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分尸不能直接用刀砍吧？作业过程中还必须使用大量淡水冲洗，这个跟燃料一样，短时间无故使用大量淡水一样会被大数据监控，此外还有最要命的一点。”
“哦？是什么？”
桐生解释道：“血液啊我的警官。”
此言一出，两名刑警同时无奈的靠到座椅背上，其中一人说：“像你这样的人，若不是来自首，恐怕几十年也不一定抓的出来。”
“我早就知道你们华夏有一套水源监测系统，在城市的各大污水处理站，安装有能检测水中百亿分之一浓度毒品的装置，一开始是用来缉毒的，后来有专家想到，既然能监察毒品，人体血液也只需要再加一个附件就行，所以一旦有大量人体血液被冲入下水道，过不了两天刑警就会介入，通过水网回溯源头，然后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你想到了那个，谨慎又大胆的方法，不处理尸体。”
“没错，用任何手法处理尸体都会露破绽，即便是挖坑深埋也不安全，最保险的就是塞进大冰柜，藏在密室中，维持一个大型冰柜需要的电量大概是每天5度左右，比起整座养老院的用电量简直不值一提，何况那种装置很常见，食堂就有三十多具，根本没人在意多一个少一个，唯一不足就是，每天看着受害人的样子，心中备受煎熬吧。”
“哼！像你这样的人会怜悯受害人？”
桐生看着两位刑警强调：“这不一样，以前做事都是在对付有利益有冲突的其他黑帮，那些人都不干净，而且从加入黑道起就准备好面对这天了，我从不对无关的平民，尤其是女人下手，你可以理解成一种另类的江湖义气，何况为了攫取私利杀人，更违背了武士的准则。”
“攫取私利？对受害人的死因你知道多少？”
桐生回答：“并不很多，我只知道她肯定是撞破了住友社长非常要命的秘密，他那个人一向是以怀柔收买为主的，只要是可以用利益捆绑的人肯定不会翻脸，能让他直接下杀手，一定是能要不止他一个人命的大秘密。”
“这个秘密的具体情况，你了解多少呢？”
桐生抓了抓头发：“我早说过，他从不完全信任任何人，很多机密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对我们也一向是和外面人一样狠，因此只能大概推测，答案在那些从不让我们涉及的内容中，比方说主楼办公室中的密室，废旧操场密室中又加了一道保护的实验室，还有，还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还有养老院VIp楼的入住名单。”
一小时后，贾深深被刑警叫醒，作为知情人之一，他被要求配合调查，并允许查阅了桐生的审讯记录。
“没错，住友老鬼子有个情妇，她向我供认，有一次在社长办公室动了花名册，即便只看了一眼，还是被老鬼子狠狠打了好几个耳光。”
刑警队领导沉思道：“那看来名单中也隐藏着重要的东西。”
贾深深附和着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么这位领导，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我们经过讨论，决定让你和桐生先生先回去，对外宣称你们在夜店打架被带走，批评教育后放走，先不要提其他的事情。”
贾深深有些疑惑：“他既然已经全部招认，那老鬼子杀人的罪行是板上钉钉，为什么要还这么麻烦？”
警队领导耐心解释道：“小贾同志，办案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只有口供是不行的，还得有其他证据辅助，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才能定罪，退一步讲，即便他现在供认不讳，但我们没有其他证据，万一上了法庭他来个翻供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你可要记着呀，小鬼子最是反复无常。”
“呼！”这几句话让贾深深如醍醐灌顶，警队领导说得对，光有口供根本不能定罪，必须找到确实的证据，不仅得有被害人遗体，其他辅助证物也不可缺少，这么看来现在真不适合打草惊蛇。
