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

水墨青烟

首页 >> 重生之嫡妻归来 >> 重生之嫡妻归来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无敌副村长极品小保安萧晨女总裁的全能兵王最新更新我的极品女老师超级保安在都市都市修魔强少恩爱夫妻宠娃日常唐夜溪顾时暮花式撩妻,总裁的求婚蜜令回到村里开直播我的云养女友
重生之嫡妻归来 水墨青烟 - 重生之嫡妻归来全文阅读 - 重生之嫡妻归来txt下载 - 重生之嫡妻归来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五十一章 报复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大少奶奶!”红玉脸色大变,上前托扶着龚青岚,她的脸苍白如纸,唇瓣卡白。

“红鸢!红鸢!快去请府医,派人通知大少爷!”红玉急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不知为何好端端的人,怎得突然就倒了呢?

红鸢心口发慌,双腿发颤,赶忙叫红娟去请府医。掀开帘子,进来帮着红玉一同将龚青岚搀扶着放在拔步床上。

一人端水给龚青岚擦脸,一人焦急的在门外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还不曾见到红娟的身影,红鸢急红了眼。“红玉,你先守着大少奶奶,我去请府医。”说罢,便提着裙摆跑了。

气喘嘘嘘的到了南苑,远远的瞧见红娟坐在石阶上。

“府医呢?”红鸢拧紧了眉。

“老夫人提前一步给请走了。”红娟用脚叫地上乱画的字,踩住,辗转一下,便被尘土覆盖。

红鸢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她恨自己太蠢,大少奶奶在府中举步维艰,许多双眼睛盯着。出事儿了,本就不该声张,她当时心急,大声的喊着红娟,想来住在同一个院子的老夫人听见了,便唤人将府医请走了。

红鸢抬手擦掉泪水,转身朝府外跑。大少奶奶情况不好,耽误不得,府医给老夫人请走,自是不会轻易放人。

望着眼前被锁死的门,红鸢两眼发黑,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老夫人,恨不得咒她立即死了。

这门早上还没有锁,这下动作倒是很快。只得选择远一点出府的侧门,双脚跑的快磨出了水泡,酸软的走不动。红鸢咬牙忍着,她不敢交给别人,多耽误一会,对大少奶奶不利。

但是看到落了栓的侧门,红鸢感觉天都要塌了,几乎要崩溃。

“花嬷嬷,你行行好,开开门。”红鸢祈求着坐在小杌子上,嗑瓜子儿的花婆子。

花婆子‘呸’的吐掉嘴里的壳,斜挑着眼角,看着心急如焚的红鸢,冷笑道:“老夫人房里丢了地契,正在满府搜查,没找着前,都不许出府。”目光落在红鸢手上的绞丝银手镯,嘿嘿说道:“瞧你这急样,莫不是你这小贱蹄子给偷拿了?”

红鸢慌忙摇头:“不,不是的……”

“还敢狡辩!有没有抓你去老夫人跟前就知晓了。”花婆子伸手钳住红鸢,一只手摸着红鸢手腕上的银镯子,用力往下扒拉,随即揣进自己的怀中,拖着红鸢去老夫人的屋子。

“不,不要!”红鸢使劲的挣扎,她自小便是在龚青岚身边伺候,力道哪里敌得过做粗使的花婆子?“花嬷嬷,我有一对绞丝嵌东珠的手镯,你放我出府,我把东西都给你,全都给你。”

花婆子不为所动,拉拉扯扯的将红鸢推到了老夫人的屋子里。

老夫人靠在榻上,额头上贴着湿毛巾,许嬷嬷给她捶肩捏腿,阖眼满脸享受。府医则是面色熏红的坐在圈椅上,旁边的小几,摆放着几碟下酒的菜,与一坛子空了大半的好酒。

红鸢面色霎时惨白,老夫人故意的!

难道她这样做,不怕大少爷怪罪么?

