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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隐秘寒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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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经过韩府上下一大帮人彻夜未眠的忙碌,此时的韩家大院已经一片缟素,前院的灵堂也已经架设完毕,整理后的韩迟遗体被敛放入一只楠木寿棺内,棺木前方,披麻戴孝的韩家众人跪成一片,大量被焚烧的纸钱和点燃的香火,令整座宽敞院落烟熏火燎。

说实在的,对于韩迟之死,身为亲孙的韩弃其实谈不上有多伤心,虽说是血脉相连,可他们祖孙毕竟是昨天才得以相认团聚,一段缺席了将近二十年的亲情,即便是嫡亲血脉,感到陌生也是在所难免。只不过,昨日祖孙相认之时,或许是缘于体内深藏相同血脉的缘故,韩弃切身感受到老人在认出自己时,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份无以言状的激动和殷切。

所以,此刻面对盛放老人冰冷遗体的棺木,韩弃不觉得伤心,却极为伤感。披戴重孝的他默默替老人上了两柱香,一柱为他自己,一柱为他父亲。

“司家公子回来了!”

就在韩弃黯然神伤之际,院外传来了管家韩荣的通禀声。

韩弃、韩更以及一大早就赶来吊唁的司、沈、关三位家主连忙一窝蜂地迎了出去。自打得知韩弃已经带着林显雨返回,可其余人尚未归来之后,三位家主就已经多多少少有些担忧,尤其是在听说韩不恭身受重伤之后,更是表现得坐立不安,若非今日韩府治丧,三位家主实在难以抽身告退,只怕他们早就坐不住了。

“冠儿!”

见到儿子平安归来,率先奔至院外的司怀文难掩心中欣喜,如果不是今日场合不对,恐怕还要更激动些。但当他留意到司可冠手中横抱着的百木琉璃,以及他衣衫上的一小片血迹之后,心中顿时一紧,赶忙询问道:“你们受伤了?要不要紧?”

司可冠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抱着的百木琉璃交付给迎上来的韩弃,应道:“我没事,百木姑娘也只是睡着了。”紧接着他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奇怪地盯着眼前的韩弃问道:“咦,韩兄弟居然先一步回来了,林显雨追到了?”

韩弃招手唤来两名韩府丫环,吩咐她们将百木琉璃扶下去照料,然后冲司可冠抱拳躬身道:“多亏有司大哥你们一路帮忙,韩弃此次方能幸不辱命,在此谢过。”

司可冠客气地冲他摆了摆手,又问道:“暖颜和炎魂他们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不知道他们受伤没有?”

听到这话,韩弃神情一怔,随即摇头道:“没呢,关家兄弟和沈大小姐以及在下的义兄都还没有回来,不过既然司大哥此时赶回,相信他们也该快了吧。”

司可冠却蹙起眉头,思忖着道:“不对,就算葛兄弟还没回来,暖颜和炎魂应该已经回来了才是。他二人当时只是留在山脚不远处,我回来的时候还经过了那里,并没有发现他们呀?”

司可冠此言一出,一旁的沈太公以及关白罗两人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韩更见状赶紧站出来安抚他二人道:“以关家贤侄和沈家侄女的道行,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或许他们是在两位出门之后,先回到了沈家或者关家,我立刻着人去二位府上问问便是。”

沈太公依旧有些担心,尤其是在留意到司可冠胸前的那处血洞之后,心中更加忐忑了。司可冠的本事他是知晓的,如果连他也负了伤,昆仑山那行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他忽然又回想起昨夜回府之后,府上下人禀告给他的一件怪事,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就在昨夜,他府上那座被誉为“沈园仙株”、生有满园水仙花束的园子,所有花株居然在一夜之间尽数凋敝!

虽说这些花束本就来历古怪且无足轻重,可经过这些年好事者们孜孜不倦的以讹传讹,这些花俨然已经成为他那位已故儿媳对孙女超越阴阳之隔的母爱象征,如今满园花朵尽数凋零,是不是意味着……

老人不敢再想下去,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我孙女昨夜的对手是谁?”

