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的手明显有了片刻的停顿，视线停留在被男人整个抱住的女孩身上时，脸上竟出现了一种类似茫然的神情。
好像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又好像，这样的场景里透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恐慌感。
“总裁？”程殊见他神色有异，不由皱起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什么。”凌夜回过神，把手机的页面关闭，看着程殊笑了笑，“沐沐那边结束了，我过去接她，你也回去吧。”
“好。”虽然凌夜在笑，但程殊很敏锐的发现了他的笑容并不似刚才的那般轻松，反而带上了些刻意为之的牵强。
不过……他不肯告诉自己的事，肯定和公司无关，应该……是因为小姐吧。
程殊低了低眸，有些事情，终究是他管不了也不该管的。
程殊离开之后，凌夜便一秒不停的直奔停车场，上车之后一边往风晚沐聚会的地方开过去，一边拨通了风晚沐的电话。
那边，聚会众人纷纷离开，乔安娜看了看落在最后的风晚沐和Jerry，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抢过风晚沐的胳膊放在脖子上架住，“Nir……Nirvana，我，我送你回，回去。”
说完扯着她就要往前走，Jerry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伸手，连带着乔安娜一同拽了回来，“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怎么送她回家？”
“……嗯？”乔安娜愣了半天，好像才反应过来Jerry的意思，“可，可是，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不会丢在这儿的！”Jerry看着她，“我送她回去就可以。”
“你……”乔安娜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啊？你知道吗？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吧！”
Jerry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我可以让她告诉我！”
“切！得了吧，就她……”乔安娜撇撇嘴，指了指倒在Jerry怀里的风晚沐，“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那照你的意思，你知道她家在哪里了？你带路，你带我过去总可以了吧？”
“我为什么要带你过去？”乔安娜非常得意，“我知道她住哪，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哈哈。”
Jerry简直要崩溃了，“既然不肯告诉我，你就赶紧打车回去吧，我等她清醒一些之后再问她，或者打电话叫她家里人来接她也行。”
“不行！”乔安娜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否则，要是让那个人知道，我把她带出来却又不管她，还把她交给了别的……男人，我会很惨很惨的。”
“嗯？”Jerry皱了皱眉，“那个人？哪个人啊？把她交给我你会很惨？这又是什么……”
说到一半，他脑子里却猛的闪过了一个人影。
那个翻手云覆手雨的商界神话，那个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冷漠理性的WY总裁，又或是第一次见到他时浅笑温和人畜无害的模样……
Jerry的动作顿了顿，如果是这样的话，乔安娜的话倒确实一点儿不夸张。
人前冷冰冰的Hayden，在Nirvana面前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足以证明Nirvana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要是真的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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