“老夫人,这小贱蹄子慌慌张张的在侧门转悠,一脸鬼祟,老奴便起了疑,将她给绑了来。”花婆子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的说道:“定然是假不了,不然老奴送您这儿来,她也不会要把一对嵌东珠的金镯收买老奴。”

老夫人岂是不明白花婆子话里头的意思,挥手示意许嬷嬷去镶金嵌玉大枣木梳妆盒拿一对金镯赏给花婆子。

微微半掀眼皮,睨了眼一脸绝望的红鸢,坐起身道:“你是大少奶奶身旁的人?以免说我这老婆子冤枉你,便叫人搜一搜,若是没有地契,便放你走。”

绿水凑近红鸢搜身,在袖口里搜出一张主宅地契。

“啪!”老夫人脸色恼火的一手拍在小几上,冷厉道:“原以为你是个老实本份,适才得你们奶奶心意。却不想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我才搬来半日,你这小贱蹄子倒是转身将地契给偷拿了!今儿个,我便替你们奶奶教训你一二!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四十!”

红鸢慌了,她压根不知什么地契,忽而明白过来,定是之前拉扯,花婆子趁机塞在她袖口内。

“老夫人……”红鸢话还未说完,便被几个早已候着的婆子,堵住嘴巴,麻利的带了下去。将备好的碎石用布包着,绑在红鸢臀部上,提上裤子,拿着长棍打下去。

——

红玉在屋里来回踱步,不时的查看龚青岚的状态。等了大约几刻钟,没有瞧见红鸢回来,红玉思忖着,定然是出了事,给绊住了。

蓦然,想到了海棠苑的护卫,便是大少爷的人。立即出去找,迎面差点撞着风尘仆仆赶来的齐景枫。

“大少爷……”红玉一瞧见齐景枫,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大少奶奶病倒了,红鸢请大夫给绊住了,兴许是出了事儿。”

齐景枫全副心思在龚青岚身上,将长顺给红玉,让他们去找红鸢。

长福提着年迈的陈府医过来,让他给龚青岚诊脉。

齐景枫看着毫无生气的龚青岚,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紧紧的握着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是一片冰寒。

陈府医诊了脉,神色凝重的说道:“中毒。”

齐景枫眸子里蕴藏着汹涌的怒火,冷冽如冰的说道:“可有解?”

陈府医颔首。

齐景枫眼底闪过暗芒,淡淡的询问道:“什么毒。”

陈府医嘴角翕动,难以启口道:“醉梦。”仿佛没有瞧见齐景枫微变的脸色,缓缓说道:“醉梦不用食用,大量吸入,便能中毒。寻常都是三五日毒发,可大少奶奶发作的极快,有其他的药引子。幸好来得及时,再过上半刻钟,即使解了毒,对脑部有极大的损害。”

齐景枫手指微颤,醉梦,刚开始便是出现幻觉,随后头痛欲裂,最后发作陷入昏睡,在梦境中死去。不是美梦,而是心底深处最不愿回想的记忆,被勾起,一遍又一遍的再次经历,直至痛苦的折磨死去。

指腹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接过陈府医递来的丸药,喂她吃下。“何时能醒?”

“日落。”陈府医不敢懈怠了,瞧着大少爷紧张的模样,定然是对大少奶奶极为上心。开着药方给一旁的红娟,“这毒来势凶猛,但是救治及时,解的也快。煎药吃上一副,明日便没事了。”

齐景枫淡淡的‘嗯’了一声:“药下在何处?”

“窗台上那盆墨菊,是药引。至于醉梦何时下的,老夫便不知。”说到此,陈府医眉头微皱,不太确定的说道:“方才出去的丫鬟身上,有醉梦的气息。”

齐景枫眸子里蕴藏着汹涌的怒火,紧捏着的拳头,青筋鼓动。若不是红玉是她中意的丫鬟,他会毫不留情的解决。

“长顺,将红玉带来。”齐景枫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瞧着她痛苦的神情,恨不能替她受了这罪。

不到片刻,浑身狼狈的红玉被带来,浑身沾染着血腥味。

齐景枫狭长入鬓的眉紧蹙,示意陈府医检验。

陈府医走近红玉,目光落在她腰侧的香囊,指着香囊询问道:“这个你是何时佩戴的?”

“这个是奴婢昨日里带着的,里头的香气很好闻,便没有摘掉。”红玉心底忐忑不安,隐隐察觉到大少奶奶病倒,与这香囊有关。

“谁给你的?”齐景枫凌厉的眸子闪烁着骇人的杀气。

红玉吓得浑身一颤,手心紧张的出了薄汗,慌乱的澄清道:“这是含情给我的,她说这是她们乡下用来驱蚊……”说到此,红玉意识到问题所在,此时接近秋末,何时还有蚊虫?

