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二人心中同时产生几分疑『惑』，但斯佩拉最先反应过来，她率先接通了通讯，甜甜地问道：“我亲爱的芬，你是想人家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啊？”
“哎呀，斯佩拉，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声音还是芬那个声音，但这次和以往相比，她似乎要热情不少。
“怎么听上去不太对？”斯佩拉心里犯起了嘀咕，她开始在大脑里搜索，看看自己干的事情是不是被芬发现了，正当她在这么做的时候，白那边已经有了声音，“芬，你有什么事情？”
“哟，白！”这幅轻佻的口气让白禁不住看向了斯佩拉，如果不是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话，白甚至觉得是斯佩拉在进行恶作剧，但后者也是一脸茫然，她可不知道芬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这边的事情快要处理完了，”通话还在继续，“再加上我们后续的计划还要在上界进行，所以周一的时候你就和斯佩拉一起来一趟吧，对了，斯佩拉！”芬像是想起了什么，而后者也已经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心中松了口气，她以一副甜腻的语气回应着：“有什么事啊？”
“你平时都是用什么手段来『操』纵别人的，我指的是精神异能方面。”芬特意作出了强调。
“哎呀，你也开始对这方面感兴趣了吗？”提起这个，斯佩拉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最基础的就是记忆覆盖，简单方便易『操』作，可惜对于实力相近者效果不大，再高一层的是精神暗示，虽然见效慢，但一旦形成就很难去除，最高的就是我现在用的催眠术了，除了对使用者实力有太高要求外，其它都很完美……”她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那么要是让你控制一位首领级的异能者，选用哪种方法会好一些呢？”芬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控制领袖级异能者吗？”这句话像是给她泼了盆冷水，斯佩拉眼中的兴奋不再，转而变化为一种不太确定的迟疑，“这就不太好说了，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相同，但非要挑一种的话，我觉得催眠术加精神暗示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那就这么办！”芬那边立刻拍板。
白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也开始了思索，“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绑架什么人吗，是半身还是其他人，还有她怎么会主动提出这种事情，以她的『性』格不应该十分抵触这种手段吗，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他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而另一边斯佩拉也和芬说明了一下白的要求，她原以为这要费些功夫，但没想到芬却干脆地答应下来，“可以，等到这件事情完结，我会和白慢慢谈的。”
“你全都想起来了？”斯佩拉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中，芬的记忆只维持在几百年前。
“人的记忆终归是很奇妙的嘛，而且我还在城堡里找到些旧物，所以想起些什么也是正常。”芬随口解释道。
斯佩拉被说得哑口无言，毕竟记忆这种东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再加上芬也不在身边，她也不好验证其话语中的真假，而白则是突然『插』了一句，“你记得多少当时的事情？”
“不多，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想起来些呢？”芬半开玩笑地回应着。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白耸了耸肩，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对了，芬，你是怎么联系上我们的，不是说格尔德那边把你的信号给屏蔽了吗？”斯佩拉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运气好，找到一处漏洞。”芬的解释有些牵强，但也勉强说得过去，“我得先挂了，格尔德那边又在监视我呢，其余的事情等你们来了再说吧！”随后她便结束了通讯。
“很不对劲。”再芬挂断通讯后，斯佩拉脸上的笑容便骤然消失，她站在原处，呢喃道：“这很不对劲。”
“的确，如果不是你就在我身边，我甚至以为是你扮成了芬来诳我。”白适时地补上了一刀。
“少来，我可没有换装的异能……不对，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斯佩拉下意识地想要反击，但身体却突然僵住，她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因为刚刚白的话提示了另一种可能。
“怎么了？”一件事了，白又继续着自己的烹饪工作。
“我想芬可能遇到麻烦了。”斯佩拉一脸凝重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请不要将信息多次重复，如果她不是遇到了麻烦，又怎么会来找我们呢？”白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我说的不是刚刚那个冒牌货，而是真正的芬。”斯佩拉在“真正”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冒牌货？”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紧接着就抛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如果仅仅是根据她『性』格上的变化来进行推断，我可不会认同，要知道，喜怒无常的你可没有资格做这种事。”
“不是这个，虽然她这幅『性』格我很喜欢就是了。”后半句是悄悄说出来的，但很快就淹没在接下来的推断之中，“她向我询问催眠的手段，还特别提到了首领级，这是第一……”
“提到的首领级也可能是她要对付自己的半身。”白指出了其中的漏洞。
“这种情况自然也是可能的，那就先把它放到一旁，”斯佩拉不慌不忙地抛出其他观点，“可是，明明之前她已经说过无法再和我们通话，因为格尔德会全面限制她的行动，可是她却成功地联系上我们，并且你不觉得她的理由也很牵强吗？”
“按照首领级在上界人中的地位来看，她的理由的确说不过去，可这还不能证明芬出了意外。”白从微波炉中拿出面包，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可她最后的挂断又该……哦，对，她在那座城堡里，匆忙挂断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次没等白来找茬，斯佩拉自己就发现了漏洞，而白则是耸了耸肩，一口咬住手中的面包，松软柔嫩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斯佩拉无暇顾及这些，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亢奋之中，“无论如何，多准备些总是好的，或许这次我能够催眠一位首领？哇哦，那听上去可真让人兴奋！”她开始放声大笑，而白则是继续对付这眼前的面包。
……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那道清冷的女声，不，或者说把她称呼为“芬”才更为恰当，她从之前的压力中恢复过来，目睹了假芬和白他们对话的全过程，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是个蠢货，那她『露』出如此明显的马脚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要对我的伙伴下手！？”
“安心，安心。”假芬从床上跃起，她来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密林，以一副平和的语气回复着，“我们现在可是伙伴关系了，我怎么可能会违背我们之间的协定呢？”
“可是你却故意引导斯佩拉他们前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使用的手段了。
“小姐，每件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看问题不要这么偏激嘛！”与之前相比，她这次显得格外有耐心，“按照你的看法，我把你的朋友骗过来，是要对他们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恰好是刚刚反过来呢？”
“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让斯佩拉为更好的控制你而做好准备？”芬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但这让她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这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要知道我们之间可是半敌对的状态！”
“我可不这么认为。”假芬突然伸了个懒腰，“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只不过是命运使然罢了，所以芬小姐，我希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我们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她在心底又补上了一句，“就像之前一样。”
“希望如此，”芬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不过你在通话里提到了两千年前的事情，难道你也经历过那场动『乱』？”
“当然，我的阅历可比你想象的要丰富许多。”说到这里，假芬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浓重的自豪感。
“原来也是个首领级吗，是从那场动『乱』中活下来的？”芬开始从只言片语中进行推断，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因为缺失的信息过多，她现在并不能进行正确的推断。
“我这该死的记忆！”她再一次为自己的遗忘而懊恼。
“芬小姐，某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为妙。”似乎是察觉到芬的状态，假芬靠在窗边，关切地劝告着：“遗忘在很多时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若是什么都知晓的话，那你迟早会崩溃的。”
“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芬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与其在『迷』蒙中苟活，我情愿去追寻那真实的死亡。”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系统修炼手册》，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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