经他一言点醒,关白罗也紧跟着问道:“是呀,我魂儿的对手又是谁?”

韩弃明白两人心中所忧,却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回答道:“是昆仑六子中的洪氏兄弟。”

沈太公和关白罗闻言互望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虽说眼下太微四秀与昆仑六子齐名,并称中原十杰术者,两拨人的术法道行孰强孰弱不好说,可昆仑六子有一点远胜太微四秀却是毋庸置疑。

这一点便是实战经验。

要知道,昆仑六派弟子众多,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八百,而且既然是拜师学艺,那就少不了会被师门派下山去磨炼。在日复一日的历练中,要想最终能够在千百名弟子中崭露头角、脱颖而出,天赋和道行自然是缺一不可,可除此之外,还得有远胜常人的心智与手段。

而太微四秀则不同了,四人自小均是在家族的宠溺中长大,一出生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四人天赋都是惊世绝伦之资,但却疏于磨难,防人之心不可谓不浅薄。

所以当沈太公和关白罗听说两人的对手乃是昆仑六子中排行第三第四的洪氏兄弟,会有此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太公又问道:“司小公子,不知回山途中可有遇见那洪氏兄弟?”

见司可冠摇头,沈太公更紧张了,神色慌张地望向关白罗道:“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暖颜他们会不会不敌那洪氏兄弟,被带去昆仑山了?”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平添了几分焦急之色,就在众人快要自乱阵脚之际,一道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放心,洪氏兄弟一死一伤,已经逃回昆仑山去了。”

“葛大哥!”

韩弃眼前一亮,回来的人的正是葛三青。但见他气息紊乱,脸色亦有些苍白,可除此之外并无大碍,心中不禁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我没事。”葛三青示意韩弃放心,接着道:“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洪氏兄弟,他二人一个身死,一个重伤,想必是关家兄弟和沈大小姐所为。”

“什么,洪氏兄弟死了一个?”

听到这话,关白罗不禁暗暗啧舌。

虽然他对自己儿子的实力颇有信心,但若说能击杀昆仑六子中的洪氏兄弟,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死了就死了吧,我们此番和昆仑山结的梁子还小么?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沈太公并不知关白罗心中所想,还以为他是害怕开罪于昆仑山。对于他孙女的本事,沈太公可是清楚得很,虽然太微四秀乃是四人齐名不分先后,但只要是明眼人都清楚,他孙女暖颜与其他三人有着一段不小差距,如果说她和关炎魂两人之中有人能杀得了洪氏兄弟,那就只会是关炎魂的手笔。

关白罗却并没能听进他的话,脑海中反而闪过一个异常可怕的念头,面色瞬间一片惨白,失神地嘟囔道:“该不会……可千万不要是那样啊……”

眼看关白罗的面色越来越揪心,韩弃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因他韩家而起,于是他开口劝慰道:“两位前辈请放心,此事因我韩家而起,我这便亲自去寻他们,哪怕寻遍整座太微山,我也会将他们完好地带到二位面前。”

关白罗这才稍稍冷静,但无论如何也没了继续吊唁的心情,便向韩更拱手告辞道:“我也回去安排人手搜寻,贵府如今亦是多事之秋,还是多留些人手在府中帮忙吧。”

紧随关白罗之后,沈太公也告辞离去。

待二人急匆匆离开之后,韩弃转身向韩更提议道:“三爷爷,请您先从府上抽调一部分人手出来,做好上山搜寻的准备。”

韩更有些不解,问道:“如今时辰尚早,关贤侄他们或许只是暂去了别处,再等等说不定就回来了,真的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司可冠眉头紧锁,插话道:“其实有句话,我刚才没敢在沈爷爷和关叔叔面前提起,我回山途中路过炎魂他们昨夜留下的地方时,虽然没见到他们人,可我仔细查看了那里遗留下的战斗痕迹,场面触目惊心,只怕炎魂他们昨夜与洪氏兄弟的那场斗法非同小可。”