陈府医将香囊拆开,里面是驱虫草,混杂一些干花,撒上了醉梦散。几种香气参杂在一块,淡雅如兰香,却又含着青草的芬芳。

极为舒心沁脾,莫怪这小丫头喜欢得紧。

“大少爷,您瞧瞧这是哪里出的织锦?”陈府医将东西清除干净,把香囊递给齐景枫。

齐景枫睨了眼,瞧出了是他送进燕王府的布匹,齐府曾经也用过织锦,一时难以断定。

“将人带来。”

长顺担忧的看了眼红玉,转身出门,便看到在门口转悠的含情。

“大少爷让你进去。”

含情眉眼生波,精心妆扮的脸上,光彩动人。“麻烦小哥了。”说罢,欢喜的进了屋子。

走进内室,含情看着屋子里头的人,微愣。气氛压抑冷凝,使她透不过气来。触及齐景枫那利刃般的眸子,牙齿打颤。

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情景与她想象的不一样。

“大……大少爷……”含情娇滴滴的嗓音,略带着一丝委屈,待看到地上的香囊时,脸色微微一变。难不成这个香囊不得大少爷喜欢?

那,大少爷为何唤她进来?

“这香囊从何而来?”齐景枫将龚青岚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她紧抿的唇瓣,缓缓的张开,微微上扬。似乎,梦到了愉悦的事。

询问的目光看向陈府医,陈府医显然也见到,点了点头。

毒解了!

“这是奴婢自个亲自所绣。”含情咬紧了唇瓣,一双如丝媚眼水光盈盈,蕴含着春情,动人勾魂的望着齐景枫。

当年看中她的妈妈,便说她这双眼睛,是她见过最美最勾人的一双眼,没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动情。

可,她要勾引的人,却是连个眼角都不曾给她。

齐景枫眼底凝结着寒霜,冰冷而无情:“你在里面下药,迫害大少奶奶,可知要杖毙。”

闻言,含情脸色瞬间苍白,慌了神,水光流转的眸子里一片惊恐,立即跪在地上说道:“不,不是我,是一个侍弄花草的嬷嬷给我的,她说来府中许多年的老人了,曾经在大少爷的院子里做过洒扫,清楚大少爷的喜欢。说奴婢佩带将这个香囊给您身边亲近的人带着,到时候追问起,定然会想起奴婢。”

“发卖了。”齐景枫一句话,决定了含情往后的命运。

“大少爷,奴婢知错了,求求您饶了奴婢,奴婢愿做牛做马的伺候您和少奶奶。”含情大惊失色,拼命的磕头求饶。

齐景枫挥了挥手,长顺将人给拖了下去。

让一个人死很简单,那是最拙劣的手段。使仇敌痛不欲生,才能是最好的报复!

齐景枫从含情话里,排除了燕王妃的嫌疑。淡淡的扫了眼窗台的墨菊,吩咐护卫将府里善养墨菊的奴仆绑了,直接关押在柴房。

等着龚青岚醒来,让她亲自处理。

——

日落西山,最后一抹余晖,被夜幕吞噬。

齐景枫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龚青岚。看着她长而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睁开眼。

龚青岚眨了眨眼,缓缓的睁开,入目的是一张苍白而憔悴的容颜。鼻子微酸,她睡这一觉,被噩梦缠身。梦境真实的如同身临其境,所有的不幸,痛苦不堪的画面走马观花般闪现,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看着惨剧一一发生,却无法控制她不想制造恶果的行为。大脑清晰的看着手脚与嘴,操控着她,犯下不可挽回的悲剧。

将自己囚困在精神的世界中,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折磨。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前世她罪孽深重,即使再世为人,也依旧逃脱不了梦魇。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从她前生百般憎恶的夫君变为了她今生唯一的救赎。

伸手圈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身上,喃喃低语:“抱紧我。”

齐景枫拥着她,开解道:“那只是梦。”

