活啊，他想阉了我，我都60多的人了，他怎么狠得下心啊！”
“不是，爸，我什么时候要阉您了？您可别跟大哥胡说。”
但苏大强压根就不理会跑到自己身边的苏明成，对着电话继续到：
“明哲啊，你还是回来吧！”
“额..我，我不去鹰酱，还是你回来吧！”
另一边，站在窗口，看着外滩的景色，吐出一口烟，拿着电话苏明哲玩味的笑了笑，再说话时语气就带上了点尴尬。
“爸，我，我也想回去，可是...”
“什么？”
“我没钱了啊，上次回去一来一回光机票钱就3万，顶我刷三个月盘子了，要不您给我买个机票？”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手头上现在确实紧张，不然我肯定不会对您开口的。”
“明哲，你要气死我啊！你给我句准话，你到底回不回？”
“好吧好吧，回，我回，我现在就定机票，爸您等等，我去找小额贷借点钱，放心，我一定最快时间赶回去，您可千万别急啊！”
“好，那我等你。”
挂断电话，苏大强得意的看了一眼苏明成，然后就走向客卧。
“你大哥说坐最快的飞机回来。”
“哼，还是明哲孝顺啊！”
“回来？不是，爸，您叫大哥回来干啥？”
“废话，你对我不好，我就得叫他回来评评理。”
“爸，您可真行，这么远您折腾大哥干啥？不行，我这就给大哥打电话，让他不用回了。”
“晚了，明哲已经订票了。”
说完苏大强就走进了客卧。
废话，他也不想让苏明哲回来，但现在不回不行，这段时间他的老宅已经被小李给卖出去了，可在买新房时却出现了问题。
他已经退休，年纪也不合适，贷款是批不下来的，没法掏个首付就把房子买了。
这种情况下，要么他就出全款买，先不说他不愿意这么干，就算他愿意也没用，苏明成还没把钱还给他呢，他拿啥买？
要么就是让苏明成或苏明哲签合同，房主还是他，但还款的人是苏明成或苏明哲，就是个资质的问题。
回到房间后，苏大强遗憾的摇了摇头，明哲看来是不行了，回来买个机票的钱都没有，加上他现在拿的是鹰酱的绿卡，估计国内很难给他审批通过。
那就只能是让苏明成背着，这样的话，光是这种折腾可不行。
必须得让苏明成两口子一分钟都忍不住，急切想送他走，这样他才能让苏明成同意他买房，并且给他背资质。
拿定主意后苏大强就躺到床上开始联系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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