韩弃同样面色凝重,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和疑惑。

“洪氏兄弟死了一个,难以想象剩下那一个不会拼死相搏。但奇怪的是洪氏兄弟已经走了,关兄弟他们怎么还未回来这里?就算两人当中有人受伤,也该第一时间赶回来寻求救治才对。”

韩更听到这里,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没有再多说什么,按照韩弃的话去安排人手了。

见状,司怀文也对儿子道:“可冠,不如我们也先回去吧,一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二来我们也先组织些人手,万一用得上的话,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司可冠没有异议,和司怀文一道同韩弃告辞离去。

韩府大门口只剩下了韩弃和葛三青两人,后者先询问了百木琉璃的情况,当得知她只是宿醉未醒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面上也泛起一抹憨笑。

韩弃却还是一副忧心模样,问道:“葛大哥,依你看,那洪氏兄弟实力如何?关炎魂的实力又如何?”

“洪氏兄弟实力不弱,修为恐怕还在关炎魂之上,而后者却能够击杀他们其中一人,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葛三青说到这,又摇头道:“但又或许术法一途,相生相克也说不定,我说不太准。”

经他这么一提醒,韩弃猛然回想起了关白罗先前的那些自言自语,眼前忽然一亮,可心中却猛地一沉,缓缓推断道:“只怕,关炎魂是动用了某种代价极为恐怖的禁术!”

葛三青满脸不解,道:“不会吧,昨夜不过是一场阻击战,相互间只需缠住对手便可,他们没道理要和洪氏兄弟以命相搏啊。”

韩弃摇着头分析道:“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但从结果来看,洪氏兄弟死了一个,所以他们四人昨夜必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找到他们,恐怕还得先去一趟关家!”

韩更安排好人手作好准备之后,由韩弃带着上山展开搜寻,葛三青本欲同去,奈何韩弃执意不允,让他留下调养伤势,并照顾好百木琉璃,所以他只好作罢。

韩弃领着一群人出了韩家大院,在分配完所有人的搜寻方向后,便孤身一人动身朝着打听好的关家方向掠去。

到达关家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关白罗正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人准备出门搜寻,韩弃好说歹说才将其单独留下,也没工夫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关爷爷,方才您在韩家脸色剧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关白罗此刻是真着急了,只得如实道:“我是猜想,如果真是我魂儿击杀了洪氏兄弟之一的话,那他很有可能是动用了我关家的一种禁术——金雷秘术。”

“金雷秘术?”韩弃一听果真如自己所料,心中一震,赶忙追问道:“那如果施展了这禁术,会有什么后果?”

关白罗的脑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画面,只是他的声音已有些颤抖起来,“以我魂儿现如今的道行,只怕轻则修为尽散,重则……命丧黄泉!”

韩弃闻言亦暗暗心惊,以如此沉重之代价换取的威力可想而知,难怪司可冠会说那山脚的战斗非同小可。以目前情况来推断,想必多半是关炎魂因为某种原因而动用了禁术,以一人之力力挫洪氏兄弟,并击杀其中一人,而散功之后的他则极有可能是被沈暖颜给带走了。

想到这,韩弃稍稍安慰了关白罗几句,便再度朝着沈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什么?沈大小姐也还没回来?”

在见到沈太公也是一副焦急模样后,韩弃不禁更加疑惑了。照理说,如果关炎魂真的动用了禁术,那么此刻就算没死也必定元气大伤才是,既然如此,沈暖颜又能将他带去哪里呢?