龚青岚浑身一僵,心底无比苦涩。若……只是梦,便好了。

“你中了醉梦。”齐景枫见她翻了身,阖上的眼角,凝着几颗细碎的泪珠,轻轻的俯身吻掉,咸而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龚青岚一动不动的靠在他身上,汲取他带来的温暖。握着他宽厚的大掌,将自己几乎比他小一半的手放进去,十指交叉相握,清晰的感受到他指侧脉动。

“你会武。”良久,龚青岚无法将梦境说出来,盘问出心底的疑问。

“舅舅说练武强身,我便学了。”齐景枫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幸酸。

“那我日后可不会担心有一天遇上劫匪,束手无策了。”龚青岚如画的容颜绽放出一抹清浅婉约的笑,如那雪山之巅,盛开的莲,圣洁无暇。

齐景枫一时痴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细细的描绘她的轮廓,似乎要刻在心上。

“压寨夫人。”齐景枫忽而清雅一笑,如沐春风般舒爽,难得的开口打趣。

“山大王。”龚青岚只觉得他手指摩挲着唇瓣,阵阵的发麻发痒,张嘴,一口咬住。瞧着他眉心一动,舌尖将他手指推出,苦着脸道:“脏。”

齐景枫手指被温热包裹,她柔软灵活的舌触到他的指尖,一股电流顺着手指蔓延至心口。

“嗯,将你擦干净了。”不动声色的将手指拢在宽大柔软的袖摆内,微微弯曲,似乎在保留、回味着那一刻的悸动。

龚青岚瞪圆了眼,他方才用手指勾勒她的脸颊,这不是说她很脏么?

“脏,你还抱这样紧。”龚青岚横眉竖眼。

“不要紧,我不嫌你脏。”齐景枫莞尔,似乎要验证他的话,伸手在她脸上蹭了蹭。

龚青岚恼了,侧头避开他的手,嗔怒道:“我这不是怕你将我擦的太干净了么?”

齐景枫被她这句话给震住,微微愣神。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幽光,伸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贫嘴。”

龚青岚怕痒,给他掐得翻身趴在被子上,肩头一耸一耸,笑得打跌。

——

龚青岚刚解了毒,身弱体虚。闹出一身汗,泡在浴桶里,便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喝下一碗浓稠的药汁,苦的嘴里都变味。

“人被关在柴房?”龚青岚含着一颗蜜饯,挑眉问道:“大少爷将含情发卖了?我记得含情的卖身契在季姨娘手中,他卖去哪了?”

心中却是欣慰,他算是了解她,知道她这次栽了跟头,定然是要自个解决,便没有替她除掉暗害她之人。

“卖去了低等的青楼。”红袖垂着眼角回答,心中却是对大少爷彻底死了心。

龚青岚脸上的笑容一僵,片刻便恢复过来,状是无意的问道:“红玉、红鸢怎得突然都告假回乡下探亲了?”她二人不在,浑身不得劲。

红袖张嘴将想好的说词说出口,却瞧见龚青岚拿着帕子擦拭手指,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

红袖浑身一个激灵,明白她眼神的意思。倘若自己不能全身心忠于她,留在身旁无用。

“大少奶奶,您病倒时,红鸢去请府医。府医给老夫人先一步请走,在屋里头喝酒。红鸢便要出府去寻大夫,可老夫人房中丢了地契,花婆子将红鸢逮着绑去老夫人跟前,搜出了地契,杖责四十。幸好大少爷身旁的长福及时赶到,只挨了五、六板子。”红袖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如数托出。

龚青岚脸色变了变,老夫人随便寻个由头拿下红鸢,摆明了是知晓她病倒,不许请大夫,要她死呢!

“伤势如何?”若是只吃了几板子,以红鸢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躺着在床上休息。怕是伤的极为严重!

红袖吱吱唔唔的说道:“老夫人命人在红鸢屁股上绑了碎石。”

龚青岚心底动了气,手上失力,将修剪圆润的指甲给扳断。眼底闪过阴霾,老夫人太心狠了,挨板子放碎石,表面看不出皮肉伤,却是扎扎实实的伤筋骨,内伤严重!