不过事情到这一步，贾深深已经完全不再担忧，之前局势不清，他甚至想过直接粗暴的动用系统，让老鬼子讲出自己的全部秘密，但现在可以慢悠悠的等待封死老鬼子棺材的钉子一颗一颗钉下！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补觉了，在此案了结前我不会离开本市，警方的传讯我也会随叫随到。”
“传讯是对嫌疑人使用的，小同志这样的应该叫配合调查，而且案件了结后还会根据贡献程度有一笔奖金给到，我知道你肯定不缺钱，但这是一份实打实的荣誉。”
贾深深笑成一朵花，激动的握住领导的手：“到时候还请发一个锦旗到我老家，我爸妈老爱面子了。”
警队领导有些无语，但面对小辈的恳求，还是满脸堆笑的答应：“放心，我让人给你们学校也送一个。”
“那就拜托了。”
补了一个美容觉后，贾深深装作无事发生，又一次慢悠悠的来到沪城迪斯尼的拍摄现场。这一段拍摄在白雪公主城堡的门口。
郭婉已经耗尽了为数不多的机智能量，恢复惯常那副不太聪明的憨批模样，举着手机小心的游走在拍摄区周围，耐心的捕捉着其中每一个值得记录的瞬间，时不时还会拿起胸前挂着的相机拍上几张。
这副样子若是在街面上一定会引人驻足，但拍摄现场每个人都非常忙，所以只要不影响别人，根本没人管她。
“单曲《妖精姐姐》mV拍摄现场，美女和大长腿的含量严重超标，敬请期待。”
编辑好文案，配好一段十五秒的片场视频，郭婉信心十足的按下发送键，视频很快通过审核，然后是连续不断的点赞评论转发，昨夜她已将自己的账号简介改为“崔菱凡姐姐的狗腿”，到现在几个小时就涨粉数十万，毫不夸张的讲，做了姐姐的小跟班，一夜之间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网红了。
“你拿的这是什么！”贾深深从背后拍上郭婉的肩膀，给她吓了一激灵。
“这玩意儿！这特码是徕卡啊，还是m6的联名款，这怎么可能是你买得起的东西？”
“哥哥，你认识啊。”
“简直是废话。”贾深深毫不客气，从郭婉脖子上摘下相机，讲绑带缠在手上开始检查。
“我是导演系毕业，摄影摄像相关的专业课程学过十几门，拍摄能力丝毫不输职业的摄影师和摄像师，怎么会认不出经典相机的型号？”
“啧啧啧，你果然很厉害，我想要这个很久了。”
“你别岔开话题，这台相机不会低于50万，哪来的？”
郭婉一脸得意：“姐姐送的，她说这是我入职上班的礼物。”
“我的天！她可真舍得！”
“是呀！”郭婉阴险的说，“姐姐可比你大方。”
“这是旁轴取景相机，跟一般的单反相机不一样，取景器的视野和拍摄画面有一定差别，得靠长期拍摄的经验来预判，而且只能安装固定焦段的镜头，使用非常不方便，她怎么会送你这个？你是怎么忽悠她的？”
“嘿嘿！”郭婉坏笑着解释，“今天有这么多漂亮姐姐，我就跟姐姐提议，用老式的胶片相机拍摄一些照片，会有上世纪90年代港台美人的感觉，不管多漂亮的女孩儿，都不可能拒绝王祖贤，林青霞，张曼玉那时候的感觉，于是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我去！这傻子的钱真好骗，这几百块买个胶片相机，几十块买几个付费滤镜就能搞定的事情，她花了50万甩给你这个半吊子？”
“切！”郭婉白了贾深深一眼，“你这个男朋友倒是专业人士，可谁知道你几点起床呢？任谁也不敢指望你呀。”
“没大没小的，竟敢这么和我说话！”贾深深开玩笑式的双手握住郭婉脖子，小声说道。
“啊！快来人啊！有人光天化日对妙龄少女行凶！”郭婉装出一副声嘶力竭的样子挣扎喊道。
看到拍摄场地那边有人注意到自己，贾深深便不再开玩笑，放开郭婉，但并没打算把相机还回去。
郭婉幽幽道：“哥哥，你不会要拿走我的开工奖励吧？”
“怎么会呢？这是她送你的，那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是有重要的事情委托你。”
“啧啧，这个，我第一天上班，得给新老板留下好印象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100万，事成之后我再安排公司旗下那些在大赛拿过奖的男模特任你选。”
郭婉两眼放光，流着哈喇子舔着脸问：“老板，你要做什么？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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