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翻着名册挑选出了几个人，然后对白珊珊道：“我这就去叫人了，要不你们还是到里面看看，说不定有看中的呢？”
曲云睿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询问地看向白珊珊：“要不咱们去看一看，你腿还能走吗？”
“坐一会儿好多了，看看就看看吧。”白珊珊道。
牙子欣喜地连忙把他们往里头带，并吆喝着里头的人出来接待。
牙行里的奴隶在被卖出去前也不是吃白饭的，一间大厅里，坐了一排排一列列的青年到幼年的男女，手里做着各种手工活。已经入冬，穿着打满补丁的单薄衣裳的奴隶们显得异常单薄。
管理奴隶的牙子殷勤地跟在曲云睿身旁，问道：“您想买做什么活计的下人？我们这儿的奴隶经过了严格培训，看这丫头有擅长刺绣的，擅长烧火的，擅长为夫人梳妆打扮的。男丁可以保家护院，也少不了。”
曲云睿笑道：“我家里夫人做主，你问她吧。”
牙子一愣，立马腆着脸面向一旁的蒙面女子：“您怎么看？”
白珊珊还真有些心动了，从平民家里请来的帮工，未必能做到这些奴隶的手艺。
“请问，丫头多少钱一个？”白珊珊轻声问，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
牙子笑眯眯地回答：“回夫人，便宜，十两一个，概不还价！”
这么便宜？
白珊珊心中一惊，京城里房价如此高，人口价格也太廉价了些。
如此可见，古代的平民是何等凄苦无奈。
牙子看女子皱眉，还以为她嫌贵，立马又道：“你要便宜的，那边还有，就是比这些磕碜点。”
“行，劳烦您带我们看看。”白珊珊写小说的，本能地想多了解不同的事物，或许将来某一天能写在笔下。
三人正要移步，突然院子里传来女童尖叫哭喊声。
“啊！不要打不要打，我再也不偷吃了，呜呜呜……啊……”
哭声伴随着皮肉被抽打的鞭挞声，一名成年男子怒吼道。
“叫你偷吃，叫你偷吃，死『性』不改，看我不打死你！”
白珊珊急忙提着裙子跑过去，只见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满地打滚，身上薄薄的一层衣料被抽烂，渗出一道道血迹。
一名黑衣男子死命地抽打着她，一边抽一边用脚踹，女孩嘴里都咳出了血水。
“别打了，你要打死她吗？”白珊珊大声道。
黑衣男子看了白珊珊一眼，眼神冰冷，充满戾气，但面对顾客好歹还是有所收敛。
“夫人有所不知，这个丫头好吃懒做，经常偷吃厨房里的食物，没人买她，我们把她送倒『妓』院，老鸨都嫌她吃得多，又送回来了。”牙子说着，满脸无奈。
白珊珊紧皱着眉头道：“那你们要打死她吗？”
女孩飞快地爬到白珊珊身边，紧紧抱住她的腿哭嚎道：“求夫人救救我吧，我很能干的，只要给我吃的，我可以干很多活儿的！”
女孩扬起的脸糊满涕泪，别的奴隶都瘦巴巴的，偏她还是张圆脸，可见牙子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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