忽而起身,步伐匆匆的走向红鸢所住的下人房,推开门,里面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龚青岚进门,看着红鸢躺在床上昏睡,掀开被子,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大少奶奶……”红鸢睁开眼,看到龚青岚又惊又喜,可算没有因为她而耽误了救治。

“红鸢,你好好养伤,我会为你做主。”龚青岚想着老夫人如此对她,没有必要再防守忍让。当初只是想要整治她,如今直接要她死,她如何能在退让?

叮嘱了红鸢一番,问了当时的情景,龚青岚离开了下人房,传唤了赵妈妈。自从赵妈妈回府,龚青岚便让她在厨房做事,守着里头的膳食。如今,看来是不行的了。

“赵妈妈,你可愿意到我身边来伺候?”龚青岚端详着手中的茶杯,微微的出神,回忆着府中人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

“这是老奴的福气。”赵妈妈听闻了昨日里的事儿,和善的面庞,布满了浓厚的担忧。早想回到大少爷、大少奶奶身旁伺候,可厨房却是最容易出事儿的地方,大少奶奶把她安排在厨房,她并没有觉得如他人所说的失宠,反而是更得大少奶奶的信任。

“赵妈妈,你可知府中谁与谁的关系亲厚?”龚青岚觉得她处在这个位置,便该做些什么事儿,给下方人一个震慑,否则一个个算计她与她身畔的人。

赵妈妈是个聪明人,闻言,便将与花婆子一家子的关系点出来,随即便是老夫人身旁的许嬷嬷,“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一生未嫁,留在老夫人身旁伺候。却是个极爱财的人,收了二夫人不少的银子。”

龚青岚目光微闪,交代道:“赵妈妈,你是府中老人,既然两房已经分家,通向二房的道给封死。不若把大房里头的丫鬟奴才给换了。”

赵妈妈心喜,她早有这心思,怕说出来不招大奶奶待见,便忍住了。大奶奶主动提及,忙不迭的应承。“嗳,老奴这就去。”

——

龚青岚带着红袖去了柴房,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角落里,嘴里塞着一块破抹布,看到龚青岚,‘唔唔’的叫唤。

“我竟不知咱们府中也有会养墨菊的人,瞧瞧那盆墨菊,照料的不比燕王妃差。”龚青岚让人拔掉塞进玉婆子嘴里的抹布,看着她炎帝一闪而逝的慌乱,嘴角凝着一抹冷笑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玉婆子死死的抿紧嘴,不管如何,就是不吭声。

“你不说也行,我发怒,极喜欢迁怒。听说你女儿在厨房,你儿子在庄子上做管事。”龚青岚丝毫不觉得威胁人是不耻,她只看哪种手段,能尽快的达到想要的结果。

玉婆子脸色一变,犹豫了片刻,垂了头。

“老夫人昨日里用膳,身子便不舒适了,恐怕是厨房除了问题。玉婆子心术不正,暗害主子,想来她女儿也是手脚不干净的人。红袖,你去把她带来。”龚青岚没有多大的功夫与玉婆子周旋,有时候,直接的行动,比你十句话管用。

不到片刻,玉娘便被捆着来了,扔在地上,吃痛的呻吟一声,看到被绑着的玉婆子,惊呼道:“阿娘,你怎得也被绑了?”

“动手。”

红袖按着玉娘的脖子,将她脑袋紧贴在地上。随后一个奴才,将碎瓷片裹在玉娘的臀部上。

一板子打下去,玉娘尖声哀嚎。

龚青岚看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裤子,眼皮子不眨一下。玉娘的丈夫便是老夫人院里的奴才,昨日便是他让人将石头绑在红鸢身上。

玉婆子心惊肉跳,看着不过几板子,便是皮开肉绽,裤子打烂。连忙开口道:“是大小姐,大小姐叫老奴做的。”

龚青岚摆了摆手,便停了板子。深深的看了玉婆子一眼,开口道:“带下去,绞刑。”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龚青岚知晓,她这一开口,便是再难保有她最初的衷心。

那一头,赵妈妈带着人,去花婆子屋子里头,搜出了大少奶奶成婚时的头面,当即将人给绑了。

拖着花婆子到了宗堂,玉婆子已经被人吊在空中。下面聚集了大房所有的丫鬟奴才,不明所以,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花婆子被推的倒在地,立即有行刑的护卫,将花婆子给吊在起来。

