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皱了皱眉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相较于他的厌恶，其他人听到都很是震惊。
但想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又觉得合情合理。
“我要是她，也没脸继续留在荆安。”
“小三上位这么不光彩的事情，以前还有秦老爷子给她撑着，但现在她父母都被赶出秦家了，秦家小姐名不副实，英才班的人肯定会落井下石，说不定还会好好羞辱一番。”
“可我记得，秦家的声明只是把她爸赶了出去，并没有提到秦泽宇和秦昭昭。”
“父母都不是秦家人了，他们还能死赖？”
“万一秦老爷子顾及亲情呢？秦泽宇就算了，秦昭昭可是还没成年呢。”
“……”
“退学哪有那么好办的。”赖凌薇短短一句话，停了学生的讨论。
秦昭昭没有重大疾病，不可能出国定居，也不是被判刑或送去义务劳动，不能申办退学。
若真的想退学，要么得一学期连续旷课八周或累计旷课十周以上，要么休学期满未复学或办理继续休学手续，才会被视为自动退学。
陶弦歌神秘一笑，从手机里调出一个海报。
“新鲜出炉的宣传，左哲大师的徒弟要在海城举办演奏会，并弹奏被誉为神曲的《第九交响曲》！”
“我特地去查了查那个曲子，当今音乐界着名的几位大师都不能完美地演奏下来。”
秦昭昭回来海城开演奏会的事情，荆安几乎是人尽皆知，再加上左哲徒弟这么有指向性的线索，就算海报上不说是谁，他们也心知肚明。
“看来，她是想用才华掩盖自己的骂名。”赖凌薇哂笑。
《第九交响乐》原稿现世这条新闻，她自是关注了。
他们家在音乐界也有人脉，周末聚会正好提起。
连久盛名誉的钢琴大师都没有把握能弹出来，秦昭昭她凭什么？
左哲年少有为，但还是不够，更别提他的徒弟了。
就连不懂音乐的陶弦歌也嘲讽：“连弹了三十多年钢琴的大师们都没能完整演奏出来，秦昭昭若不想在演奏会上出丑，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学业？”
换句话上，她若想开演奏会，就必须要退学。
顾宇凑上来，不解：“她哪来的钱开演奏会？那左什么的这么好心？”
围在一起讨论的三个女生不约而同给了他一记白眼，上课铃准时响起，纷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顾宇丝毫不知，还是要问：“秦昭昭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让她的老师给她花钱？”
一个无名小卒，开个演奏会能赚回来多少钱？
注定赔本的买卖，演奏会的花销巨大，那左哲是傻子吗？
赖凌薇翻了个白眼，“秦昭昭没成年没毕业没经济来源，你以为秦老爷子真能放任不管。”
顾宇恍然大悟。
赖凌薇：“……”
真是个小蠢蛋。
……
英才班。
席娇娇课间打开手机缓解学习疲劳，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脸上倦意消散，拿过去跟旁边的慕灵韵分享。
“灵韵，你看，秦昭昭要开演奏会了。”
“演奏会？她哪儿来的钱？”慕灵韵轻笑一声，甚是不屑。
偏头，手机屏幕突兀地进入眼帘，上面显示的海报指向性十分明显。
慕灵韵俏眉一皱，不太相信：“她老师还挺看重她的。”
秦老爷子给钱办演奏会可以理解，但左哲一向注重名声，若非秦昭昭真的天赋过人，绝不会让她用自己的名声。
“她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
席娇娇收回手机，又翻看了两下，突觉什么，侧头看了看班上某个位置，有些意外：“平常只要关系到秦昭昭，孟阳旭就跟长了顺风耳似的，今天怎么这么平静？”
慕灵韵微微一笑，“家里有人遭到打击了呗。”
席娇娇回过头，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猜测：“孟馨雅？”
慕灵韵点头。
她大哥和陆清悦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家里人已经商量着办订婚宴了。
“我们慕家可是海城的四大豪门，我大哥又是那么优秀，当然也要找四大豪门的小姐做妻子，怎么会看上一个中等的小门小户。”慕灵韵与有荣焉，明里暗里地嘲讽，说完还瞥了瞥孟阳旭。
她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班里大多数人都听到了。
孟阳旭垂在桌下的手攥紧，心里怒火无处发泄，却只能忍着。
那日姐姐出门后许久未归，家里派人寻找，发现她在路边买醉，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像大家小姐的样子。
细问之后，才得知了慕哲瀚与陆清悦的婚约。
孟夫人想上门讨要个说法，可当初她和慕夫人本就是口头约定，且碍着楚佩宁的身份，只是说着培养感情，并没有深入发展。
这几年，她们的重心都在楚佩宁身上，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豪门大家婚约讲究门当户对。
如今慕家已经位列四大豪门，她们只想着高攀，却忘了对方能不能看得上自己。
慕家像是避免孟家死赖似的，隔日就与陆家联合表明两家的婚事。
现在整个海城豪门都在嘲笑他们孟家，妄图高攀却被狠狠打了脸。
正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前几天又被九班那群人羞辱，孟阳旭再蠢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发横。
……
中午放学，楚佩宁呼唤逛了一遍校园的璇玑，带祂去外面吃饭。
“人类的吃食？”璇玑有些抗拒。
楚佩宁向祂保证：“你会喜欢的。”
荆安周边的小摊铺很多，大概一条街的距离就是小吃街，多数学生都会选择出来吃饭。
陶弦歌兴致勃勃地跟她推荐：“宁姐，你喜欢吃米线吗？我知道一家店特别好吃，带你去尝尝。”
楚佩宁微微一笑：“你倒是挺接地气。”
豪门子弟，大多不会被允许吃这些东西，都是在高级餐厅就餐的。
“我父母都在国外，没工夫管我，我自然是想吃什么吃什么了。”陶弦歌乐观地道。
抬眸向前看去，忽然看到一行人，忙拉着楚佩宁往一边走，小声提醒：“宁姐，咱们避着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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