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院食堂。
听完夏薇几人说的，席九若有所思。
可先前那些觉得迦南学院古怪的想法，依旧没有被解释通。
而且，都五天了。
她连这个区都没能出去，根本感应不到飞船。
得想个办法。
外出考核这件事，本身并没什么惊讶的。
毕竟老生都习惯了。
这阵热度，也是因为它提前。
都猜测着原因。
“我记得，三个月后，好像是学院大比武……”
“啊！对！三年一次的学院大比武！是不是跟这个撞了？”
“有可能哎！”
有人突然想起这个。
席九蹙眉，看向夏薇，“大比武又是什么？”
夏薇想了想，“就是项很特殊的比试，所有系内部比试挑选第一，然后再去参加院总比，前十名好像可以去参加什么比赛……”
她对这个是真的不太清楚。
席九瞥向贺家剑，“你知道吗？”
“这个比武，我们从没赢进过总决赛，不过……”贺家剑知道的，还真比别人多一点，“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据说，往年大比武，院前十，被送去参加什么比赛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学院网上现在还能翻出一些陈年旧论，有说他们进了学院核心，有说被送去了更高级的地方，还有说他们被送去了别的星球建设……
但都是乱语，一个靠谱具体的都没有。
唐糖拿了奶茶过来，“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席九敛回思绪，“嗯”了一声。
下午。
谭洁的课，比往常早了一个小时。
三点半上，四点半下课。
宁不言还是那副打扮，抓了下睡的软塌塌的头发，双手抄兜的从后门离开。
背影都挟裹冷酷。
气息很不好惹。
他一走，室内压仄瞬间消失，热闹起来。
昨天那事发生在十班内部，没人敢外传，没什么人知道具体详情。
但f院今天除了讨论外出考核的事，还有传——
席九惹了宁不言。
其实，十班的人，现在也都等着这两人决战。
但席九很安静。
宁不言也没丝毫要打的意思。
从席九身后走过，都对其视而不见。
前往商业街路上。
唐糖嘀咕道，“反正我觉得，你俩迟早得对上。”
一山不容二虎。
席九这么桀骜不训，纵使现在宁不言不理她，之后，总有一天会碰撞的。
席九耸肩，无所谓。
歇了两天，唐糖又开始摆摊。
夏薇问她，她言辞正义的说着什么，“那也不能坐吃山空，总得未雨绸缪。”
但夏薇多了解她？
几次套话之下，唐糖终于说了实话。
她那天一千积分，赚了两万，从江新明那拿到了全款，还了席九三千九。
自己留了两千。
剩下一万五，她全拿去找接口在外区兑换成了现金。
夏薇没好气，“我就知道。”
唐糖不好意思，有些难过，“我妈不容易……”
这种人之常情，终究断不掉。
夏薇也没多说，帮她一起摆摊。
这个位置并不是很好，一小时也没见几个客人。
席九坐在小软凳上，翘着二郎腿，背抵着墙，吃着冰淇淋，打量着这个区域，问她，“怎么不租个门店？”
“租金太贵。”生活不易，唐糖叹气，“就这个位置，月租还120积分呢。”
席九瞥她，“你现在不是还有两千积分？”
“她不舍得。”夏薇哼哼着替她答复。
地带好的，租金都要两百积分往上。
正规店铺更甚，三个月起租，月租金四百往上。
万一再生意不好，砸手里，那还要倒赔。
唐糖不敢赌，她觉得自己这样稳着挺好。
“像你这种公主啊，是不懂民间疾苦的。”
她语气里夹杂着感叹羡慕。
不懂民间疾苦？
可就算懂又如何，民间就不会疾苦了吗？
想起曾经游历过的那些贫瘠星球，席九眯了眯眼，哂笑，咬着冰淇淋起身，“我去转转。”
“你不认路，我陪你。”夏薇交代了唐糖几句，追上去。
出了这条街，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好多人都身负兼职。
“周大叔在对街开了个炒粉铺，张旭在街头卖唱……”
可以说是，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爱好发挥到了极致。
“就连常钦元班长，都在图书馆里……”
“欠两个月了，今天必须得还了吧？”
“说你呢，别听不见！”
“两百积分，快点！”
夏薇正说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五个男人，团团围在一个卖肉饼的小摊系前，手中棒球棍把摊桌敲的噼啪作响。
好像在讨债。
为首那个吊儿郎当。
“是江新明。”夏薇眉心拧了起来。
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吓得缩了缩脖子，“我真的没那么多积分，而且不是说好下下个月还的吗？”
江新明冷笑，“下下个月，那就得还七百！”
“你们……”女生脸色发白，恨恨道，“江新明，你突然涨三个点利息，这么逼迫人，跟抢劫有什么区别，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有本事你让天雷劈我啊。”江新明在摊上坐下，毫不客气拿了肉饼吃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就让你这摊开不下去。”
“江新明，讨债呢？”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
“不然呢，我这……”江新明下意识接话，却在抬头看到人时，整个人一哆嗦，“席……席九……”
他嘴里的饼都喷了出去，豁然起身拔腿就要跑。
席九伸腿踩在椅子上，拦住他去路，“去哪啊？”
“我……”江新明脖子缩了下，讪讪笑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
“明哥，”旁边一个大高个，有些憨厚的开口，“我们的事不就是在讨债吗？”
江新明：“……”
“还有别的事……”
“你知道这漂亮妹子谁吗，席九！”
大高个还想说什么，身边男的连忙拉着他，小声提醒。
“席九？”他想了想，一脸恍悟，“就明哥欠了她一百多万积分那个是吧？”
“……”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特么还真是会啊！
“闭嘴，别说话！”那几个男的连忙拦住他！
江新明额头蹦了蹦，要不是最近缺人手，加上知道这人墩厚，说这话真是无意，他肯定已经打上去了。
对上席九那似笑非笑眼神，他脸上肌肉一阵抽搐，赔笑，指着摊主女生道，“她借了积分，欠债还钱，你又不认识她，没必要为她出头，对吧！”
摊主认识席九，她最近的史迹业听说了，此时听江新明这话，神色略动，看着她没说话。
席九挑眉，“我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替她出头？”
摊主手一紧，目光黯淡下去。
江新明微怔，笑里都多了几分真意，“那您……？”
席九问他，“你在干什么？”
江新明虽不明白她知道，为什么还要问，但还是道，“在讨债……”
“哦。”席九点头，微偏头，精致眉眼明艳绝色，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弧度，“我也来讨债。”
江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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