心中一惊,花婆子来不及呼救,便瞧见两个护卫,一人拉着绑着玉婆子脖子上的绳索,慢慢的收紧,看着玉婆子因闭气,而脸色涨紫,痛苦的扭曲,慢慢的断气。护卫将绳索斩断,玉婆子软趴趴的坠落在地上。

花婆子吓的肝胆俱裂,神色涣散而呆滞,来不及挣扎,脖子一紧,呼吸稀薄,不断收紧的绳索,仿若要勒断了她的脖子。死亡的恐惧渐渐逼近,花婆子悬空的双腿不断的晃动着挣扎,却加速了她死亡。

众人面色惨白,后知后觉的知晓发生何事。

“这就是背主,毒害主子的下场。你们若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不生旁的心思,自有你们的好处,倘若还有人不安份。”赵妈妈冷哼一声,“我想瞧瞧梳洗,是不是如传言般那么血腥。”

众人心底发寒,面无人色的看着地上两具软趴趴的尸首。胆小的,甚至吓得晕厥过去。

赵妈妈见达到效果,便命人收拾扔到乱葬岗去。

——

老夫人院子里,龚青岚送去了几个丫鬟,除此,更是将老夫人院子里里外外的丫环奴仆全部更换。

老夫人气得在屋子里一同打砸,透过窗棂,见到院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一阵咬牙切齿。

这个贱人,竟然敢禁她足!

看着桌上的鸡鸭鱼肉,全部被满满当当的油水浸泡,心里腻歪的作呕。

“端下去,我不吃!”老夫人将筷子一甩,就要起身,被人按住肩头,压制住:“老夫人,大少奶奶说您身虚体弱,三天两头病倒,便要多吃些油水,好强身健体。”说罢,舀了一碗汤,半碗油水浮上来,这那是吃汤,简直是吃油。

老夫人一口不肯吃,她倒要瞧瞧这两个贱婢如何奈何她。

“大少奶奶说若是老夫人使小孩子性子,让奴婢不要惯着,免得您饿坏了肚子。”金钗手一挥,另外一个立即撬开老夫人的嘴,一碗汤全部灌进去。

“噗咳咳……咳咳……”汤水呛进了老夫人的气管,脸上涨红,撕心裂肺的咳嗽。待她缓过劲来,一口大肥肉直接塞进她嘴里,张嘴要吐,便听到金钗道:“大少奶奶说如今生意不好做,家里的开支要节俭,若是有人浪费了,今儿个的剩菜,便直到吃完了,再给上新菜。”

老夫人瞧着铜盆大的碗,大块大块的肥肉泡在油中。若是她吐出来,今后吃到何时,才能将那一盆肉吃完?

“嘭!”老夫人伸手将桌子掀翻了,撒泼的跌坐在地上,哭嚎道:“这是要逼死我这老婆子,我不活了,不活了!”说完,作势朝地上栽去。

金钗几人拦住绿水、绿依、许嬷嬷,冷冷的看着老夫人额头磕碰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使老夫人蜷缩在地上,霎时懵了,怎么没有人拉住她?

“快!快把老夫人扶上床,老夫人发病了,得了失心疯。”金钗忙让人将老夫人抬上床榻,看着绿水、绿依跟进去,声音不大不小的对金花说道:“你听说了么?花婆子给绞刑了,啧啧,那个惨哟,吓得好多姐妹都昏死了。”

绿水、绿依霎时止住了脚步,大少奶奶如今发了狠,连老夫人都敢整治,何况是她们这些个下人?

许嬷嬷心底那个恨啊,咬紧了牙槽,在内室外来回踱步。当时行刑,她偷偷跑去看了,如今想想都心有余悸。

而内室,老夫人装死的躺在床上,希望这两贱蹄子因此去请府医。

“金银,老夫人碰昏了,要不要找府医?”

