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患病前辈
虽然吴大志面相奸诈，但真分起钱来一点也不墨迹。将公子哥给的一百个灵石的预收款摆在桌面上，他的意见是事成之后自己作为店长拿40，主治医师晨织拿40，小毛则拿20。虽然三人之中小毛没有任何用处，但全程参与，理应分钱。晨织自然不会对方案有任何意见。
作为一个成年人晨织自然不会这么不理智，不过是被打了个巴掌。面子固然重要，但在里子面前一文不值。若是能给这样有来头的人治病，相信好处不会少。
在乡下的时候晨织还各种担心，怕这个病会是什么大门派的试验，但几个月下来一切太平，加上元婴期的爹都得了这样的病。有利益摆在眼前，无用的焦虑自然抛之脑后。
具体怎么治疗，这需要几人讨论。同时，金丹期的怪病，晨织并没有信心能和村民一样，用那样的笨方法治疗。治疗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治疗自己，对自己的病进一步加深了解，所以晨织没有不去的理由，既然去了那就更不会在治疗上下绊子。
上次治疗村民们的泡澡药材还有剩余，其他什么设备之类的病患家里都有。依旧是那三人组，尽快的将要讨论的准备的准备完毕以后，三人登门拜访前辈的家里。
虽说是神医，但毕竟名气不大加上修为低，自然不会引起家主的注意。况且此事找神医，完全是公子哥自己的主意。家主并不知情，也无所谓知不知情。
单说华丽，公子哥的家远不如炼气期的乡下镇长的屋子来的华丽，但镇长的华丽仅限于外在。
来到城边的一处海拔一两百米的山，在山腰处由一位身穿一袭长衣的迎宾礼貌接待，即便吴大志来过，迎宾还是尽职地给几人介绍。
大致意思就是整座山都是他们家家主的，整座山有近百栋风格迥异的房屋。风景最好场地最大的山腰大平台处住着家主一大家，其他区域的房屋则商店娱乐甚至酒店药店应有尽有。大部分区域还搞一些农家乐，出租屋之类对外开放的营生，欢迎几位医师随时来玩。
介绍完毕，迎宾也将几人带到公子哥面前，由公子哥招待几人。
在见到晨织的那一刻木林顿了顿，一个抓药的也是医师确实令木林没想到，不过双方都没有太大反应，礼貌的问候之后，直奔主题。
话不多说，公子哥将三人带到了爷爷的房间。与其说是一个寝室，不如说是在一个无菌室内放了张床。各种板板正正的家具摆放其中，灯光只有长条的日光灯一种，整个屋子犹如写字楼里的白领办公室，格调非常压抑，整体除了蓝色就是白色，要不就是透明的玻璃。老头躺在病床之上，病床正前方的一台百寸电视正放着动物世界的温馨一幕，而老头那半睁不睁的眼睛露出大半个眼白，一整个死相。
虽然看着半死不活，但老头还具备相当的自我意识。察觉有人来了，嘴角洋溢的笑容让这幅死相看着更为恐怖。
‘老头，金丹初期，800岁。’这是来之前吴大志就告诉几人的基本情报。和看望病人一样的流程，既然没人发言，作为主治医师的晨织自然应该打破尴尬的局面。“老伯，意识还清醒啊。身体还好的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像是护士查房，晨织低头靠近病床，摆出职业微笑用着师傅教自己的话术问话。
“不舒服的话眨眨眼睛噢。是哪里不舒服啊？手还是。。”当晨织做着肢体动作准备摆弄患者身体的时候，小幅度的转过了头，无意间朝两位师傅瞥了一眼才发现两人的精彩表情。问候戛然而止，只见两位师傅的表情满是无语。一个比以往冷淡的表情更冷淡，还加了点嫌弃;另一个则抿着嘴翻着白眼，将头扭了过去不愿看这尴尬的一幕。两位师傅的表情全在说一个问题。‘不会聊天别聊。’
尴尬地收回双唇准备起身离开，想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晨织再一次弯腰低头冲老头问候，“那你等一下噢，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晨织退到一旁不再主动挑起话题，毕竟明面上的医师还是吴大志。
“来，帮忙。”吴大志走到病床前准备将固定的病床移动，房间内的监控不少，在房间内自然不方便治疗。在两人的帮助下，三人将其病床推到屋外。
“不需要用屋内的设备吗？”对于推出屋外治疗，木林表示不解，毕竟屋内设备齐全什么都有，但既然是医师的主意木林自然不会阻拦。
“治疗的一些废水直接排入土地会比较合适。”吴大志也不多废话，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后，跟其他二人将病床推出屋外，来到了山腰大平台，朝病床老头恭敬地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一句“老先生得罪了。”
“不需要防护服什么的吗？”在吴大志飞天之前，木林的话让吴大志停下了动作。
