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默垂眸，思绪莫测。
“好。”
他低声应道。
庄欣端起一旁的杯子小口的喝了点儿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楚子默沉默，没有吭声。
庄欣有些无奈，她放下水杯，看向楚子默。
“好，那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不知道。”
楚子默说道。
“不知道！？”
庄欣有些生气，“你是个男人，曾小姐也是你选择的人，当初你们在一起我本来就是反对。”
“现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你却跟我说不知道？你这样，对曾小姐岂不是很不公平。”
没有那个女孩还有着五年又五年的青春耗下去。
她只怕，只怕楚子默这个不开窍的铁树，好不容易等来了千年一次的开花，却因为没有计划准备等等又错过了花期。
楚子默继续沉默不言。
如果可以，只要她愿意，那么他现在就可以带着她去民政局。
可事实上，又哪里会是这么的轻松简单。
“算了。”
楚子默这个闷葫芦她也是知道的，对于对方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算一直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晚些记得把人带来，不能忘了。”
看来还是得从曾敏那边下手。
“嗯。”
-
“又要去？”
曾敏忍不住笑了笑，“不会吧，我上次可把她气得不轻。”
“如果你不方便，也没事。”
楚子默语气变得几许柔和，语气也低吟好听。
“怎么会。”
曾敏说，“你们家的大厨很对我胃口的，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说罢，她双眼染着狡黠，笑着望向楚子默。
“嗯。”
似被感染，楚子默勾了勾唇。
“待会你有空吗？送我去医院。”
又到了去探望顾西凉的日子。
前几天她本来要去的，可因为临时出了一件事情，于是她就没有去成。
今天她好不容易把那些事情都处理完了，原本打算就是要腾出空档来去探望的。
才勾起来的唇角又恢复为平直。
“好。”
随后，便是送她去了医院。
在安静的病房里，曾敏坐在床边，替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
“顾西凉，你还打算睡多久。”
曾敏看着床上躺着的他，语气像是在抱怨。
“前几天，医生跟我说，你有醒来的迹象了。”
“大概是看我这样，可怜我，又骗我的吧。”
曾敏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是真的该多好。”
说罢，她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腕，感觉他那脉搏的跳动。
“顾西凉……”
当初，那个像是梦却又像是事实的画面。
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辆车，原本要撞向的人……是她吧。
如果当时，没有他，或许此时躺在病床人的人，就是她了吧。
心底的愧疚愈浓愈烈。
“顾西凉……对不起。”
她轻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永远守护你的。”
也，永远等你。
还要说的话似乎还有很多，却又好像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曾敏将他的手放回被窝里，又是替他掖了掖被子。
莞尔才站起身来，最后望了一眼。
“嗯……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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