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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牛宇川，你现在把九骏所有五十万以上的客户做一个总结，然后在保证利润10%的前提上，把客户谈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说九骏破产了就可以，还有两天时间，1号之前，我要结果，业务部需要抓紧一点儿。”
“嗯，就交给你了。”
挂了电话，开车从现场离开，人已经救不活了，刚才给唐灿卡里面转了五百万，当做给他父母的补偿了。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或许唐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他的死，确实让自己心安了。
就像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好像把过去斩断，从今天起，看到的全是未来。
蓝牙连接在车上，拨通了张征宇的电话。
“喂？通知九骏所有网点，今天晚上过来总部，明天开网络大会，不上来的直接当做退网处理。”
江川一句话让张征宇愣了一下，转念想想，以江川身份，想来唐灿也刚不了几个回合。
“明白，我这边会通知他们，不过唐灿那边……”
“他刚才出车祸了，是意外。”
“……”
听着江川异常平静的一句话，张征宇却感觉头皮发麻，尤其后面三个字，活生生像是恶魔张大了嘴。
似乎有预见张征宇想到了什么，江川无语。
“跟我没关系，我和他谈了以后，他就直接冲出来马路自杀了，也算有个好下场。”
“额……”
张征宇略尴尬，只庆幸自己醒悟的早，不然唐灿的路，就是自己的路。
绝对没的说。
“那啥，我先去通知网点，之后定好时间和地点告诉你。”
听着那头张征宇挂电话比谁都快，江川也是无言以对，任由他误会算了，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唐灿这样，确实算有个好下场了。
终此一生，最后也算为自己做了个选择。
开车回家，路上开着窗户，把自己和车上的烟味儿吹得差不多。
筱婷也知道自己只有烦的时候才抽烟，不想让她担心。
回家已经做好了饭，正放在桌上，人还在厨房里忙着。
江川笑将着过去抱着她，摩挲着耳垂，惹得周身一阵燥热，朱筱婷缩着开始躲。
“快去洗个澡吃饭了，还有个两个菜就好了。”
“有你真好。”
江川亲一口，这才走了。
剩下朱筱婷笑容温柔，伸手轻轻抚上了自己小腹，略微皱眉。
“这个月又没来……”
……
——
一早出门，看朱筱婷留了一张条子，说今天蒋妘茶要过来，她先去接人。
江川也忙着往九骏那边去。
那次火灾之后，九骏已经重建起来，虽然花了一大笔钱，不过那时候的唐灿还奔着五千万，自然不在乎。
只能说人生如戏了。
过去办公楼会议室，在楼下见到了张征宇，对方眼神不自觉有一丝惊慌。
江川也懒得解释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
唐灿的死已经判断为意外，他父母本来想闹腾的，结果在知道唐灿卡里有六百多万的时候，一下子就不闹了，跟着联络火葬场火化。
一切向钱看，不得不说，唐灿这么在乎钱，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环境造就人，总是没错的。
“人都到了吗？”
江川问一句。
张征宇点头。
“都到了，不过我还没告诉他们唐灿的事儿，还有你准备接手九骏的事儿……”
“没关系，见面再说也无所谓，带路吧！”
江川面色依旧平静，似乎全然不在乎即将要发生的事儿。
张征宇注目江川冷漠中的平静，抿嘴定神也是跟上，三两步走在前面带路。
临到过去会议室，江川稍稍错后了两步。
张征宇推门进去，赵志越刚好转头看过来，笑将着开口。
“我说张经理，怎么每次开会不是唐总通知吗？张经理升官了吗？”
“赵总好。”
张征宇还没说话，江川已经从门口过来，目光顺着开口一句话看过去，让赵志越当场跳起来站定。
整个会议室中，几乎是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目光在江川和张征宇身上游走，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以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江……江总你这么在这儿？”
赵志越最先回神，盯着江川壮胆子问。
毕竟这里是九骏的地盘，但来人却不是唐灿而是江川，其中难免让人多想。
似乎很多事儿，已经开始昭示答案，让人看不清前路。
“大家坐下吧，都是同行，没必要拘礼。”
江川只笑笑，抬步进去，目光触及所有人环顾一周，静静道。
所有人都不自觉对视一眼，不少人将探寻的目光投过去张征宇，对方却当没看到似的不为所动。
关了门，坐过来桌子旁边，显然并不打算多参与江川的主场。
场面，一下子好看起来。
“江总是吗？听说你江川物流做的不错，但这里是九骏物流，我们是唐总手下的人，江总您这样进来，也不给唐总打声招呼，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
“羊德市陈纪元陈总。”
江川看一眼对方，准确念出来名字，让陈纪元有几分意外，不过也点了头。
“对，我是陈纪元，江总有什么指教吗？”
“呵呵！”
陈纪元说话不客气，江川也没多在意，笑笑继续。
“我来这儿没什么想指教的，毕竟也没那个必要，在座各位，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自是不用多说的。”
“只不过——”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大家面前，我给大家选一选，是留在九骏，还是加入江川物流。”
“现目前虽然江川物流省内已经饱和，但省外空缺依旧很大，如果诸位有兴趣的，可以试试加盟进来，我还是很欢迎的。”
一众人听着江川这话都没开口，主要是觉得江川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平常哪个网络型物流公司想要拉人的，都只敢单独谈，哪儿像是江川这样，一上来就直接做足了东道主的架势。
活生生把九骏当成了自己后花园，这是在后花园养鸡养得差不多了，然后随便抓一只来吃吗？
开玩笑也不至于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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