“也好，拿三套过来。”等待下人将防护服拿过来以后，吴大志控制着病床，飞天寻找着合适之处;而木林则跟在吴大志的身后，和吴大志说着哪里是禁飞区，哪里有着什么限制;接着才是拿起飞毯带着小毛老师和三套防护服的晨织;然后才是下人。
还真就被吴大志寻到了一个没人流没监控的好地方，在背光处的一处山腰间，山体向内凹陷出一条五米内宽三米长高的崖边山道。询问木林得到肯定答复后，二人一道控风施法将场地进行清理后，将病床摆放其中。随后，三个跟班登陆上岸。
等吴大志率先穿好防护服后，冲晨织和下人说道:“麻烦你们二位去取水来。”
接下来的操作由吴大志和小毛二人处理，晨织则跟着下人一道去取水。
“矿泉水可以吗？”晨织和下人二人，一人一张飞行符，一前一后缓缓地降低着高度绕山飞行，朝某个房间飞去。
“矿泉水太奢侈了，普通的自来水就行。”望了一眼吴大志等人的方向，晨织跟在下人身后回应道。
“用自来水接会不会太慢？直接拿桶装的快。”下人的解释让晨织无法反驳，应声同意后二人随即着陆走到一个专门放桶装水的水房内。
“各自拿50桶吧，差不多正好塞满一个空间袋。医师，要不要空桶？空桶在隔壁房间？”走上三个阶梯，一个百来平米的房间专门用来放桶装水，确实奢侈。就连空桶都有专门的房间存放。房间内没有他人，下人自己动手将19升一桶的桶装水往自己空间袋内送，晨织也不多话，朝自己空间袋内塞桶装水。
“不用100桶这么多的，50桶就足够。”装水的同时，晨织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门外无人，准备问点什么。
“没事，我会登记100桶水出库的。”下人乐呵呵地搬运着桶装水，教晨织占便宜的方法。“到时候先用我的50桶，你50桶有剩余的，自己也可以带回家喝的。”
以晨织的身价倒也不会特地去占这50桶水的便宜，但身体很老实，搬水的动作未曾停止，以免等下治疗时水真的不够用。这不是重点。“是吗。。谢谢啊，我说这位老前辈，病的挺严重啊，没想到金丹期也会生病。他是从什么时候得这个病的？”
“老家主这幅样子和你们要治疗的这个病关系不大。”下人的一通解释让晨织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禁追问。
“原本金丹期的寿命在一千岁之上，老家主才800出头理应有很久可以活。”在晨织追问是不是老先生去哪里冒险不幸患上了衰老症，下人接着解释道:“因为天地三分之后，世间的很多规则都变了，天间不知道，人间的金丹期是活不到1000岁了，不止老家主，其他人多少都会受影响。不过还好，家主天资聪慧，早早的到达了元婴期，他还有相当的寿元。”
“这样呀。”二人说话的同时，下人搬水的动作未曾停止。下人的解释是木林很喜欢这个爷爷，所以不能怠慢，晨织也加紧自己的搬水动作。
“我可以把这个情报告诉其他医师吗？这不会是什么机密吧？”晨织笑呵呵地试探性发问。
“是机密我怎么会说出来呢，自然可以分享。”下人解释道:“木林少爷喜欢这个爷爷，所以哪怕只治好了他身上的部分毛病，他也会很高兴的。”
。 。 。
二人将大量桶装水带到了崖边老头处，在二人拿水的时间里，吴大志已经在木桶内放好了药材并泡开，等待水来了以后，晨织小毛二人将桶装水往木桶内送同时用热水壶烧水，下人则逐渐褪去老头身上的衣物。
期间几人交流了一下老头的病情，等水温和老头都差不多了，几人将老头送进木桶内，身穿防护服的吴大志将帽子摘下，后退了几步双手叉腰用头指挥晨织道：“上吧。”
“噢。”此时的晨织已经穿好了防护服并戴上了口罩和眼镜，唯独没有戴手套。
十三针吴大志已经对老头使用过了，所以晨织仅仅只是拿针在老头头顶稍微比划了几下，无果后便准备坐在小板凳上进行下一步治疗。
“说人话！”就当晨织准备放弃之时，脑中传来的哔哔哔声让刚放下去的针再一次提起，冲老头身上的黑斑威胁道：“不说话我就要下针了。”
“听到什么了吗？”木林好奇地向前一步被小毛伸手拦住，晨织的治疗没有被打扰。
吴大志走进了一些手搭在晨织的背上，没有主动说话想要晨织自己说点什么。
“说话！”当晨织再一次举针威胁，脑中却只能偶尔听到断续的哔哔哔的声音。像是个人声，有点耳熟，还是个女声。
“什么意思？”晨织右手拿针，左手则伸入水中朝老头大腿黑斑处，用两个手指像捏蚊子块一样，在‘蚊子块’周边健康肤色的皮肤上用力一捏。
那哔哔哔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即便晨织没有用指甲直接触碰到老头的黑斑，像是挤出痘痘一般，老头体内的污水直接从木桶内射了出来还顺带污染了那一桶干净的‘菊花茶’。
虽然晨织躲闪不及，但好在戴上了眼镜。脏水遮蔽了右边眼镜，同时那只会哔哔哔的声音变成了明确的数字声。“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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