闻言,老夫人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却是兜头一桶冷水:“哪家夫人得失心病大张旗鼓的嚷嚷?我往常照顾过一条失心疯的狗,发病给针灸,便好了。”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银子,乱无章法的扎在老夫人手臂、背部。

最后一根手指长的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在老夫人的痛穴,老夫人忍不住尖锐的痛嚎。浑身的骨头仿佛寸寸捏碎的痛,沁出一身的冷汗,两眼翻白的晕死过去。

外边的许嬷嬷听得揪心,几次忍不住想要闯进去。

金钗担忧的说道:“老夫人病得愈发厉害了。”

许嬷嬷嘴角抽了抽,想了想,转身出去,却被护卫拦住:“老夫人神智不清,院中人一律不得出,以免贵重物品被偷盗,待老夫人清明,清点好了再出去。”

“放肆!我是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怎会偷盗?”许嬷嬷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心底不断咒骂龚青岚。心知老夫人这辈子休想‘清明’!

“红鸢那般老实的丫鬟都手脚不干净,还能轻易的信了谁?”护卫不屑的说道。

许嬷嬷一噎,憋得脸色通红,愤愤的回了屋。可算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

老夫人被囚禁了,天天被金银扎一针,昏死过去。便用烟熏鼻口,将她呛醒,不过三日,老夫人便折磨的脱了人形,神志不清。

心底悔恨不已,若知龚青岚发起疯,不管不顾,连名声都置之身外,便是要折磨死她。她就不轻举妄动!

龚青岚心中怨气不得纾解,不能弄死老夫人,便变着法折磨。对外说老夫人受了惊吓,得了失心疯,闭门谢客,在府中好生静养。

有些个知晓龚青岚与老夫人之间的私怨,不大相信,寻了借口进府探望。还不曾靠近老夫人的院落,便听到老夫人尖锐的咒骂和嚎叫,信以为真。

“大少奶奶,这样可行么?”红袖望着气定神闲喝着茶水的龚青岚,心底对她又敬又畏。

“来了便知。”龚青岚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齐楚婴以为藏进长宁侯世子府,她便奈何不得她么?只要她心中对自己有恨,伺机报复,总有法子能将她引出来!

红袖嘴角翕动,看着她淡定从容,听着不远处老夫人每日一哀嚎,心底直打鼓。

龚青岚放下茶盏,缓缓起身,整理好柔软滑腻的袖摆,走近老夫人。

老夫人牙龇目裂,眼底浓厚的怨恨,似要将她扒皮抽筋。

“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好了。”龚青岚亲自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凑近了老夫人。

老夫人心底闪过恶毒的念头,挥手将药碗里的药泼向龚青岚的脸颊。

龚青岚早她一步,在她挥手的同时,‘哎呀’一声,手头不稳的将药碗打翻,滚烫的药汁泼在穿着裘衣的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被烫得惨叫一声,抱着手臂在床上来回打滚。

龚青岚冷笑,你也知道痛?当时泼热茶,却是毫不手软!

想到齐景枫肩胛还未消散的疤痕,只觉得这些还不够。老夫人与她一样,亏欠齐景枫太多太多,即使老夫人死去,也是无法尝还。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袭粉衣女子,蒙着面纱,带领着齐家宗族的人,闯进老夫人的屋子里。

“族长,老夫人被这恶妇囚禁,这是大不敬,犯了七出!”齐楚婴听到了老夫人嚎叫,心头一喜,果然那人没有骗她,龚青岚将祖母帮着虐待。

族长齐胜也是听到了,眉头抖动,随着齐楚婴进入内室。却看着龚青岚蹲在床前,拧着帕子给老夫人擦身。

龚青岚见到人进来,连忙起身见礼,歉意的说道:“族长,劳烦您稍等下,我给老夫人收惙一番,出去商谈。”

齐胜颔首,踏步出去。

齐楚婴暗恨在心,这贱人就会做表面功夫,待会她就戳破她伪装的皮!

龚青岚将帕子扔在盆里,睨了眼目光狰狞的老夫人,清浅的笑道:“你好好养病,这药洒了,兴许还要十天半个月才好。”

老夫人说不出话,胸口‘呼哧呼哧’作响,恨不得撕烂了她那张脸。

龚青岚丝毫不放在心上,转身出了内室,坐在圈椅上,笑道:“族长,今日来有要紧的事?”

齐胜看着笑容可掬的龚青岚,心底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龚青岚虐待老夫人,违背老夫人意愿囚困,为何方才瞧见他,却不指责她呢?