韩弃苦苦思索良久,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如此一来,也只能寄希望于地毯式的搜山了。

司韩沈关四家集体出动,加起来近千号人的搜寻队伍,从日头当空的正午一直搜寻当夕阳西斜的黄昏时分,几乎已经寻遍了整座太微山,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随着天色越来越暗,颓丧而疲劳的四家人手都集合到了韩家大院,准备在此稍作准顿之后,燃起火把继续扩大搜寻范围。

此时的关白罗和沈老太公二人已经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目光都有些涣散,各自在喉咙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什么。

望着这两人不安的面孔,韩弃虽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望着眼前的太微山地势图,一个劲地拼命绞尽脑汁,试图能在图上找到还没有搜寻过的地点。

“我或许知道他们在哪里。”

正当韩弃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韩弃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司可冠,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想必已经回家处理过伤口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却见司可冠又摇头道:“只是我并不敢肯定,不过如果暖颜他们真的还在山上,而你们又搜遍了整座山都找不到的话,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地方。”

韩弃急忙问道:“在哪里?”

“那是太微山上一处极为隐秘的地下洞穴,是我们四人几年前一起意外发现的。不过那洞穴里阴寒之气异常凛冽,就算是修炼了寒冰之术的我,若是呆的久了,恐怕也会被那寒气伤身。”

“暖颜他们去那里干嘛?”沈太公怀疑道:“而且我们找了整整一下午,他们如果一直呆在你说的那个洞里,那还了得?”

司可冠声音略降,道:“所以,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而韩弃听完司可冠的话,心中却是一动,他不露声色,只是道:“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和司兄弟去那洞里查看一趟,其他人稍作休憩之后继续搜寻,若是在山上找不见,便围着太微山往外扩展搜寻范围。”

见并无人出声反对,韩弃便和司可冠打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外走去,葛三青和百木琉璃却悄悄跟了出来。

见韩弃投来目光,葛三青不容拒绝地道:“我也去。”

韩弃正准备推辞,但看他的气色,似乎一下午调养得不错,便也未作阻拦,又将目光投向他身旁的百木琉璃。

“看什么?”百木琉璃见状突噜着嘴唇,扫了一眼葛三青,“他去哪,我去哪。”

韩弃无奈地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咒者,必定懂得疗伤咒术,兴许能帮上忙,便没有拒绝。

一行几人各展神通,在司可冠的指引下飞速向着一处植被茂密的山谷奔去,足足狂奔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几人方才一齐停下脚步。

司可冠指着面前的一颗异常粗壮的参天大树,说道:“便是这里了。”。

韩弃闻言,绕着那树转了几圈,却并未发现什么洞穴入口,疑惑地问道:“入口在哪?”

司可冠微微一笑,双手简单结了一印,四人脚下竟有四道冰柱忽然间拔地而起,一直延伸至空中两丈高方才停下。猝不及防的变化让百木琉璃有些重心不稳,险些要跌下冰柱,幸好被葛三青一把扶住。

“你个该死的,不会先开口提醒下嘛?”百木琉璃冷不防吃了一惊,努着嘴斥骂了一句。

司可冠冲她歉意一笑,然后伸手拨开身前一处树杈上的茂密枝叶,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树洞。

“空心树?”

韩弃眨了眨眼睛,他万万没想到,那地下洞穴的入口竟是在这树干之上,而且还离地面两丈多高,倒真是个极其隐秘所在,真不知道当初他四人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葛三青望着那些被司可冠挪开的枝叶,若有所思道:“看这入口,似乎并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恐怕他们并不在此处。”

“未必。”司可冠却摇头道:“虽不清楚原因,但如果暖颜想躲起来,以她的细腻心思,是绝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在这里猜想也无济于事。”韩弃道:“来都来了,怎么也是要下去看一眼的。”说罢,便第一个纵身跃入那树洞之中,其余三人也纷纷跟上。

韩弃带头跳入洞中之后,那洞穴却迟迟不见底,他估摸着足足下落了十丈有余,方才在黑暗中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地面的气流阻力,于是运起三千渡身法,下落之速骤减,身形缓缓落地。

四人全都安全着陆之后,司可冠以举火之术照明,一行人缓缓向前摸索,然而尚未走得多远,百木琉璃便开始不断地搓起手来,不停地嗫嚅道:“好冷……”

司可冠见状停下,望着她披上葛三青递来的上衣,劝说道:“不如百木姑娘还是出去等候吧,这洞穴越往里走,阴寒之气便会越重,若无驱寒之计,很容易便会冻伤元气。”

百木琉璃却白了他一眼,娇躯颤抖着道:“少废话,本公主当初若不是嫌弃那暖心咒修炼起来太过闹心,这一点点寒气,能奈何的了我?”

