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睁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自己能够听到这么多劲爆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还是涉及自己的电影。
欧阳静连忙问道：“那，那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她控制的躯体，来自瓦那哈玛世界。
这些军团收纳的士兵，对于军团的认知有限。
只是知道有生化改造人，可以让他们意识连接。
但是对于生化改造人是如何出现的，众人只当做是军团给予手术后，留在了各个星球中。
安布罗斯笑着问道：“为什么一名生化改造人，能够独自一人毁灭一支军队？”
“因为他们曾是最接近冠军勇士的战士。”
“他们的身体在经过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的第一阶段后，又经过二次强化。”
“为什么他们的思维一直处于混乱状态？”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只会根据人类的本能而活在某个星球的角落里。”
“随时等待着军团的连接。”
“他们是没有自主权的，毕竟连自己是谁都无法认定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进入军团呢？”
“所以你拍摄的大部分都不成立。”
“不过有一个人的角色是成立的。”
欧阳静试探地说：“劳布莱恩？”安布罗斯点了点头：“他们之所以会清醒，并不是因为练接的次数过多，又或是身体老化。”
“实际的原因是，时间终将会治愈一切。”
“这些人在混乱中，最终会触及自己曾经的记忆。”
“而随着记忆慢慢地被他们捋顺，他们也终将会明白。”
“那3500年的时光，只是他们的一种体验，并不是他们真实的身份。”
欧阳博问道：“既然这些生化改造人拥有一位传奇冠军勇士的记忆。”
“那难道他们不会暴动吗？”
安布罗斯冷酷地答道：“这就是手术的意义。”
“二次强化期间，他们的记忆会被重新构建。”
“他们会，不由自主地，非常老实地，在军团规划的目标星球上生活。”
指挥部内的众人瞬间想到了那个被修改了记忆的小白鼠。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宇宙远比他们所想的要黑暗得多。
哪怕是为了拯救世界的军团，又或者说是方旭背后的文明。
在这崇高的目标之下，同样隐藏着黑暗与阴影。
齐杰有点儿无法接受地问道：“既然能够重新构建记忆，为什么不拯救这些人呢。”
“我们花了这么多的资源去做手术。”
“难道就这么把人放弃了？”安布罗斯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还处于混乱状态的秦川。
他转身向着房门走去，临走之前拍了拍齐杰的肩膀。
“当他会因为一段记忆，而无法认清自己的时候。”
“那就说明，那些宇宙间的狂妄异形，同样可以编造一段记忆，或是创造一个幻境来影响到他们。”
“战场上，你会希望你的战友在背后打黑枪吗？”
“人与人之间拥有着很多复杂的情感。”
“这我很理解。”
“但是，那些自称为神的怪物，可不会和你谈论，什么是不抛弃，什么是不放弃！”
“很抱歉，帝国并不用在这颗星球上留下生化改造人。”
“所以理论上我也可以为他重新构建记忆。”
“可惜我并没有相关的仪器。”
“我会制作一部分简单的，医疗用的仪器。”
“但是像这种复杂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说完安布罗斯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
大家看着秦川。
听了安布罗斯的解释，屋内的众人已经明白为什么不给生化改造人重新构建记忆。
让他们变回曾经的自己。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好控制。
那些不会受异形影响的星际战士，将会接管他们的身体。
齐杰一支特战队的大队长，此时眼中却饱含泪水。
他来到了秦川的身旁，小声地说着：“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
“我，我没事。”秦川却突然说话了：“我，我在努力……”
众人有些不明白，秦川的努力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起来，他好像能够找到一些自己！
此时，刚刚走出房门的安布罗斯也同样听到了这句话。
他快步走了回来，不复以前的优雅。
来到秦川面前，紧皱眉头地仔细观察着。
“你，是谁？”
“我，我，我是秦川。”
“你的职业是？”
“军人！”
“你的职责是什么？”
“保，保护祖国，保护人民！”
“格里菲斯与你有什么关系？”
“……”秦川陷入了沉默，正在思考的大脑，好像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
“生命，可真是奇妙。”安布罗斯不由得赞叹地说着：
“手术后，大部分的人能够认清自己，就一定能保持清醒。”
“如果无法认清的人，就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在记忆长河中找寻自己的记忆。”
“但是，恢复得很快。”
“就这么几分钟，却跨过了别人一生的努力。”
“他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不过这样的人依然无法进入星际战士的队列里。”
指挥部的众人根本不在意能不能当星际战士。
只要能够清醒过来，对于大家来说已经是一件大好事了。
当秦川清醒后的第二天，白亦辰也醒了过来。
原本担忧的众人，却发现白亦辰不但活蹦乱跳的，而且对自己的身份认知非常清晰。
在他的感觉之中，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观众。
观察了格里菲兹的一生。
对于这段记，白亦辰有一种抽离感。
所以他并没有像秦川一样思维混乱，无法认清自身到底是谁。
哪怕清醒之后对于格里菲兹的经历非常向往。
但也只是从记忆中学习经验。
不过，白亦辰也发现，那些记忆由于太过庞大，很多东西都在快速忘记。
也正是因此指挥部变得更忙碌了。
白亦辰不断地灌着咖啡，诉说着脑海中的记忆，并在纸上留档。
然而知道得越多，指挥部的众人就越恐惧。
格里菲斯真的是经历了帝国的兴衰与毁灭。
他生在一个小渔村，死在帝国的终结。
欧阳静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方旭的国家竟然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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