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定定的看着怒气暴发的程殊，许久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语气充满了无力，“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何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连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又何必再把你卷进来，让你白白跟着我烦忧？”
“哥……”程殊听到他这话，眼眶彻底的红了，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大步走过去抱住了他，“对不起，是我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感觉到紧紧搂着自己的力道，凌夜有一瞬间的愣怔，程殊……还是第一次抱，抱他……
就连当年遇到他的时候，最亲密的行为也只是揽了揽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至于这种严丝合缝的拥抱……
“对不起，我失态了。”察觉到凌夜的僵硬，程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些什么，赶紧放手退了两步远。
“……没事。”凌夜回过神来，拍了拍低着头满是愧疚的少年。
关系要好的朋友之间抱抱本就没什么，遑论是程殊这样信任亲近的人。方才的呆愣，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有些惊讶罢了。
“小殊，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段时间若不是你，公司的事情我早就应对不及。”凌夜轻声道，“所以，顾行之这边交给我就行，要是你再牵扯进来，就真的没有人替我守着公司了。”
程殊抬头看了看他，许久之后，轻轻的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既然你让我帮你守着公司，我听你的就是，绝不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有半点可乘之机！
凌夜看着他，缓缓的笑了笑。
医院。
风晚沐扶着做完检查的顾行之回到病房，小心的让他在床上躺好，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快坐吧。”顾行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笑了笑道，“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风晚沐坐下来，也笑了笑，“我刚问过医生，你的骨头恢复的不错，应该不用几天就能回家修养了。”
“嗯。”顾行之点点头，沉默几秒又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从刚开始就心神不宁。”
“我……”风晚沐抬头看着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凌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刚才Jerry的一番话确实提醒了他，之前凌夜的确有说过，他会打顾行之，是因为他挑衅再先，还说什么要把她带走，忍不可忍之下才动的手……
当时凌夜在气头上，她就以为这只是凌夜一时的气话，便没有过多在意。
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顾行之面对凌夜的时候真的是另一副面孔，那凌夜会打人就完全在意料之中了。
他那么在意她，不止一次说过不能容忍的只有她离开他，自然不会放任顾行之一丝半点的歪心思。
“你……”顾行之看着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低下头，颇有些自嘲道，“原来，认识这么久，在你心里，竟然是这么看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风晚沐暗恼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我就是想明白前因后果，你别误会。”
顾行之叹了一声，缓缓开口，“是我唐突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不相信我……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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