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讲讲半身的事情，”见气氛不太对，白便聪明地将话题引到其他方面
“白，你应该在新闻中见过上界人吧？”
“是的，虽然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你们似乎是新闻中的常客。”
“那你是否发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白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又用余光上下打量着百无聊赖的斯佩拉，“耳朵和尾巴算不算？”
“外貌特征请不要放在心上，再想想有没有其他。”
“……”白努力的回忆着，要知道他对新闻这种东西并没有太多关注，“好像你们每次出席的人数都是偶数个。”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个信息还是之前听斯特讲的。
“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芬『露』出解脱般的笑容，“没错，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出现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男一女的形象……”
“包办婚姻。”白开始无端猜想。
“是一个人！”芬怒视着他，一副吃人的模样。
“那是克隆人。”他又想到了一个成熟许久的技术。
“你再打岔我就堵上你的嘴！”芬抬起了手，蓝『色』的烟雾若隐若现。
白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在嘴巴上做出关闭拉链的动作，而斯佩拉看着吃瘪的白，不禁开心地笑了出来。
“现在到重点了，那所谓的一男一女其实是一个人，”芬挥手散去烟雾，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你可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上界人从一出生就被分成两个不同的个体，我们把这个称为半身，而半身在成年时会由一方作为主导，将另一方重新回收，当然现在绝大多数人已经放弃了这种手段。”
“为什么。”
“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加方便的方式，”芬在怀里『摸』索着，随后便掏出个银『色』的天平，递给了白。
白试着压了压托盘和横梁，但天平始终保持着平衡。
“这是结合仪式，一个综合了异能和科技的产物，”芬开始解释，“具体的机制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只需要知道，半身之间可以通过它来获取对方的异能就是了。”
“所以这种状态是你的异能没有被人夺取？”
“没错，但这并不是对方心地良善，而是他根本看不上我的能力罢了！”芬重新收起天平，“回到刚才的话题，半身们在所以上界人看来都是一个整体，他们共享身份，权利以及财富，当然义务和责任也要共同承担，所以你知道格尔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了吧！”
“也就是说，”白构思了一下语言，“这就相当于你自己在反对你自己？”他的语气带上了少有的疑问。
“是的，虽然很荒谬，但在半身存在的情况下这是可以实现的。”
“有些不太对，其他人难道不会对这种矛盾的言论产生怀疑或者支持你们中的某一方吗？”白在回忆一些历史上常见的手段。
“你还是没有理解半身的意义。”芬叹了口气，“我们是一体的，这是外人的视角，也是上界一直以来的传统，在我们之间达成一致之前，没有人会干涉我们，当然这也是我们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
“是的，正常的半身之间无论如何都会保持着同进同退的态度，一些比较极端的就像是之前的费赛，是选择了回收半身；像是斯佩拉这种则是签订了互不干涉的协定；而我们则是天生的冤家，互相都看不顺眼，也没有人愿意做出让步。”芬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总得有个理由。”
“能力不相称就是最好的理由，”芬的指尖上再次盘绕起烟雾，形成了小小的旋涡，“我的能力是属于斥候类的，而半身则是一个妥妥的坦克体质，以吸引别人的仇恨为目标。我们两个根本就凑不到一块儿！”
“其实芬你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实在不行就学我了，用催眠术威胁他，要么各退一步，要么一拍两散，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斯佩拉开始出谋划策。
“我们两个现在处于谁都奈何不了谁的状态，他抓不到我，我打不赢他，又不是像你一样，占据绝对的优势，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放弃大部分的权利。”说到这里，芬也有些好奇斯佩拉的想法。
“嘛嘛，我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面，要知道我的余生应该和芬你这种小可爱待在一起啊！”斯佩拉一副虔诚的语气，就是说出的内容不怎么正经。
“滚蛋，你个死变态！”芬面无表情地束缚住准备趁机偷袭的斯佩拉，然后将她丢到了一旁。
“好吧，关于半身，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白恢复到面无表情地状态，“如果说你口中的末日并不是一个恶劣的玩笑的话，那之后你该怎么处理半身之间的矛盾，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无需担心。”芬眼神闪烁，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白很识趣地没在这方面纠缠，“你该如何证明预言的可信度。”
“……”芬无奈地看着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先看看你的梦境吧！”她放弃了现在说服他的打算，现在世界正处于一种潜移默化的状态，要出现明显的变化仍需等待，“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不是吗？”
“可以。”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打算。”
“斯佩拉，”芬调出了之前的视频，朝她使了个眼『色』，“发挥你专长的时候到了。”
“你这个梦境，问题并不是很大，只是单纯的忧思过度所导致的，我听斯特说你双亲都不再身边吧……”斯佩拉找了张板凳坐下，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
趁着斯佩拉拖住白的功夫，芬则是走出房间，正好碰上已经醒转过来的费赛，“没事吧？”她关切的询问着。
“没想到我现在的状况会这么差劲。”费赛的情绪有些低落，看起来之前的摔倒对他的自尊心打击不小。
“你的消耗太大了。”芬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悬没把他给砸回去，幸好她眼疾手快，又把费赛一把捞了起来，“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芬把他扶到了下面的长凳上，“接二连三的使用能力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我知道。”费赛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不过你说服那个家伙了吗？”
“他可不好骗，”芬的脸上再次『露』出苦笑，“除了你的预言，我现在拿不出任何证据。”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再试试！”费赛站起了身，语气中透『露』着决绝，“只要他真的是钥匙。”
“算了算了。”芬将情绪激动起来的费赛按了回去，“不要勉强自己，我们现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只不过是几个月罢了！”
“你和格尔德的『性』格完全不同。”费赛没由来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会直接选择暴力。”
“暴力不是最好的选择，”芬坐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托着下巴，神情有些落寞，“但即便如此，也会有不得不使用它的时候。”
“你还是做出决定了？”费赛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身为一个过来人，我可以告诉你，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没有办法啊，必须得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所以……”芬将头埋了下去，情绪有些低落。
“唉——”费赛想要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的安慰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或许我并不应该做出那次预测？”
“不！”芬突然抬起了头，神情坚毅，“与其沉睡在无知的安逸中，倒不如以清醒来面临真实的残酷。”
“不要说得这么绝望啊！”费赛忽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芬的肩膀，“预言不也说了吗，我们还是有希……”话没说完，他自己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是我太过情绪化了！”芬摇了摇头，试图清除刚刚产生的负面情绪，但效果不大，这让她不由得开始羡慕起房间内的白，最起码对方不用去承担这些，“现在还是去看看斯佩拉那边吧！”
房间内，斯佩拉端起茶杯，小口地啜饮着，如果她闭口不言的情况下，贤淑的外表还是能骗过不少人，但这对白没有什么效果，他坐在对面，就维持着这样一张死人脸。
“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吱一声啊！”斯佩拉放下手中的茶杯，无奈的抱怨将她卖个一干二净。
“也就是说，我的梦境只是单纯的缺失亲人关心所导致的，而那些画面，也不过是某些具化的象征，是这个意思吧。”在刨去一些无用的信息后，白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斯佩拉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则是松了口气，芬对她的交代是不要暴『露』信息，就按照她平日里忽悠信徒那一套来，看起来她做得还算不错。
“可是，”但白一个转折就让她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要知道，她平时忽悠人的时候是有表情辅助的，可白这里却关闭了这个选项。
“我还有几个问题。”白可没去管她想些什么，他只会在需要的时候表达看法，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系统修炼手册》，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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