司可冠哑然,默默地脱下上衣,也递给她道:“既然如此,便穿我的吧。我自幼修习寒冰之术,对这阴寒之气倒也还能抵抗一二,葛兄弟还是多穿点的好,否则再往里去,容易邪寒入体。”

葛三青却摇头道:“无妨,都让她穿着吧。”

司可冠闻言也没话说了,继续向洞穴深处走了一段,可百木琉璃依旧叫冷,最后连韩弃也将上衣脱给了她,好在韩弃有灵力之火护体,这些阴寒之气在他面前全然无碍。

尽管如此,百木琉璃却还是不住地颤抖,看来她对于严寒的抵抗力相当弱。

就在司可冠和韩弃合力劝她回头,而百木琉璃又执拗不肯之时,葛三青略一犹豫,摘下了胸前的一块黑玉,替百木琉璃戴上。

奇怪的是,就在她戴上那黑玉之后,那前一刻还折磨得她牙关打颤的寒气,却在眨眼之间消失了。她诧异地睁开眼,感受着浑身适宜的温度,然后发现了胸前的那块黑玉,她认识,那是葛三青的玉佩。

而摘下这块玉佩后的葛三青却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但他却死死盯着百木琉璃的双眼,郑重无比地叮嘱道:“记住,这段时间内,切不可离开我身边十步远!”

百木琉璃第一次乖乖地点了点头,因为她从葛三青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一种无法言状的威严,那是他以前从未展露过的神色。

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葛三青的身体有些颤抖,忙将原本在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三件衣衫纷纷递给他。

葛三青只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将剩下两件递还给韩弃二人,而司可冠此刻也有了些寒意,便没有拒绝,只是盯着百木琉璃胸前的那块黑玉,笑道:“没想到葛兄弟竟还身怀这等奇物。”

韩弃也不由多望了一眼那块黑玉,却并没接过葛三青还回来的衣服,只道:“你留着吧,我不惧寒。”

葛三青也不再客气,他清楚韩弃身怀灵力之火的事情,便将他的衣衫也一起披在身上,紧紧挨着百木琉璃道:“继续向前吧。”

没了百木琉璃再次叫冷,一行四人极为顺畅地往洞穴深处又行进了半刻钟,就在司可冠都快要放弃准备折返之时,目力极佳的葛三青却忽然指着前方喊道:“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什么?”

众人闻言,借着司可冠的举火之术望去,却并未发现前方任何可疑。

还是韩弃反应最为迅速,忙道:“灭火一观。”

司可冠即刻会意,收起掌心之火,浓稠的黑暗瞬间便吞噬了众人,却果然发现前方有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亮光,在黑暗之中一晃一晃地摇曳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举火之术,是暖颜他们!”

司可冠欣喜若狂,举火之术未灭,那就表明施术者还活着,只不过看这情形,多半已是气若游丝的状态。于是他立即重燃举火之术,将火苗朝着亮光的方向祭了过去,随后飞身跟上。韩弃三人也紧随其后,当他们抵达亮光处时,借着司可冠的举火之术看清了此间情景后,四人竟一同呆愣在当场!

只见沈暖颜席地而坐,脑袋趴伏在一具天然冰床之上,浑身上下已经开始凝结出碎冰,俏脸上也结满一层白霜,在她脑袋下方的冰床之上,则密密麻麻无规律地散布着数层状若水滴的冰珠,瞧这情形,竟似是泪水所凝!

而在冰床之上则还躺着一具人形冰雕,全身被冰覆盖已经看不清容貌和衣着,但是韩弃几人看在眼中,又怎会不知那具冰雕是谁!

还是韩弃率先回过神来,慌忙喊道:“快!快带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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