“老夫人病了,族里让老夫走一趟。”

“前些日子小姑子闹着分家,老夫人当日便将家产分了,回头便气病了。赶巧,小叔子的舅母与表兄来了府中,商谈小叔子与他表妹的婚事。二房没有当家做主之人,老夫人便去招待,不知发生何事,回来便卧病不起。”说着,有些惭愧道:“恰好我也是个不争气的,病倒了,没有在老夫人身旁尽孝道伺候。便将府医唤去给老夫人瞧病,谁知他竟在老夫人屋里头喝酒,喝的半醉,耽误了医治。我苏醒时,便被告知老夫人得了失心疯。”

齐胜对这事儿也有耳闻,前几日龚青岚确实病倒,齐景枫请了王府的府医给诊治。至于老夫人那边,齐胜眼底露出讽刺的笑,不打算插手管。

一个府医敢在她屋子里喝酒,便是得到了老夫人的允诺。不用想也知她的用意,不过是不想让府医给龚青岚治病。

“既然老夫人无事,老夫便也放心,得劳烦大少奶奶费心伺候。”齐胜起身告辞。

齐楚婴怎能就此罢休?立即出声道:“龚青岚给祖母下了药,适才祖母口不能言。方才若她尽心伺候,祖母为何要惨叫?”

齐胜有些个犹豫,那惨叫声确实做不得假。难保龚青岚对老夫人的作为,记恨在心。

“大少奶奶,可方便进去探望老夫人?”齐胜想既然来了,便弄个始末。

龚青岚脸色一变,目光微微闪烁,迟疑的说道:“恐怕……”

“族长,你看她这是做贼心虚,定然是有猫腻!”齐楚婴打断龚青岚的话,落泪道:“若不是我得到风声,祖母得被她作践死。”

齐胜神色凝重,越过龚青岚,进了内室。看着桌子上残留的小半碗药,端在手中放在鼻尖嗅了嗅。

齐楚婴忙不迭的把头上的银钗拔下,递给齐胜。“族长,未免旁人说我冤枉大嫂,试一试可有毒。”

齐胜拿着钗,放进药碗,钗身霎时整个乌黑如墨。

喜欢重生之嫡妻归来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重生之嫡妻归来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天命第一仙武侠如此多娇大巫纪元女总裁的神级高手逍遥初唐邪少狠疼:求求老公纯一点搬空钱财,我送后妈一家去下乡木叶:准备叛逃,系统来了诺克提斯的王之军势诸天影视从小欢喜乔卫东开始女总裁的上门龙婿原神:从摸鱼开始从卖鱼摆摊开始的幸福生活法海穿越唐三藏苟在沙漠开农场,负债三百亿平凡小医仙林奇重生年代大院娇媳美又飒凡人修仙,开局看守废丹房木叶苍龙主母日常:赚钱养娃诰命之路
经典收藏法庭索赔1400万,你疯了?盛婚甜宠:先生,早上好恋爱后,学霸她成了撒娇精写日记也能无敌豪门权少密爱成瘾崩人设后她躺红娱乐圈小京官之女养家日常辣手兵王团宠大佬你马甲掉了最强兵王之王快穿之气运剥夺系统八零娇妻是神医万亿打赏金,我在抖音称王!四合院:贾东旭老婆孩子热炕头重生八零之军少小萌妻穿入史书:她竟手握名人卡牌两界聊天群:打造末世安全区变身:武道女帝我为猎手四番队的三席
最近更新街边摆摊3个月,养肥了群大胖子我的双魂恋人我是都市武神,请让开疯了吧,这就是一般家庭高武:参军第一天,奖励兵魂圣体狂龙出山龙回头之矿山风云女友劈腿男闺蜜,我加点武道通神狱医凶猛重生82:从上山挖宝开始致富华娱:从02级导演系开始重生入狱前,做空米利坚外卖小哥的神秘钓箱我就抢个猪蹄,怎么判死刑啊?影子魔王人在高武,怒斩各大势力天骄被辞回家,一不小心承包整座大山重生官场,绝不当接盘侠镇世枭雄全球副本:这个天榜召唤师太稳健
重生之嫡妻归来 水墨青烟 - 重生之嫡妻归来txt下载 - 重生之嫡妻归来最新章节 - 重生之嫡妻归来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